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把糖豆都甩掉了,赶紧合起手掌,不再继续探查,这小小的一颗,对应的可是一条人命啊!不容有失!
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毒皇,见他不仅没有生气发怒的迹象,反而言语中还带了点欣赏的意思,她低下头,眼睛骨碌碌一转,心里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你可得好好活着,本小姐成功的那天,炼出的第一颗药,一定是喂你吃的!”白灵犀将糖豆小心地放回瓷瓶里,慢条斯理地将口子塞好,面无表情但言辞激烈地说道,颇有一副咬牙切齿的劲头。
话音一落,密室里瞬间寂静无声,连燃烧着的蜡烛都悄无声息了起来,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短暂宁静一般压抑。
白灵犀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看不到他对自己这充满了冒犯性的话,脸上是什么表情,接收不到他的反应,只能紧张地等待着。
手里的瓷瓶本来冰冰凉凉的,被她紧紧地捏着,热地像是快要烧起来一样,都是湿漉漉的汗,几乎让她有些握不住。
她又在赌,拿自己的这条小命,跟毒皇博弈。赢了,那就皆大欢喜,输了……白灵犀苦笑一下,那也不过是被折磨地更惨一点罢了。
毒皇都说了这具身体能够自愈怎么也不会死的,那她等于是有几千几万条命在,那她还怕什么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白灵犀都觉得自己快把瓷瓶给捏碎了的时候,毒皇压抑不住兴奋的声音终于在耳旁响起,“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是迫不及待了!”
带着气音的声线,透着一股子变态的感觉,喷在她的颈项,让她感觉脖子上毛毛的,但还是坚定地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一抬眼,就对上了毒皇那闪烁着亢奋光芒的双眸,他仿佛遇上了什么顶顶好玩的事情一般,甚至很是期待地搓起了手来,很是急切盼望的样子。
这一幕,像极了从前进行皇家围猎的时候,那些跃跃欲试要大展身手的捕猎者们,他们找到稀有的猎物时,不会轻易了解掉它们的性命,而是一直追赶,慢慢地耗尽它们的体力,等到猎物们最终不支倒下的时候,才是丧命之时。
因为他们笃定,这些猎物在被他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插翅难飞,也因为只有这样猎取到的战利品,才是最鲜活、完整,最珍贵的。
而且比起野鸡、麋鹿这些普通的猎物之外,他们尤其喜欢去挑战那些更为厉害的东西,比如熊和老虎。
对于权利在握的上位者来说,生活是很寂寞的,到处都是唯唯诺诺,寻找点刺激的东西,会让他们更加兴奋。
这一切,都充满了嗜血而最原始的乐趣。
成为了毒皇眼中的猎物,本来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但是白灵犀那颗吊着的心,却落了下来。
她赌对了,他就是喜欢挑战,喜欢有人来反抗他!
因为,他自信到认为他自己不可打败!够嚣张!
不过,身为人人想要巴结的毒中帝皇,他确实有这个实力和资本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可惜,她白灵犀,不会认输!
“这么着急撞上来送死的,即使这么多年的交情,本小姐到时候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她也绽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来,贴着他的耳畔,直接说进他的心里去。
毒皇只觉得全身通过了一股电流一般,整个人因为过度地兴奋都有点不受控制起来,浑身战栗地侧过头去,一头扎进她的脖颈之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啊~这样调皮的阿幼朵,可比从前木头一样的小丫头,可爱多了。”
这是在暗示自己,他已经发现自己内里换了个芯儿,不是那个女魔头了?
可要是这样,他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平静?
白灵犀心里突突的跳,摸不清楚他的想法,索性不去想了,强忍着推开这变态的冲动,嗤笑出声,“想要爱本小姐?那你可得排队了,外面可跪了一地等本小姐宠幸的小美男呢,你这糟老头子,可没什么吸引力。”
这就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实打实的人身攻击了。
对于毒皇,世上的记载少的可怜,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也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属于哪个国家,神秘极了,不过有一点倒是大家公认的,那就是毒皇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毕竟,要做到一个行业顶尖的至尊,需要耗费非常多的时间和精力,不管是年龄还是容貌起码都是上了年纪的,谁能想到他居然如此年轻?
白灵犀也一直这么认为,直到今日一见,才发现除了白发,其他没有一个符合的。他不仅不老,而且还挺帅气,在他突然出现的时候,白灵犀甚至有一瞬间,以为他是后院里的某个男宠。
说他“糟老头子”,不过是随口攻击一下,逞逞嘴皮子功夫罢了。
话音刚落,她的下巴就被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给掐住了,毒皇一直兴奋不已的脸上,此时突然阴云密布,认真地训诫道:“别忘了我的命令,你要怎么玩弄他们都可以,可要是真的破了自己的身……”
他的眼神一下变得阴鸷狠戾,露出了森冷雪白的牙一字一句道:“我就再把你扔进万蛊之池里,重新受一遍万蛊噬心之苦!”
“嘶!”
这句话刚入了耳朵,白灵犀的心突然猛地一个紧缩,浑身的力气瞬间都被抽走了一般,脸色刷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万蛊之池?那是什么?————————
看字面意思,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光是听到这个名字,身体的反应就这么大,可见是真的令人从骨子里害怕的玩意。
虽然这身体能够自愈,但是疼痛感却是免除不了的呀,自己从前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皮肉苦头,刚刚的绞心之痛就差点让她昏过去,要真受了这酷刑,估计到时候会生不如死吧……
白灵犀咬着牙努力克制这具身体本能的恐惧反应,额头的冷汗大滴大滴地跟下雨似的砸下来,整个人难受地不得了。
“哎哟,看看我可怜的阿幼朵,吓成什么样子了”,毒皇从怀里掏出柔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