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发麻,但心中明白自己逃不掉,连忙应一声,“我这就来。”
她用最快速度洗漱换好衣服,到楼下,餐桌上该到的已经到了,包括夜里无故‘失踪’的林慕琛。
桑晚静悄悄在林慕琛边上坐下,开口的话实在不知道称呼林爱国和季紫棠为什么。
早餐静悄悄的开始。
餐桌上就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鲜少传出,桑晚直觉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一准能瘦好几斤,太痛苦了,她突然有些同情起林慕琛来,这样氛围下长大,怪不得性格那么的……扭曲。
早餐快结束,林爱国率先放下筷子,“今天天气不错,也难得一家人到的这么齐,慕琛你安排下,叫上小唯他们一家子,大家一起出去走走。”
“叫景深安排,你们去就好。”林慕琛面无表情的拒绝掉,“我还有事,订了十点的飞机回海城。”
‘碰!’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林爱国手边的瓷碗就撞到墙上‘香消玉殒’,“你什么态度?!忙!你一天到晚的忙!你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当老子的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
林爱国那只碗砸的突然,桑晚肩膀抖了下,一口豆浆呛在喉咙里,想咳又不敢咳,涨的一张脸通红。
“等您学会尊重我的时候,我自然有时间来陪您。”
空气里火药味十足,林慕琛却半点不曾察觉似的,他嗓音寡淡回一句,彻底没了吃早饭的兴致,话音落下,伸手拉过边上椅子上正憋气的桑晚,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
这一趟北京之行仓促结束。
飞机上,桑晚好几次看着边上闭目养神的男人欲言又止。
她不太了解他家究竟什么情况,无法点评什么,但另一方面,或许她能理解他父亲对他们这桩婚事的反对。
换做是她……
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要娶一个还不能生育的女人,她大概也难直接点头。
何况,林慕琛这还是先斩后奏。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落地。
林慕琛直接被白川接回公司,倒真印证了他和林爱国说的还有事的说法。
桑晚则被另一辆车子接走,和两人行李一起送回他们婚房。
像是做了场梦……
司机走后,桑晚自己将行李拖上楼,衣服一件件整理出来,也不高兴管那些衣服上的洗涤建议,脏掉的全都一股脑丢进洗衣机。
午饭简单吃了碗面条。
其实她大多时候都无所事事。
下午两点钟,后花园里看过多肉便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发呆,她在想晚上等林慕琛回来好好和他商量下桑显的事情,等这件事情解决,也好彻底整理清楚他们之间的种种,到时候这段婚姻是继续还是结束也好有个了断。
结果……
晚上桑晚做好晚饭,没等到林慕琛下班回来,倒等到白川一通电话。
“夫人,欧洲那边一个项目出了些问题,先生临时决定出差,他这会已经在飞机上了,您晚上不用等他吃晚饭了。”
“好。”
桑晚餐桌前坐下,下意识问一句,“那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不一定,具体要看那边问题什么时候能解决。”
也就是归期不定。
挂掉电话,桑晚看着自己忙了两个多小时的晚餐叹一口气,看来以后准备晚餐前都要打个电话问问,他究竟回不回来。
————
转眼一个月过去,十二月初,海城气温骤降,呵气成冰。
桑晚越来越多的时间选择窝在被子里,她天生体寒,尤其到了冬天动不动就手脚冰冷,就算别墅里暖气全都开着,也没被窝里呆着更舒服。
张妈请假也一直没有回来,一个月时间,桑晚在这别墅‘逍遥自在’,好几次想给林慕琛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只是每每拿起手机都后知后觉想起,他这个所谓的临时出差,恐怕就是个不想见她的借口。
否则,林氏要真出了一个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媒体那边不可能至今风平浪静,半点风声没有。
即便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后头几天桑晚还是回过味来,离开北京那天,他的确是生气了……
虽然她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他生气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阿嚏——”
大清早,桑晚从自己的喷嚏中惊醒,吸了吸鼻子却怎么也不通,头昏脑涨,她好半天才从被子里挣扎出来,下楼去找感冒药。
一样寒冷的早晨,北京许家那边出了个事情。
林爱国生日那天之后,许唯一并没有再去海城,一个月以来,她安静呆在家中,已经二十八岁,和林慕琛的婚事告吹,父母操心她婚事的方式表现为一天两场的高频相亲。
青年才俊不是没有,只是和林慕琛一比,到底成了低进尘埃的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