在屋内一扫,“这是要做什么?”
“清儿!”苏老惊喜喊道。
“你怎么来了?”湛离欢皱眉,声音却不自觉的放缓。
“发生了何事?”苏清将钳制红绸的士兵推开,扶着她起身。
桃妮忙上前将事情说了一遍,说完,目光阴冷的盯着红绸,“都是她的错!”
红绸一把抓住苏清的手腕,泪流满面,“是我不好,是我差点害死公子,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公子饶我一命!”
红绸对着苏清跪下去,砰砰磕头。
“起来!”苏清握着她的双臂将她掺起来,转头看向湛离欢,“此事关于我,又和医馆有关,请尊上交给属下处置吧!”
湛离欢眯眼,“你想怎么处置?放了她?”
苏清看着惶恐哭泣的红绸,抿了抿唇,“就算是失手杀人,也有个缓刑的余地,何况我没死,红绸也不是故意的。她在医馆里,做下人伺候爷爷和桃妮,还要做药童,在医馆帮着照顾病人,这次的事,本也是因为帮爷爷做事才发生的,若这样被处死,实在是冤枉!”
“公子!”红绸双目含泪的看着苏清。
“难道就这样算了?”湛离欢脸色铁青。
“就罚她以后做事更尽心些!”苏清淡声道。
苏老也跟着劝道,“放了她吧,这丫头自从来医馆,一直很勤快,踏实本分,实在不该就这样死了!”
桃妮站在苏老身后,眸子幽光闪烁,一言不发。
“请尊上,饶她一命!”苏清直视着湛离欢,目光殷切。
湛离欢脸色冷淡,“好,既然你和爷爷都不想让她死,我便放了她!”
说完,男人转身而去,背影冷漠。
封九带着人,也纷纷退出医馆。
苏清看着男人上马而去绷直的身影,知道他生气了。
湛离欢的人一走,医馆内死寂一般的静了片刻,江伯扶着苏老坐在椅子上,“方才,真的是太惊险了,红绸这丫头,差一点就没命了!”
那男人身上带着的冷冽之气,让人大气不敢出,下意识的便想跪下去臣服。
苏老深吸了口气,看红绸还在哭,淡声道,“别哭了,没事了!”
桃妮此刻也抚着红绸的肩膀安慰道,“别害怕,人已经走了,你不用死了!”
被桃妮的手一碰,红绸顿时一颤,忙点头,“是!”
“清儿,你怎么样?”苏老问道。
苏清淡笑,“已经没有大碍了,事情过去了,大家也不用再担心。”
“公子、我、”红绸红肿的眼睛看着苏清,这一刻,她几乎真的以为是自己害了苏清。
甚至在回想,那日是不是自己真的用那脏衣服碰了苏清的中衣?
可是惊吓过后,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又是多日之前事,每日里医馆的病人进进出出,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苏清安抚的一笑,对桃妮道,“带着红绸上去洗洗脸。”
“嗯!”桃妮点了点头,带着红绸往楼上走。
一上楼,关紧房门,桃妮立刻换了一副样子,温和道,“红绸,多谢你,你救了咱们整个医馆的性命!”
红绸愣怔的看着桃妮,不明白她为何转换的这么快,刚才那一瞬,她以为桃妮要她死!
“能救爷爷,我做什么都愿意!”红绸低声道。
“总之,这次真的是谢谢你!”桃妮笑了一声,转身从自己的妆台抽屉里拿出一支银簪子给红绸,“这是感谢你的!”
红绸连忙缩手,“我不要!”
“不要我可生气了!”桃妮强把簪子塞在她手中,温柔笑道,“我们平时和姐妹一样,一支簪子而已,就当时我送你的!”
红绸小心握着银簪,用袖子擦了一下眼,问道,“桃姐姐,那件衣服是怎么回事?”
桃妮目光一闪,道,“就是之前那个女人脱下来的,我怕传染给别人,埋了起来,没想到今日竟被搜出来,若不是你,我们医馆的人真要说不清楚了!”
红绸恍然点头,又问道,“桃姐姐,我们要不要把事情和苏公子说清楚?”
“千万不要!”桃妮立刻道,“你若说了,苏清、她会以为是那个大司马故意来医馆找事,会让他们之间生了嫌隙!”
红绸哪里懂这些,只觉得桃妮说的有几分道理,只好点头。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谁也不要再提,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找机会会和爷爷说清楚的!”
红绸一听这个,才露出一丝笑容,“多谢桃姐姐!”
“别客气,我们应该谢你才是!”桃妮弯着眼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