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他也不嫌弃,直接在衣服上一抹,手干净了。
“你这小子啊,算是让我教坏了,以后要是能混出我这个模样也就行了。”他这么一说瞬间感觉他自己可厉害的模样了。
我惊讶的表情是带着满满的不屑啊,“爷爷,你除了吹你还会什么,你给我说你一个优点行吗?”
“优点?这叫花鸡做的好吃行不?”他先是想了一会然后把叫花鸡拿出来说道。
我瞬间无语了,把头低下去了,“你赢了,”
他说的没错啊,这叫花鸡味道确实一绝,这么多年在山上也就做这叫花鸡最牛了,这要是出去开一个店面估计还能火呢。
“去,把我的酒拿过来,咱爷俩喝点。”
“老头今天是个啥日子啊,吃叫花鸡,你捡到钱了?”我笑呵呵的把酒拿过来说道,其实心里也在担心。如果他真想让我下山我还真蒙圈。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生活,我想不到没有爷爷的日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日子,会适应吗?
“今天是咱们爷俩分离的日子,你多吃点,来,今天爷爷跟你一人一半。”
他说着把一整个鸡瞬间撕开了,随后他又往我的酒杯里倒了一些酒。
“你又要下山买酒啊?”
我接过来他递给我的半只鸡随口一问。
“是你要下山,”
我听到这话先是一愣啊,吃在嘴里的鸡停顿了一下而后才继续吃起来,我知道这回爷爷是认真的了。
种种迹象表明,爷爷想让我下山,不过我还是硬挤出一点笑容,“谁说我要下山了,我在山上挺好的,”
“不行,”
在我说我不下山的时候我爷爷大喝一声,随后一挥手直接是把我吃到嘴边的叫花鸡打飞了出去,那双眼睛只盯着我,我仿佛有一种被猎物盯上的感觉,说真的那是我见过的最有杀伤力的眼神了。
其实也不是这么说,是我见过我爷爷有始以来最有杀伤力的眼神了。
“哦,我知道了。”
我看了爷爷的眼睛深沉的说道,然后站起身走到那个被我爷爷拍掉地上的半只叫花鸡,捡起来把鸡身上的土拍掉,然后在拎回来放在桌子上。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举起酒杯,“真的要走吗?”我想在此确认,也是想让他重新做决定。
“是,”
他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回答。
我也知道了答案,随后半句话也不说,猛的把一杯二锅头倒进肚里,随后不到一分钟我把那半只鸡吃完了。
我想马上走,立刻。
当我吃完着半只鸡的时候我猛的站起身来,“吃完了,我走了,”我就是这么雷厉风行,也可以说是我认真吧。
我当时头都没回,只不过我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住了,“还会再见面吗?”
我这么说了一声,过了许久才传来爷爷的声音,“谁知道呢。”
再听到这样的回答的时候我双手是猛的一握拳啊,那拳头上的青筋赫然崩了出来。
从小到大我一直很爷爷在一起,可以说我爷俩相依为命,我知道我爷爷不简单,可是我猜不出来他的身份。
他教我的功夫说白了强身健体,可爷爷真正的目的却是一个无比伟岸的阴谋。
相依为命十六年,如今就要分开在我心里是心裂肺的痛,可是我不能违背爷爷的意思。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一定有他这么说的道理,这十六年啊,每时每刻都充满着活力,开心,心酸,苦累,还有那臭不要脸的斗嘴,那没日没夜的练功,那大眼瞪小眼的痴呆,那蒙擦擦的二锅头。
一想到这些不知不觉的我流泪了,可以说是泪流满面啊,“保重,”我只说了两个字就下山了,这也是我在山上最后一次停留了。
我在大山奔跑,很快就来到了城市里,我对城市生活没概念,也没见过,在大山里十六年了,真没去过城里,说出来可能都没有人相信,不过这是真的。
“哇,哇,哇,”
走在城市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影错错,到处都是鸣笛声,到处都是高楼大厦,一个字美。
我到处看,到处望,哒哒哒,前方一个女人穿着一个粉色的高跟鞋,大长腿可白嫩了,一身白色衣裙,一个黑色的挎包正向着我走来。
我顿时感觉口干舌燥啊,眼睛一眨不眨的在他身上打转。
他在路过我的时候撇了我一眼,“乡巴佬,”
她走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了这样的话,不过下一秒我就把这三个字忘了,因为我闻到了有史以来最香的味道,比叫花鸡还香,这是从那女人身上飘出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