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珺立刻召来数名太医,众人会诊之后,都说她并无大碍。
她这才放下心,握着昭阳的手静静等她醒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昭阳艰难地起身,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
见一切无异样,才抬头慢慢看了楚若珺一眼,低声道:“若珺,多谢你了。”
楚若珺微微颔首,“公主没事就好。”
昭阳脸色很难看,下床穿鞋,站了起来。
“公主要去哪里?”
“找我皇兄。”
楚若珺眉间不由一跳,低声问道:“公主决定了?”
“我要让太后知道,这天下姓沈不姓邵。”昭阳眸光寒冷,“我要问问太后,让郡主强迫我喝药,传外国人进宫,欲行不轨,一直被她念叨的宫规呢!”
“公主,这件事恐怕会影响到您的清誉啊。”侍女跪下,担忧道。
“什么清誉。”昭阳冷笑,“如果今日被邵世芳得手了,本公主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就和她同归于尽,况且她还是没得手,想让我忍气吞声,做梦!”
楚若珺颔首,自古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为了所谓的清誉,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她很庆幸,自己护卫的不是那样一个软弱,视清誉为生命的公主。
皇上正巧和皇后在一起,昭阳噗通一声跪在皇上脚边,痛哭流涕道:“皇兄,你要为我做主啊。”
“怎么了,起来说。”
昭阳跪着没动,直视着皇上的眼睛道:“今日我偶遇到南安郡主,她安排好侍卫强行灌了我药物,迷惑我心神,还趁机携带金国四皇子弘筹进来,欲行不轨,想要逼迫我嫁给他。”
她说罢,止住了眼泪,皇上早已气的浑身乱颤,“唤南安郡主,速来!”
南安郡主出现的尤其的快,与她一同来的,还有邵国公和太后。
“南安郡主你可知罪!”皇上迎头一声怒喝。
南安郡主抬头,不知怎了,脸上竟多出一道伤痕来,她面露惊诧之色,惶然道:“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请陛下明言。”
“你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皇上一拍御案,“你今天对昭阳做了什么,说!”
“昭阳公主?”邵世芳更显惊讶,“我今日并没有和昭阳公主碰面啊。”
昭阳见她推的干净,不禁冷笑了几声,道:“是你出现在我面前,说你喜欢齐王,不舍得让他去前线打仗,只要我和亲,就能避免一场战争,你这会还不承认。”
“我虽然是喜欢齐王殿下不假,但是我也知道齐王殿下几月后将要和楚妹妹成亲,早就已经斩断了念想,况且这是国事,我一介闺阁女子,哪里敢插手啊。”
昭阳秀眉一挑,怒道:“你插手的事还少?”
“我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编出这个故事来,假如按照公主的说法,公主中了迷药之后,弘筹也在昭阳宫,那公主的玉体有损吗,楚妹妹进来的时候可曾看见什么不堪入目的场景吗?”
楚若珺没想到她这般嘴利,怒气更盛,“那是因为弘筹不喜欢被人摆布,他原本想着和亲能拿昭阳做开战之后的筹码,却觉得这样无趣,太简单了。”
邵世芳转过身来,道:“你竟然帮着金人说话,还说攻打大陈太简单了,你是不是金国派来的细作。”
太后眉头一跳,眼角扫了楚若珺一眼,似乎是想在这句话上做文章。
昭阳早已气的浑身如筛糠般的抖动,楚若珺更气,好端端的被诬陷为金国派来的细作,郡主这锅扔的可够远的。
楚若珺气的攥紧了拳头,她从来没有这般的恨过一个人,此时看见太后和邵世芳的嘴脸,更是恨的连发丝都在抽痛,恨不得提刀砍了她们。
她闭了闭眼,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再度睁开的时候,怒火依旧未消,忽然间,楚若珺眼中精光一闪,自己的袖子里,露出的纸条是什么?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抽出来,里面是几张弘筹和南安郡主来往的书信,包括告诉他该如何入宫,如何离开。
这些书信,一定是自己拉着弘筹去昭阳床前一看究竟的时候,他塞给自己的。
只不过当时自己气极,只想着昭阳玉体可否有恙,根本没有感受到多出来这个东西。
楚若珺欣喜若狂,将这些东西呈给陛下,转而对着邵世芳冷冷道:“郡主和金国四皇子私通,恐怕你才是金人的细作吧。”
皇上面沉似水,那书信一看就是南安郡主的字迹,而另一个,笔力雄劲,带着磅礴之气,仿佛要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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