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
无花听见门外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想来这云皇宫如此偏僻之处,也不会有心怀不轨之人前来,再者说,自己如今不同从前了,也不必害怕这些心怀不轨之人,便在门内将门阀取出,打开大门。
门外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
似乎要比无名师兄难看上那么些许,不过,还是挺好看的。
无花在心中想着。
“这位道士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确是这雨越下越大,在下想找一处便利之地歇个脚,收整一番,怎料这一路走来,眼见全是山林,到这处,才看见这玉皇宫道观,这般打扰,还望见谅。”
李云生面带羞赧朝无花抱拳说道。
“这雨通常一下就是一整日,我都已经习惯了,你快进来吧,瞧你浑身都湿透了。”
无花待李云生走进道观后,重新将门阀别上。
“真是麻烦小兄弟了。”
李云生跟在无花身后,似乎闻到了一丝香气,但转眼一下,这道观之中,何来女子啊,想来是这刮风下雨的受了寒气罢。
“你便在这处歇息吧,我去给你拿火盆来烤烤。”
无花将李云生带到平日里师叔们不常使用的一间房内,便转身出去了。
这小道士也真是心宽,若我是一个贼人,那估摸着这玉皇宫道观便要成王皇宫道观了。
李云生想着边带上了笑,平日里在军营里,都是严肃的一张脸,如今这一笑,脸上竟出现了个浅浅的酒窝。
无花从门外拿了个火盆进房间,便见到李云生将笑颜收回。
“笑起来挺好看的呀,为何见到我便不笑了啊?”
无花虽说经历了许多常人想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但依旧还是长不大的小女孩儿作态,同那东海敖三太子说话都是没大没小的模样,这番同看起来比大不了自己多少的李云生说话,更是自在万分。
“谢谢小兄弟了。”
先是一惊,便装作没有听清的模样,说着其他的话。
“我说真的呢,你笑起来真好看,瞧你进来那副样子,想来平日里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多笑笑不好吗,师父从前说,多笑笑还能强身健体呢~”
无花以为李云生真的没听清自己说的话,便又多重复了一遍。
想起师父,无花的心又沉了下去,无名师兄现在又在何处呢,为何还不来找自己,是不是和那能飞天入海的龙又到处去玩了,把自己留在这玉皇宫道观内,还是和那柳家的小姐一起去谈天说地,只留下自己在这山上呆着。
思来想去,无花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不好看起来。
“小兄弟,你莫恼啊,在下这般只是,只是···”
李云生看见无花这般表情,还以为是自己的所为让这单纯的道士小兄弟不高兴了,慌忙解释道,但似乎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噗,我没有恼你,我只是想起来我的师兄,都过了好久了,还未来找我,也不知是去哪里玩了,也不叫上无花。”
无花本就没有怪在李云生身上,看他这般着急的模样,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原来小兄弟叫无花啊,在下名为李云生,真是多谢无花小兄弟了,不然,在下当真要变成那落汤鸡了。”
李云生见无花面色转阴为晴,露出了笑脸,一瞬间似乎有点看呆了。
明明只是个道观内的小道士,为何这般笑来,如此动人,似那三月里新开的桃花一般,娇嫩而柔美,可,可这小道士,明明是个男子啊?
李云生低头不敢再直视无花的笑脸,房内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诶,你是从哪里过来的呀,平日里很少见有人路过这玉皇宫道观呐?”
无花到底是小孩儿心性,不一会,就将先前无名师兄未曾前来寻自己的事情,抛置在了脑后。
“在下是从东山的另一边而来,想去这海州城内,亦或是海州城周边散散心。”
李云生低头回答道。
“散心啊,散心不该自己在房内打坐,默背道家典籍吗?”
无花想起平日里,自己偶有心情不畅时,便是在道观内安静打坐,师父还时常要求自己抄写那些又厚又多的道家典籍,还说什么要静心。
“这····在下还是头一回听说这般散心,不若,也可以考虑一番,不知小小兄弟你觉得这般散心之法,作用如何呢?”
李云生倍觉好奇,散心的方法竟然还能如此,难道是当道士的创出的一种新的方法吗?
“我觉得啊,嘻嘻,不瞒你说,每次师父前来检查,我都睡着了,睡着了,当然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呀~”
无花背过身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回望了一下李云生,便跑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