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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牌子底下,是同样破破烂烂的大铁门。
杨炎伸手去推开门,铁门的转轴咯吱咯吱的响,让人担心是不是下一秒马上就要掉下来。
院子里的空间倒是不小,在靠近铁门的地方还有个狗铁笼,里面的狼狗听见声音,懒洋洋的起来看了杨炎一眼,然后就又趴在笼子里不动弹了。
“有人吗?”杨炎试探着喊道。
正对着铁门的平房门打开,一个瘦小的老太太探出身来朝杨炎道:“你找哪过?”
老太太的口音非常重,不过杨炎倒是听明白了,问的是找哪个,于是回答道:“有个龅牙张,是不是住在这里啊?”
“看到么?就搁那边,从左往右,第三间,铁门上全是油漆的就是龅牙张的屋子。晓得了没?”老大大给杨炎指完了路,还不忘问问他听明白没。
杨炎赶紧点点头道:“听明白了听明白了,谢……”谢谢的第二个字还没出口,老太太砰一声关上了门,吓了杨炎一跳。
按照老太太的说法,杨炎找到了全是油漆的铁门,伸手敲了敲,里面传来个低沉的男声:“哪过找老子?”
杨炎还想着怎么回答,门忽然开了。
站在门里的,赫然就是照片里的龅牙张。
不过,相比照片里,龅牙张很明显要更老一些。
“你是哪过?敲我的门干啥子?”龅牙张上下打量着杨炎,疑惑的问道。
“我是专门来找你问些事情的。”杨炎回答道。
“我啥子都不晓得,你不要问咯。”龅牙张的神情忽然就变了,他慌慌张张的连连摆手,还想关上门。
杨炎先他一步,抵住了门,然后眼神冷漠的道:“你别害怕,我不会对你不利的,如果你能回答我的问题,我保你下半生荣华富贵。”
“那你想问啥子?”龅牙张左顾右盼的道,虽然除了杨炎之外,这里真的没别人。
“五年前,你是不是看到过一个女人跳楼?”杨炎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强忍着从心里溢出来的悲伤,直直的盯着龅牙张。
龅牙张想说话又不敢说话,最后一咬牙,犹犹豫豫的道:“是……是,我看见过……”
“她跳楼的时候,是一个人吗?”杨炎紧接着问道。
“不是……不是,让我想一想,当时她跳下来的时候,在楼顶上头,还有一过人,穿滴黑颜色的西服。”龅牙张仔细思索着回答着杨炎的问题。
杨炎激动的紧紧抓住龅牙张的肩膀,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你还记不记得……那过人,长的是……是什么样子?”
龅牙张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一脸高兴的说道:“我想起来咯,那过人,长的……”
砰!
一声清响。
龅牙张的声音戛然而止。
杨炎一愣,只看到,从龅牙张的脑袋,穿过一道血线。
几点血腥气溅在了杨炎的脸上。
然后龅牙张倒在了地上,最后仍然保持着那副高兴的表情,只是眼神变成了灰色,没有了生机。
杨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低下头。
龅牙张,死了。
就这么,死了。
“是谁干的?!到底是踏马谁干的!!!”杨炎怒吼道,眼神中满是不甘心,他抱着脑袋,不停的狂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