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她和阳阳相见。
转过身,叶孜气得浑身发抖,脸蛋也涨得绯红,“慕宁佑!你丫有病吧!”
慕宁佑不怒反笑,只不过笑意未达眼底,“对。”
叶孜瞠目结舌,不懂慕宁佑为什么要胡搅蛮缠,“你非要这样逼我吗?”
慕宁佑轻启唇齿,面上是不容置疑的冷酷神色,“是。”
叶孜无奈的闭上眼睑,再次睁开时,脸上是认命的表情,“我得去跟霍文轩说一声。”
慕宁佑表示理解的点点头,还很大方的应和道:“我陪你去。”
叶孜咬咬唇,不愿意再跟慕宁佑多说一句话。
来到院子外面,霍文轩的迈巴赫果然就停在外面。
叶孜脸色憋屈的上前,挪动的比乌龟还慢。
她担心霍文轩如同上次一样大发雷霆,担心两人再次因为慕宁佑而产生误会,就好比当初她和慕宁佑,总是因为霍文轩而发生误解。
慕宁佑瞧着叶孜走得太慢,便不耐烦的大步往前,一直到霍文轩眉眼不善的走出车外,他适才冷着脸说:“你回去吧,叶孜今天得留在这里。”
霍文轩虚眯着眼,褐色的瞳仁渐渐散出愠怒的气息,“凭什么?”
慕宁佑神色不屑的挑唇,“凭我是她的雇主,凭她是阳阳的保姆。当然,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如果她愿意跟阳阳划清界限,我也不会为难她。”
霍文轩手攥成拳,不知用了多强的定力才保持住自己的风度。
见霍文轩眼神阴骘,叶孜连忙走到对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安抚道:“他就是想让我全天照顾阳阳,没有别的意思。”
霍文轩冷冷一笑,看似在反问叶孜,实则是在质疑慕宁佑,“是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呵护阳阳了?”
叶孜也解释不出,便苦着脸不搭茬儿。
慕宁佑淡漠转头,经过叶孜身边时,又一次重申道:“我说过了,你可以随时辞掉这份工作,是去是留,都由你自己决定。”
望着慕宁佑的背影,霍文轩的面部凝结成冰,周身仿佛洋溢着冷气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但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又像在揣度什么,飘忽不定。
“霍文轩,你回去吧,以后不用来接我了。”叶孜对慕宁佑阴晴不定的个性无可奈何,只能跟好脾气的霍文轩打商量。
可她全然忘却,曾几何时,霍文轩也并非平易近人的人,甚至比慕宁佑还要冷漠无情。
霍文轩眸色受伤的直视着叶孜的双眼,“你真的要一次次听命于他吗?叶孜,你确定你是为了阳阳,而不是因为他?”
叶孜愣了愣,继而快速回答道:“霍文轩你瞎想什么呢?你认为我跟他还有可能吗?现在他才是阳阳的合法监护人,我能怎么办呢?”
见叶孜隐忍的双目中映出委屈,霍文轩面色挫败的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叶孜涩涩一笑,“放心吧,阳阳很快就要上幼儿园了,到时候他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提出过分的要求。”
霍文轩牵强的扯起唇角,用一种“你很天真”的眼神望着叶孜。
目送霍文轩走后,叶孜这才回到屋里。
不跟慕宁佑打招呼,她自己决定暂且睡到阳阳的房间,不想去听慕宁佑的指挥。
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礼拜后,叶孜感觉除了不能和霍文轩见面这一点坏处以外,留宿在慕家倒并不是多么不自在。
眼瞅着阳阳一天比一天更能适应慕家的环境,叶孜也很为阳阳开心。
毕竟阳阳身上流着慕家的血,将来也不会甘于平庸。
有时候,叶孜甚至会遗忘白若云这个隐患,日子倒很平静祥和。
这天,慕宁佑要去为阳阳考察各大国际幼儿园的综合水平,为阳阳挑选一座合适的学校。
所以,家里就只剩下二老跟叶孜母子。
慕奶奶和慕爷爷陪着阳阳玩,叶孜便在一旁收拾阳阳的玩具,画面难得的温馨。
“夫人,咱们家门口停了一辆献血车,上面的护士问我能不能进来。”
慕奶奶迟疑片刻,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认为对方无非是来游说人献血的,便朝佣人点点头。
不一会儿,两名护士打扮的年轻女性就出现在客厅,“太太您好,我们是爱心救助站的护士,想问问您家里,有人方便献血的吗?”
慕奶奶笑容和蔼的表示:“我跟我家老头子一把年纪,怕是出不上这份力,要么我看看家里的佣人有没有自愿献血的?”
“可以,谢谢您这么配合,您跟老先生一定会长命百岁!”性子外向的护士目光欣喜,嘴甜的恭维起慕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