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谁都没错,你也别自责。监狱里的那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醒了之后,跟我去办离婚手续。”
“不,我不要跟你离婚!文轩你别逼我行不行?”孙茉莉凄楚的回视着霍文轩,死也不答应离婚。
瞧着孙茉莉情绪激动,霍文轩抿唇不语,不再强迫对方。
给自己母亲使了使眼色,霍母便搀着孙茉莉离开了,霍父也随行在侧。
等到走廊上就只剩下慕宁佑跟霍文轩,不等对方开口,霍文轩便说:“你今天来,是找我的吧?”
慕宁佑没有否认,神情凝重的点头。
霍文轩自嘲一笑,目不斜视的锁视着慕宁佑,“你和茉莉,是同时知道我得病的事情的,对吗?”
慕宁佑拧拧眉,目光惭愧又无奈,“起初,我不确定。可等到结果出来后,才知道若云竟然真的留了后手。”
霍文轩目光平静,仿佛早就看开了,或者说,不看开也没有什么裨益。
“当初你一个劲在我和叶孜之间搞破坏,原来只是为了迫使她离开我。”
慕宁佑眸色一痛,抬头与霍文轩对视,目光坦诚,心胸坦荡,“对不起,但我不后悔。”
“你误会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相反——你做的很对。只是你们没必要瞒着我,不然茉莉也不会被搭进来。你考虑过没有,如果我真的碰了茉莉,她也会被传染。”霍文轩没有指责慕宁佑,只是怪罪对方不该瞒着他,且和孙茉莉一起串通骗他。
慕宁佑无力反驳,知道自己不该任由孙茉莉的性子胡来。
可以孙茉莉对霍文轩的感情,就算他阻拦,只怕用处也不大。
“你找到医院,是想让我守口如瓶,不要告诉叶孜我得病的事?”
“是。”慕宁佑不假思索的颔首,没有丝毫迟疑。
霍文轩轻声一笑,揶揄道:“你倒理直气壮的很,也不绕弯子。”
“我知道你还爱着叶孜,也知道你不会让她陷入苦恼和自责,下半辈子永远活在愧疚中。当然,我也没资格要求你什么,我只是怕,叔叔阿姨或者茉莉,会无端迁怒她,那么这件事也就瞒不住了。”慕宁佑目光恳切,语气直率。
霍文轩听完慕宁佑的担忧后,勾了勾唇角回答道:“这些不用你操心,我比谁都不想让叶孜难受。等到茉莉心情好一点,她愿意的话,就跟我回a市,她不愿意的话,我就留下来看着她。反正,不会让她有机会向叶孜透露这个秘密的。”
慕宁佑知道这样很为难霍文轩,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极其无礼、自私,但爱一个人,有时候就是没有道理跟立场可言的。
“那么,辛苦你了。”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霍文轩淡然转身,背对着慕宁佑挥挥手。
慕宁佑目视着这个可敬的情敌,忽然心头一紧,不由得大喊一句:“霍文轩!你放心,从今往后,我都不会让叶孜受委屈!”
霍文轩身形一顿,嘴角上扬,继而阔步向前。
回去的路上,慕宁佑心情很差,就想找安泽一醉方休。
晚上九点,安泽已经备好了小酒跟炒菜,没能察觉慕宁佑进门的时候面色糟糕,他故意打趣道:“叶孜没有再无理取闹了?哄好了?否则你怎么敢过来?”
慕宁佑牵强的扯起嘴角,“她不知道的。”
安泽适才发现慕宁佑脸色难看,禁不住眉眼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慕宁佑没有回答,反而抬头望着安泽问道:“对了,上次你去见若云,她还好吗?”
安泽的笑容僵在脸上,一秒后才恢复正常,“囚犯的生活,能好吗?不过,她似乎反省了很多,洗心革面了。”
慕宁佑感到一丝安慰,便附和道:“这样啊,看来她已经悔改了。”
不多时,慕宁佑已经喝得微醺,也许是因为困了,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安泽手举酒杯,目色温润的看了慕宁佑一眼后,轻手轻脚的走到落地窗前。
望着窗外灯红酒绿的世界,他不由得回忆起监狱里的环境。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他印象最深的,便是白若云笑着对他说——
“安泽哥,我是不是没救了,明明我该恨宁佑的,可我每天醒来,脑子里是他,每晚睡前,脑子里是他,就连发呆的时候,眼前也是模模糊糊的他。”
“你说人为什么说变就变呢,感情为什么说淡就淡呢?”
“对了安泽哥,我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让霍文轩染上了艾滋病。这样以来,如果宁佑坚持要跟叶孜在一起,他就不用再顾虑这个短命情敌了;可如果叶孜要辜负他,就让她和霍文轩一起下地狱去吧。嘿嘿,我是不是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