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金棺上其余几幅,有关于苗王大祭司预言的内容。
“啊——”一声苍老的惨叫声,在耳边响起。
随即,附近又传来几声细碎的石子滚落的声音。
我急忙寻声追过去,就见一旁断崖的左侧有一只干瘦的人手死死的抓住悬崖边的藤蔓。
那只人手的手腕上戴着一只老旧发黑的话红绳手串,手串上穿着一枚很小的枫叶形的玉佩,以前我在阮杏芳的手腕上看到过几次。
我连忙过去,握住这只手的手腕,“婆婆,是你吗?”
“如果是我,你就会松手,对吗?”崖下传来了阮杏芳嘶哑的声音。
要是我能腾出一只手,肯定会给自己一巴掌。
刚才一不小心,又喊她一声婆婆了。
我用力她消瘦干瘪的身躯提了上来,道:“你想的太多了,你想死就死到一边去。别在我面前死,省的脏了我的眼睛。”
其实我心肠,并没有那么好。
很想就这样见死不救,看着她就这么掉下去。
拉她的时候,心中一直在自我安慰:“她是清琁的妈,清琁的老娘,不救她清琁回来就没法解释了。救上来就扔到一边,当自己没救过这个老巫婆。”
“你怎么也会上山的。”她被我拉上来以后,浑身筋疲力竭的瘫在了地上。
我看到她就想到那天的事,没好气道:“没事上来遛弯,不成吗?”
“婷婷,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谢谢你救了我。”她一反常态的,跟我道谢。我腹中清琁的骨肉差点让这老巫婆害死,根本就不领她的情,道:“别介,我可领不起您的谢谢,我就当自己救了一只差点掉下悬崖的老猫。这样……晚上才不容易做噩梦,你离我远点,我可是怕您老人家
把我给推下去。”
嘴上说着刻薄的话,双眼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口金棺。
金棺上第二幅画,在冷幽的月光下有些诡异。
是一个女人站在一面镜子前落泪,那面镜子古怪至极。
边框上,雕刻着金乌鸟。
镜子里女人影像,却是一个骷髅。
难道这幅画的意思是是说,以后会有一面照妖镜。
把一个白骨精的本相,给照出来吗?
“婷婷,那幅画上的人好像是你。”阮杏芳也盯着那口棺材看,还惊呼了我一声。
我?
我白了她一眼,很没礼貌道:“少装神弄鬼了,别以为你能吓住我。”
“你看她……她肩膀上那个点,是不是就是你肩上玉胎。还有她手腕上,也戴着一只镯子。”阮杏芳语速急促道。
都说人老了,会老眼昏花。
可是她看的比我清楚多了,那幅画还真是这么回事。
我身上忍不住打了寒颤,心中有些莫名,“这幅画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暗示我是白骨精转世吧?”
我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幅画上,都没功夫看其他画。
那只金棺材原本是压在两块石头上,被湍急的水流就这般来回的冲刷着。
突然,它在水流中松动了一下。
一下子就被冲下了瀑布,棺材盖子还被砸开。
从里面掉出了一个面容如玉的尸体,尸体穿着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衣。
死了几千年,尸身不腐不烂也就罢了。
衣服还和新的一样,如同一片云彩一般的在瀑布里飘荡。
尸体脸上精致的五官,乍一看无比的眼熟。
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可是,我整个人都僵掉了。
脑子也停止运作,变得一片空白。
傻愣愣的看着那具尸体,径直掉入了水池里。
水池中的水流,也很是湍急。
没两下就会顺着溪流,往山下冲刷下去。
“清琁……是清琁。”阮杏芳的一声惊呼,把我给惊醒了。
是了!
那具棺材里掉出来的尸体的脸,就是清琁的脸。
有那么一瞬间,我特么的也迷茫了。
就见阮杏芳冲到了崖边,想直接跳下去捞下。
瀑布的水池,清澈见底。
下头全都是尖锐的石头,就这么掉下去。
脑袋着地,就是脑袋被扎烂。
屁股着地,就是屁股被扎烂。
肚子着地的话,肯定是肠穿肚烂。
总之,没什么好下场。
我急忙拉住了她,“你干嘛?”
“清琁在下面,我要下去救他。”阮杏芳悲戚道。
一瞬间,脑中再次闪过了梦境中的画面。
那梦,好像就是提醒我来救她的。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我真是倒霉到家了。
得费尽心思,去救自己的“仇人”。
我道:““阮杏芳,那不是清琁,你给我清醒点,清琁的尸身……好好的在家里呢。”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也是感到格外的诧异的。
那个口棺材明显是从被盗的苗王墓里出来的,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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