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不少。
此后的一段时间,如梦经常来“探望”叶孜,名为探望,实为帮顾离打听消息。
可如梦完全敷衍了事,叶孜也乐得轻松。
两个女人的关系越来越好,甚至有时叶孜赴约,还会带上阳阳。
如梦对阳阳也格外亲热,总是买这买那,叶孜无以回报,便让阳阳称呼如梦一声“干妈”。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叶孜几乎没有为顾氏提供过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天,如梦照旧在琉璃湾附近约见叶孜,且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叶孜察觉到如梦的反常,便放下阳阳,蹙眉问道:“怎么了?看你好像有心事。”
如梦下意识的看了眼阳阳,然后才压低声音,把身子往前凑了凑,“顾氏跟慕氏同时看中一家国外的保洁用品的品牌,想拉到自己的商场。顾离托我,向你打听慕宁佑的报价。”
叶孜听完如梦的解释,这才明白对方为何兴致不高。
“可是,我跟慕宁佑好久都不联系了,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的内幕消息呢。况且,就算我现在贸然打听,也会引起慕宁佑的怀疑吧……”叶孜自言自语般嘀咕着,跟如梦一样,不知道这次该如何搪塞过去了。
如梦低眉思忖了片刻,脑子里灵光一闪,便让叶孜附耳过来。
两人耳语了一阵儿后,叶孜又喜又忧,“你说的办法虽好,可一旦顾氏没能拿下代理权,就会露馅。我倒是无所谓,可以借口慕宁佑骗我,但我怕你会被顾离刁难。”
如梦温婉一笑,拉住叶孜的手宽慰道:“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这别的本事我没有,哄男人的本事,我可不在话下。”
叶孜闻言,既觉得羞涩又觉得好笑。
于是,这个让两人都愁上心头的难题,便得到了解决。
在如梦的提议下,叶孜在网上搜索了很多案例,自己计算以后,得出一个大致的价位,便开始伪造录音。
她吩咐阳阳给慕宁佑打电话,借用慕宁佑跟孩子聊天的片段,伪造成自己根慕宁佑现场攀谈的假象。
最后,她再把这份录音,邮给了如梦,让如梦转交给顾离。
几天来,叶孜都没有得到如梦那边传来的消息,不知道顾离那边糊弄过去没有,她便日日等着如梦联系她。
终于,在三天后的早上,如梦匆匆叫她出去。
因此,叶孜急忙赶过去,一眼就发现了如梦跟平常的不同。
搁在往常,如梦穿着性感,玉肌尽显。可今天,对方却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甚至戴了顶很是复古的帽子。
“如梦,天也没那么冷,你穿这么厚干嘛?”叶孜说笑着上前,走近一看,才察觉到如梦嘴角的淤青,还有脸颊的肿块。
叶孜目光惊悸,忍不住抬手轻抚如梦的脸。
谁料她的手指,刚碰到那些瘀伤,如梦便痛得倒抽冷气。
“这是谁干的?怎么能打女人呢!”叶孜忿忿不平,目光心疼的望着失去了往日光彩的如梦。
“顾离他……他没能拿下代理权,觉得录音有问题,然后就派人查了慕宁佑的行踪,最后鉴定出录音是假的。他质问我,我死不承认,他一时气不过,就动了手。”
叶孜目光歉疚,如梦因为她而遭到顾离施暴,让她如何过意的去。
本来,如梦也不必为她考虑,对方是为了保全她,才替她出主意,谁成想,竟会落得这个结果。
“如梦,要不你离开他吧?会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你跟在他身边,早晚会吃尽苦头!”叶孜义愤填膺,想劝说如梦离开顾离,这样就不必因为她,而被顾离为难。
如梦抬眸,凝着叶孜的双目淡然一笑,“我这样的女人,没有男人会真心对我。所以啊,跟着谁都一样。我从出社会就只学会了如何讨好男人,身无一技之长,一旦离开这些金主,我连养活自己都难。”
听完如梦的忧患,叶孜不认可的劝导说:“没关系的,你可以慢慢学啊……”
叶孜还要继续循循善诱的时候,被如梦反问道:“我如果走了,你怎么办?他再派人来的话,对方不会站在你这边的。”
闻言,叶孜心里一震,她没想到如梦这样只爱钱的女人,一颗心却比谁都热乎。
感动之余,叶孜也忧从中来:如梦说的对,如果换个人来跟她接洽,她肯定不能继续浑水摸鱼了。
“还有,顾离让你回慕氏,他认为你这样跟慕宁佑分居两地,也打探不到什么内情。他说,如果你再帮不到他,就休怪他翻脸不认人。”如梦目光复杂的望着叶孜,面色惭愧,似乎在埋怨自己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