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晋窈的祭日,我们和符尘每年只能见到一次,按照往年的习惯,这一天,我们会陪着符尘,直到他离开。
不过,才是上午十点,周秘书给我打了电话,匆匆忙忙的交代了事情。
我有些焦头烂额的挂了电话,只能跟跟慕琛还有傅祎寒那个小心眼的男人说了声,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公司。
奇怪的是,我开着车,在路上回想着周秘书在电话里跟我说的内容,再相像着那个女人做那些事情的模样,却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她们都说,年龄不是问题,慕琛说,其实我也是喜欢她的。
是吗?我这样问过自己,嗯……好像没有确定的答案,但是说实话,我还真的是不讨厌她。
父亲这些年来跟我介绍过很多和我年龄相当的女人,我莫名的反感她们,连说话都是敷衍。
对于她,好像真的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有时候看着她古怪精灵的样子,也蛮有意思的。
傅祎寒说,我对她用那样的语气说话,是我潜意识里,想要树立一家之主的威风,我虽然没有承认,但不得不说,傅祎寒这个人太厉害了,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一说出来,似乎解开了我所有的迷惑。
我把车子停在车库,解开安全带刚要下车的时候,一张脸出现在车窗上面,吓得我一颤。
呐,就是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她叫初凉。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在一面墙上画着涂鸦,她的涂鸦非常生动有趣,不过更吸引我的是她的背影,简单的马尾,白色的衬衫加一条牛仔裤,虽然是长发,却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慕琛。
她满手的颜料,我听见她的朋友们叫她初凉,她回头对她们一笑,那笑容太过纯粹,明媚温暖的像是冬日里的阳光,太珍贵了,我一直忘不掉她那个笑容,不过,我以为只不过是因为她比起其他女人长得好看一些罢了。
我的车子停在路边,一直好奇的看着她,想要看她去干嘛,她和她的朋友们你推我攮的过马路,这一推,她重心不稳,整个纤细的身子都扑在了我的车窗上,两只手上的颜料直接在我的车窗上印上了她的手印。
我当即皱了眉头,刚才对她的好印象好像全部消失了,不过她又笑了,隔着车窗对我傻傻的笑了起来,然后赶紧用自己的白色衬衫一点一点的擦掉那些颜料,把自己的衣服都擦脏了,看着她委屈无奈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毕竟我生气归生气,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事后想想,那两只手掌印印在车窗上,还蛮有个性的,可惜,反而被她月擦越糟糕了。
我收回思绪,从车上下来,甩上车门,“你就不能以一种正常的方式出现么?”
“怎么不正常了,你来公司,肯定是先停车,我就在这里等你啊,在你车窗边跟你打招呼,你自己胆小被吓到了,怪我吗?”他跟在我的身边,一路蹦蹦跳跳的,“再说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方式也不正常呀。你还不是一直忘不了吗?”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女人,我瞪着她,“我哪里忘不了了,分明是你自己像个鬼魂似的,天天缠着我。”
“忘得了吗?”他跑到我的面前张开双臂拦住我,目光流露哀伤,“翁冠泽你真的忘得了吗?你自己说我那件为了跟你擦掉车窗上的颜料而弄脏的白色衬衫是不是你家里的洗衣机洗的,是不是至今还在你的家里面?”
我头疼的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个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自以为是,就是霸道不讲道理。或者是因为她年纪小,还有些孩子气而已?
第一次遇见她的那天晚上,在雨里再次遇到她了,无意间收留她一次,她自己把衣服放进我的洗衣机,走得时候衣服还在,多次跟她把衣服送过去,她都各种理由拒收。我烦了,一次次把她衣服丢进垃圾桶,可她却各种方式让人给我送回来,包裹也好,外卖也好,总之她的衣服,我甩不掉,我真是怀疑,这个可怕的女人,是不是一天到晚守在我家楼下的垃圾桶边上的。
结果我甩得次数多了,她忽然当着我的面哭了起来,那次是真哭了,哭得很伤心,哇哇的,周围的邻居都听到了,我没有办法,只好把她的衣服又收了回来,放在家里面,再也没碰过了。
我生气的推开他,自顾自往前走去,她嘻嘻的笑了起来,继续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我的身后一蹦一跳的,她似乎挺开心的,我不禁勾了勾嘴唇。
她跟着我进了电梯,站在我的身边,一直侧脸看着我。
“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到我公司里面,差点把我周秘书的耳朵都给揪掉了?”我低头看着他大的充满了灵气的眼睛。
她摇摇头,“没有啊。”
忽然就她的身子往前一倾,便抱着肚子哈哈的笑了起来,“我那是吓唬他的,在你们公司,我怎么可能这样,保安不早把我拖出去了?我就是看他怕我才吓吓他的,谁知道他这么不经吓?”
我收回目光,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电梯上的按钮,心里暗自觉得好笑,周秘书在电话里说,翁总救命,你再不来,我的耳朵要被初凉给拧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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