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走了。如果一辈子都呆在这个破山沟不如杀了她!
“成!”
何氏咬牙道,双手恨恨的握成个拳头。
而落千岚见目的达成,把早就准备好的小刀递给了何氏。
“何婶,只要用刀,在手腕上轻轻划一道口子就可以了。”
何氏接过刀,差点没有拿稳,手都在颤抖。
她是很想要荣华富贵,可这真的要拿刀来取自己的血时,她还是不敢。
落千岚深深看了一眼何氏纠结着皱着眉头的样子,冷笑着看向床上猪头脸的曾沛。
你的娘这么想要荣华富贵呢!但愿你能争气。
“何婶,快点把小姐叫起来吧,如果晚了,说不定这脸好不了,命也不久矣。”
落千岚突然出声道,把皱着眉头纠结的何氏吓得不轻,小刀掉落在地。
“嗯?好好。”
何氏愣了一会儿,赶忙去摇着床上没有醒过来的曾沛。
在她的心里,只要女儿的“绝症”可以治好,脸也就自然能够好了。
不过她忘了,曾沛的脸是那只狗给毁的,不是什么“绝症”
曾沛被这么一摇,醒了过来,她以为眼前的人是落千岚,便破口大骂:
“小贱人!都是你配的药,不然本小姐至于现在这么无力吗!”
虽是骂人,可还是中气不足,虚弱无力的样子。
“死丫头!骂谁呢!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何氏皱眉训斥道,曾沛瞬间就蔫了。
听到她说药,落千岚解释道:
“那药就是让小姐排泄的好东西,我特意兑在‘美人媚’里的。
小姐今天这样是正常的,不仅可以治病,还可以令人貌美如花……”
落千岚一顿恭维,听得曾沛轻飘飘的,何氏也高兴得不行。
“沛儿,快点起来,去茅房,这样你的病才会好。”
何氏催促道。
曾沛不知道怎么回事,何氏对她解释了一番,曾沛更是个没有脑子的,听了后吓得直接往茅房跑去。
落千岚和何氏也跟了出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这个药性太猛了……我受不了了……”
曾沛无力的捂住肚子,哀嚎道。
“不行,你快去!死丫头!你还想不想要嫁入高门了!快去茅房!”
何氏见女儿如此窝囊,急得踹了她一脚,拉到虚脱的曾沛被这么一踹,差点栽到地上。
何氏又想去踹她,曾沛已经跌跌撞撞的向茅房跑去。
落千岚在一旁看着,嘲讽的看向何氏,她自己都一直拿着那小刀迟迟没有对自己下手,还有脸面训斥曾沛。
过了很久很久,期间,曾沛几乎都要拉到晕过去,却都被何氏踹去了茅房。
落千岚见曾沛跑了茅房不下十四次后,对着何氏幽幽道:
“何婶,是时候了,药引子可是晚不得的。”
何氏握着小刀的手一抖,落千岚上前按住她的手腕,直接在她的手腕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何氏的手腕流向碗里。
落千岚一边按着何氏的手腕还说道:
“何婶,千岚知道你那么爱小姐一定害怕小姐不爱喝你的血,没有关系,我来,就是按着小姐我也会让她喝。”
见差不多了,落千岚放开何氏,拿着那小半碗血走向拉到虚脱,而瘫软在地上的曾沛。
何氏一直都是呆了般,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血居然这么被拿走了。
也没有想到落千岚居然会这么大胆,直接在地上愣愣的站着,如同没有了魂魄般。
哪有之前对落千岚的跋扈与泼妇。
落千岚不顾曾沛那惊恐的眼神,直接把血灌到了她的嘴里。
这一刻,她眼里的恨意不再掩藏,里面滔天的恨意都露了出来。
在把血灌到曾沛嘴里的时候,她想起了曾沛和何氏曾让她去猪窝里和一群猪睡觉,她们让她在大雨中和一只狗抢一块面饼。
她们把她的尊严全部踩在脚下,用鞋底狠狠碾採她的手。
她们把她吊在房梁上,用浸泡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打她弱小的身躯……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忘不了!
忘不了!
曾沛尝到满嘴的腥味,恶心的厉害,直接一口“哇”的吐了出来,吐了整个的青石阶。
那之前一直傻愣着的何氏见到自己的血,被自己的女儿吐了一地。
满地都是她的血,惊的直接脑袋向后一仰,后脑先着地,“扑通”一声,倒地晕了过去。
曾沛也因为被那血给恶心到了,干呕了几口,也直接晕了过去。
此时,灰白的石阶上散满红色的血,两个女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切都好像静止了般,阴森的让人害怕。
仿佛一个屠场般,令人毛骨悚然。
只有那个在阳光底下少女笔直的站着,眼眸冰冷的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阳光似乎也无法温暖她。
她的手里紧紧握着一只碗,上面沾满了红色的血,还在不时往下滴几滴,落在石阶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猛然的,少女举起碗,“叮–––”的一声,整个世界似乎都变了些什么。
少女扬起一抹笑,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有些浓浓的杀戮与无情。
从现在开始,属于她落千岚的,她要一一拿回来!一一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