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窗子,任冷风喧嚣而进,霍文轩浑浊的双眼,逐渐变得清明。
突然,门铃急促的响起,仿佛按响门铃的人,已然进入抓狂状态。
霍文轩愣了愣,以为叶孜还敢回来。
迟迟没有去开门,霍文轩深邃的眼眸中,刻着无法释怀的痛苦。
他不敢开门,如果叶孜再次送上门,他不确定自己还不会兽性大发。
可门外的人过于执着,不停的用门铃刺激的霍文轩衰弱的神经。
当霍文轩烦乱的蹙起眉头,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吵闹时,他最终还是向门口走去。
转动门把手的手指轻微战栗,见立在门外的,是面上杀气腾腾的孙茉莉,他悬着的心,适才放回去。
孙茉莉直视着霍文轩的眼睛,眼中刻着爱恨交织的复杂内容,且带有一丝质问的味道。
由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对方的眸子上,所以她忽视了霍文轩正在流血的手。
不客气的冲进屋内,孙茉莉像正室捉小三般,嗅觉敏锐,怒不可遏。
进进出出好几个来回,都没能发现叶孜的身影,她目光颓废的看向霍文轩,“叶孜呢?你们刚刚字在干嘛?”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在发现被孙茉莉监视后,再次暗波涌动。
眸色阴暗的俯视着面前这个娇小却愤怒的女人,霍文轩冷冷反问道:“你监视我?”
语塞,孙茉莉心虚的垂下眼睫,可恍惚间她又猛地抬头,“霍文轩,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你。我们还没有离婚,离婚协议书我没签字,你怎么可以背着我跟别的女人亲吻!”
天知道,当她不放心的调出监控画面,想看看霍文轩是否入睡时,叶孜跟霍文轩贴在一起的嘴唇,让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怒烧,灼得心口剧痛。
于是,她完全丧失理智,恨不得杀了叶孜。
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可勾起她怒火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这口闷气便憋在胸腔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茉莉,在我看来,我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你不愿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怨不得我。”霍文轩天生的优雅从容,让他说出这番残忍的话时,更加显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和寡毒。
没有愈合的伤疤再次裂开口子,孙茉莉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汨汨的往外流血。
自嘲般笑了笑,孙茉莉心想她现在一定像个滑稽的疯婆子。
无意间垂眸,眼神扫过霍文轩流血不止的伤口,她认命般阖上眼目,泪水无意识的滑落。
胡乱抹了把泪,本是来问责的孙茉莉,又态度卑微,甚至犯贱的将霍文轩按在沙发上,匆匆去找医药箱。
“霍文轩,我求你别再为那个女人折磨自己,我求你了行吗?”凄楚的抬眸,盈盈水光泛滥成灾。
霍文轩淡淡的瞥了对方一眼,不置可否。
挫败的垂下头,孙茉莉暗骂自己太傻,才会爱上这个根本不会对她动情的男人。
甚至,无论她伤的有多痛,对方连起码的关心和同情都吝啬的不会给予她了。
没办法,她认了,谁让她死心塌地的爱着这个不爱她的男人。
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孙茉莉俯身,给了坐在沙发上雕塑般的霍文轩一个晚安吻,“早点睡,我走了。”
早就不愿再抗争了,所以孙茉莉压根儿没有留下的想法。
她是人,不是动物,她也需要找个安静的交于舔舐伤口。
所以,给彼此留出空间,才是他们最趋于和平的相处方式。
回到车内,孙茉莉秀拳紧握,继而狠狠砸在方向盘上,“叶孜!你伤我可以,伤他,就等着下地狱吧……”
经过昨晚的事情,叶孜第二天去上班,显得魂不守舍,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或许是受的刺激太意想不到,导致她敏感的有些过头。
注意到叶孜的不对劲,慕宁佑皱眉来到她桌前,轻敲桌面示意他的存在。
只是一声轻微的响动,叶孜便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惊恐的抬眸,惶惶无措的看向慕宁佑。
眉头紧锁,慕宁佑心神不宁的询问道:“叶孜,你有点不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慌乱的低下头,怕慕宁佑从她眼中窥探到什么,叶孜急忙否认道:“没有啊,可能昨天没睡好。”
慕宁佑眸色晦暗,没有戳穿叶孜的谎言,只深深凝了眼对方的头顶,便回到自己的座位,“那就行,注意休息。”
敷衍般点点头,叶孜伸手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暗暗告诫自己说:叶孜,别多想了,也许昨天霍文轩行为过激,只是心情不好,他是病人,你得宽容一点,忍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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