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跟秋玲的面色都很仓惶。
更别提叶建平正跪在叶孜面前,气氛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然而叶建平素来脸皮厚,他眼神窘迫的起身后,就立即热情的将慕宁佑请到沙发上坐下,好似刚刚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秋玲的反应也不慢,现在叶孜完好无缺的回来了,慕家不再受任何威胁,因此她在慕宁佑面前,也不敢向往常那样傲慢无礼。
秋玲很快帮慕宁佑沏好了龙井,客客气气的端到慕宁佑面前,“慕总,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慕宁佑目光戏谑的瞥了秋玲一眼,摊手回答道:“叶孜应该已经替我转达了吧。”
秋玲手一抖,手里的茶壶险些没有捧稳,她笑呵呵的看了慕宁佑一眼,对借钱的事只字未提,“来,喝茶,都是自家人,慕总可千万不要跟我们见外!”
慕宁佑邪痞一笑,故意吓唬秋玲说:“怎么会呢,我要是跟你们见外的话,今天来的就不是我本人了……”
秋玲的眉头皱成川字,脸色很差的她,借口身体不适,便扔下叶建平一个人去应付慕宁佑,自己则躲到楼上。
知道慕宁佑是故意的,叶孜强忍笑意,不自觉的抬眸朝二楼望了眼,发现秋玲正在转角急得团团转,暗道慕宁佑是真坏。
一盏茶已经见底的时候,慕宁佑低眉瞄了了眼腕表,随后便有些不耐烦的问:“叶伯父,叶孜现在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到您面前了,所以那笔保证金……”
慕宁佑说话留一半,给足了叶建平揣度的空间。
可叶建平压根儿不清楚叶孜正在跟慕宁佑闹分手,是故,他哪里琢磨得出慕宁佑在暗示他什么。
察觉到叶建平眼底的困惑,慕宁佑看了眼叶孜,随后才面色坦然的提点说:“叶孜要跟我分手。”
叶建平闻言猛地抬眸,一脸震惊的斜视着叶孜,那眼神仿佛在说:叶孜,你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叶孜面无表情的回视着叶建平严苛而惋惜的目光,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见状,叶建平料定慕宁佑所言是真的了,便干笑着看向叶孜,不停地给叶孜使眼色,“叶孜,小两口拌拌嘴,不至于动不动就提分手,你也太不懂事了!”
“我的事不用您管。”叶孜冷冷淡淡一句回复,就把叶建平给打发了。
当着慕宁佑的面,叶建平又不好警示些叶孜什么,便气得头冒青烟。
束手无策的叶建平,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挪用了保证金一事,老老实实说了出来。
他神色忌惮的望着慕宁佑,笑得十分牵强,“慕总,那笔钱,我用来填补公司的亏损了,目前实在是拿不出来。”
见慕宁佑面色不悦的扬眉,叶建平的的额头渗出许多冷汗,他抬手一擦,一副“死就死吧”的样子,“至于叶孜,这丫头太倔,又完全不听我这个当爸的话,我也拿她没办法……”
言毕,叶建平面色怯懦的偷瞄慕宁佑,发现慕宁佑的眼神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时,他想哭的心都有了,“慕总,这钱我暂时还不上,要不您先宽限我一段时间?”
慕宁佑漠然挑唇,语气不屑的发话:“叶伯父,今天摆在你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我带着钱走,二是我带着人走,您自己掂量着办吧。”
尽管慕宁佑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可他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是不容忽视的。
叶建平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再试图劝劝叶孜。
他挪了挪身子,面向叶孜,眼神恳切的祈求道:“叶孜,你非要这么为难爸爸吗?”
实则,叶建平更想说的是:你哪天提分手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提!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叶孜抬起头,留意到叶建平眼中潜伏很深的恼怒,就更加不会心慈手软了。
她目光平静的回视着叶建平,心有不齿的回答说:“爸,你什么时候才能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或者去问一问那个帮你出馊主意的宝贝二女儿。她们娘俩撺掇你去要钱的时候,你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吗?反正,你赶紧把钱还给慕宁佑,我不会跟他和好,你也甭想打歪主意!”
叶孜态度明确的表示自己不会再委曲求全,等同于彻底断了叶建平的后路。
叶建平不再苦苦哀求,甚至对叶孜的气愤渐渐转为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