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嫌恶的扫了眼叶孜的手,安泽冷冷一笑,“霍文轩赶去仓库救你的时候,被若云注射了药物,那根针管,有问题。话,我就说到这里,其它的,无可奉告。对了,孙润之死了,不去参加葬礼吗?”
叶孜呆呆的怔在原地,半天无法消化安泽带给她的消息。
霍文轩中招了?霍文轩染上HIV病毒了?
步履蹒跚的走回到沙发上,叶孜一屁股瘫下去。
安泽是不是在骗她?对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孙润之的葬礼,对!去孙家一定能找到霍文轩,问一问就清楚了。
等等,孙润之死了?
心软如麻的叶孜,赶紧拨通了慕宁佑的手机号,想让对方送她去孙家看看。
“喂,你在哪?快来接我去孙家一趟!”叶孜语气迫切。
“去孙家干嘛?”
叶孜皱皱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孙润之死了你知道吗?今天是他出殡的日子!”
“谁告诉你的?”慕宁佑的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快来接我!我有些事情,必须问清楚!”叶孜毫无逻辑的催促着慕宁佑。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慕宁佑幽幽的回答:“我就在孙润之的葬礼上,你不用来了。”
“啊?那我怎么没听你提过?孙润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死了?”叶孜面色惊诧,原来慕宁佑早就知道孙润之离世的消息。
“前段时间,我不就跟你说过了吗,孙润之身体不好,病危离世的。还有,你不要任性了叶孜,茉莉明明还记恨你,你来不合适。”慕宁佑苦口婆心的劝解道,语气谨慎,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叶孜静下心一想,慕宁佑说得有道理。
她贸然前去,只怕会被孙茉莉恨死,对方或许还以为,她是去落井下石的。
正要打消这个主意,叶孜猛然觉得不对,“不对啊慕宁佑,我去不合适,那你去干嘛?前阵子不是因为合作的事情,你都跟孙家闹崩了吗?”
电话那头又一阵静默,接着才是慕宁佑不慌不忙的大道理,“买卖不成仁义在,孙润之毕竟照拂过我,上次合作不成,也只是茉莉单方面的决定。”
慕宁佑完美的搪塞,没能让叶孜找出破绽。
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慕宁佑突然询问道:“叶孜,你着急忙慌的要来参加葬礼,究竟想干嘛?”
叶孜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你那个好兄弟,他说他去监狱探监,白若云告诉他——霍文轩当初沾上了艾滋病毒,我实在不放心,就想自己问一问。”
顿了顿,慕宁佑陡然爆发出一串愉快的笑声,这让叶孜有些摸不着头脑。
“慕宁佑!就算你讨厌霍文轩,也不用笑得这么开心吧?”
“叶孜,安泽跟你开玩笑的,没有的事情,人霍文轩好好的呢!”
“他跟我开玩笑的?”叶孜又气又恼。
慕宁佑忍俊不禁,苦笑着嗔道:“谁让你上次到别人家里胡闹呢,他这个人,就是喜欢开玩笑,吓唬你而已,别瞎想了,乖乖等我回去。”
“好吧,这个安泽!”叶孜咬牙切齿的挂断电话,恨不得将安泽打死。
这种事情,怎么能拿来开玩笑。
等待慕宁佑的时间里,叶孜百无聊赖,细细回想着安泽今天的每一句话,每一记眼神,她便不由自主的感到不安。
快到晚饭的时间,慕宁佑终于回来了。
一见叶孜,他就点着叶孜的鼻子笑话道:“你怎么那么容易被人骗啊?”
叶孜撅起樱唇,拍开慕宁佑的手,恼火的斥道:“谁让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呢?我还以为安泽真的知道什么内情!”
慕宁佑垂下眼睑,遮住眸底的忌讳,然后才面色歉疚的说:“好啦,是我不对,可是孙润之那老家伙不是害过你吗,我就想着你也不爱听他的消息,所以就没告诉你。”
叶孜的气恼渐渐消退,算是接受了慕宁佑这种说法。
“茉莉她,还好吗?”
“不太好,伤心过度,差点在葬礼上晕厥。”慕宁佑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闷。
叶孜几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叹息,“还好她身边有一个霍文轩陪着,也算有个寄托。”
听叶孜提及霍文轩,慕宁佑明显神经紧张,眉头一绷,可刹那间就恢复正常了。
从公寓出来,慕宁佑坐在车里,脸上心有余悸。
眸色幽深的他,径自驱车赶往安泽家里。
原本,许多跟白若云犯下的大错有关的事,他不愿和安泽聊起,怕安泽听了难过。
可今天他一个不留神,险些让安泽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