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所谓金屋藏娇是也。
但看这院落之中,仅有这女子一人,看来日常这院中的一切粗活儿累活儿也都是这女子独自过活儿做的。
瞧这女子的相貌,依稀间也能看出年轻时也定是个清丽娟秀的女子,但如今却已然是被岁月的风霜侵蚀了曾经年轻秀美的面庞。
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淮县到这海州城中,父亲心底定是有这女子的,甚至这女子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极有可能超过了母亲。
若是将这女子接回府中,定是只有伏低做小,知州府当然是不可能存在两个主母的,父亲想来是不舍得这女子被母亲呼来喝去吧。
已经想不起母亲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日日呆在那佛堂之中,甚至对自己都是不闻不问,似同父亲之间有一道鸿沟,想来是发现父亲不仅在外有人,并且心中还极其眷恋着这女子,让母亲伤透了心吧。
何伟成环绕着眼前的小院儿有些蹑手蹑脚地走了一圈儿,虽然这一路跟踪前来,不时的放出自己初步修炼有成的神识,如今也觉得有些疲乏了,但却还是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这小院内里的情形。
院子不大,除却灶房,也就四间房屋,其中两间房屋虽然干净,但能看出平日间并没有人住在其中,但另外两间房内则有使用过的痕迹。
何伟成用神识看了看屋中的柜子里面,一个屋中放置的是女子的衣物,想来便是那女子的房间,但另一个房间的柜子里竟然有男子的衣物!
心中一惊,借着柜子的缝隙透进柜中的光,仔细观察了几番这明显是男子穿着的衣物,何伟成竟然觉得很是有些眼熟。
这不就是平日间父亲穿着的一些衣物吗?
最面上那件甚至前些日子自己还看见父亲曾经在府中穿过。
呵呵,看来这里真的是父亲的第二个何府啊!又一个家。
好生打量了一番,何伟成总算是放下心来——这女子不曾给父亲留下个一子半女。
此番前来最为重要之事已探查清楚,至于这女子到底和父亲是什么时候相识的?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年年前来同这女子相聚的?何伟成在心底其实并不关心这些。
在何伟成看来,男儿本就该多情,更何况是像父亲这般大权在握的朝廷地方大员呢?!
母亲只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切不都就过去了吗?何伟成心里暗自嘀咕。
何伟成悄悄离开的时候,就像来的时候那般依然悄声无息。原路返回后从那家岔路边的农家小饭店里将自己的马儿牵出,便骑着马儿往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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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堂一夜未归,除却杜鹃、何伟成还有何玉堂院中服侍之人,在何府中,便没有旁的人知晓此事。
何夫人同何伟成哭诉完后,似乎在心里挥之不去的心结淡了些,更是整日在佛堂之中烧香念经,对何府中发生的事情更不关心了。
纵使何玉堂府中的下人对此知晓,也掀不出什么波澜,不过只是在平日间忙碌间隙同其他院子中的人说说主人家的闲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