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骑兵,四个人一同前去山洞汇合。
急促是脚步声从山上传来,“谁?”王之遥一个箭步蹿出来,狠狠地抓着手里的剑柄。
“王护卫莫急,是我们。”
王之遥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有些微微诧异林长天和楚若珺也在,这样也好,战斗力强了不少。
“先包扎伤口吧,我们有金疮药。”楚若珺把视线投到了王之遥的伤口之上。
箭插得很深,紧贴着骨头擦过,穿透了胳膊,紫红色的血肉露出来,一片触目惊心。
楚若珺咬了咬牙,用王之遥随身的佩剑把伤口阔开一些,二指捏住箭柄用力地往外将箭头取了出来,糊上了金疮药,撕了林长天的衣服,这才把伤口包扎起来。
王之遥从始至终紧抿着苍白的薄唇,疼的眼中都沁出了血丝。
“你果真很狠啊。”王之遥看着楚若珺,还不忘打趣她。
林长天挑了挑眉,瞥了楚若珺一眼,“你为何要撕我的衣服啊,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呵呵......”楚若珺无力地苦笑一声,“你想多了......”
林长天担忧地瞥了王之遥一眼,“你先休息一会,我在这里守着,等弟兄们都汇合了,再从其他城入国。”
王之遥点了点头,站起来勉强用一只手推开那块石头,躺进了那个小洞里。
直到躺下来,王之遥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放任自己的意识向深暗处沉去,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他觉得有人可以嘱托竟是这样的心安。
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外面有火光晃动,王之遥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本能地用那只完好的胳膊撑起身体往外看去,皇上见王之遥醒来,甚是喜悦。
他道:“林长天杀了一匹马,现在正在烤马肉,吃完了就该出发了。”
王之遥的胳膊虚弱无力,撑不住片刻便又倒了下去,皇上伸手去扶他,王之遥心中一紧,“皇上此举,真是折煞末将了。”
皇上沉下了脸,冷哼一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将这些规矩!”
说完便走到了火堆旁,不管他了。
这一次,到山上汇合的人,少了一半。
马肉吃到一半,在外面把守的人一怔,随即拔腿跑进来,“不好啦。”
山下一片灯笼火点,浩浩荡荡将闪团团围住,蜿蜒直至山腰。
林长天干笑两声:“他们到底是倾巢而出了。”
楚若珺默然不语,事已至此,只有杀出一条活路,多说无益。
月亮升至中天,那些火把越逼越近,楚若珺和林长天并肩而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楚若珺忽地笑道:“我和弘筹出去,看见他舞了一套刀法。”
“你还记得?”
“蔫有不记得之理,我在苏州的时候见过一次,大开眼界,当时以为是拥有了一把绝世好刀,没想到却不是刀的原因。”
林长天悠悠笑道:“那你舞一次吧。”
“那套刀法舞出来能看见梨花,能看见雪花,不知道会不会变成红色。”楚若珺拿出刀,刀光飞旋,山顶的巨树上如同梨花便开,纷纷扬扬,林长天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欣赏,天未下雪,却让人依稀回到往昔时光。
林长天笑道:“好大的雪!”
他早已握住了剑,并不回身,只是挥舞不断,让周围涌上来的士兵纷纷命丧黄泉。
士兵越来越多,朝楚若珺去的也不在少数,她好似沉迷于那套刀法,着了魔。
夜空之下,大雪纷飞,士兵虽然是杀她而来,却也是首次见到这般神奇的画面,皆是炫目。
刀光掩映,鲜血飞溅,在山洞外,和皇上躲在暗处的王之遥以为天上下了一场血雨。
王之遥微笑不语,伸手凑近皇上,皇上忽觉腰间一麻,竟已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王之遥,你......”
王之遥不语,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用里面的什么物品在脸上涂抹了起来。
他被朝沈立,声音里带着笑意:“等过会我把你藏起来,天明时刻,你的穴位自然就解开了。”
王之遥转过身来,一张脸赫然又是一个沈立,唯有声音,还是那个榆木脑袋的王之遥。
“忘了告诉你,身为第一暗卫,我不但会武,还会易容术。”
皇上瞪大了眼睛,心脏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
王之遥用力将皇上拉到小洞里,右手一推,那块石头就将小洞口盖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不漏。
“王.......之......”沈立在洞后艰难地哆嗦着。
那夜并未下雪,山顶却有雪片飞扬,山下诸人目眩神迷。
就在他们正要上山之时,就见一个胳膊负伤,手持长剑,视死如归的沈立坐在山洞里,好像在等着他们一般。
他们大喜过望,眼内心中,都是捉到太上皇,这辈子都够潇洒快活的重赏,一个个兵刃出鞘,一拥而上,朝那“皇上”冲了过去。
王之遥右手一抖,剑华一展,布成防御。
一片黑漆的洞里,皇上张开了嘴,无声地嚎哭。
深深的恐惧瞬间浸满了沈立的心田,对于王之遥安危的焦虑,对于同伴处境的不安,对于自己生死的忧虑同时涌上心头,令他全身的血液仿佛浸入了冰冷的海水一样寒冷。
饶是上天眷顾,他们抓到了“皇上”之后,好似大功告成一般,放弃了对剩下人的围剿。
王之遥被他们抓着受伤的胳膊押了回去,不知为何,没有杀了他,难不成杀人还要选个良辰吉日不成?
石头再次被人挪开,露出来的却是林长天布满血痕的脸,他面无表情的说道:“皇上,我们走吧。”
皇上动也不动。
“皇上?”林长天挑了挑眉。
沈立的眼珠转的飞快,焦急地示意林长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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