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被她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以后她就是要严格控制体脂率的人了,每天还要跳芭蕾做瑜伽晨跑晚跑以及一系列运动,恐怕连去学校都只能是抽空去了,不禁再次感叹一声:“我想吃巧克力啊。”
Lord Voldemort在一旁看报纸,他每次回来都说自己吃过了,这次也不例外,听薇薇安这么一说,刚刚那副沉迷于报纸不想跟你说话的表象立刻就被戳破了,十分巧妙地插了话进来:
“你要是不做这一行,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
“那我还是吃这个吧。”薇薇安回答得毫不犹豫,叉起一块水煮西兰花塞进了自己嘴里,为了增强说服力她甚至违心地比了个大拇指:“好吃。”
“朝令夕改的小骗子。”Lord Voldemort嗤笑着抖了抖报纸,继续看了起来。
薇薇安对他手里的报纸始终十分好奇,他好像一直只看这家报社的报纸,从来都没看见他换过任何一家,便歪着头读出了上面的文字:“《预言家日报》?”
Lord Voldemort哗啦一声合起了手中的报纸:“吃你的饭。”
薇薇安立刻抄起叉子和水煮西兰花作斗争,专心致志得就好像面前这盘西兰花和她有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一样。
薇薇安把娜塔莎送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周围的路灯都渐次亮了起来,但是艾林森宅里却依然漆黑一片,就好像一只潜伏在黑暗里的巨大怪兽张开的嘴一样,眼看着就要把站在门口的两人一口吞下去了,看着就瘆人。她站在台阶上,披着厚厚的羊绒披肩,低下头很是友好地蹭了蹭娜塔莎的侧脸,海蓝色的眼睛里是柔软的笑意:
“娜塔莉亚,你明天什么时候来?”
“我存下你的号码吧。”娜塔莎看着面前这个比她小了不知道多少岁的姑娘,顿时觉得有种责任感油然而生,她记下了薇薇安的号码之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薇薇安还在认真地低着头存那个假的“拉什曼”的姓氏呢,听她这么一说便抬起头来,看着娜塔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在她身后是漫天的火烧云,还有一片漆黑的住宅,愈发衬得她一个人站在这里是何等寂寥。她的眼睛里只倒映了那一点路灯的昏黄,就已经水盈盈、亮晶晶的了,开口说话的时候又柔软又甜美,简直让人想把她捧在手心里爱护着:
“谢谢娜塔莉亚。”
“不过我想,我一个人应该也可以的。”
娜塔莎精于察觉人的情感变化,她最擅长打的就是心理战,在这短短的相处过程中她早就发现了薇薇安的不对劲,她试探着伸出手,给了薇薇安一个拥抱,在她耳边开口:
“你可以试着依赖一下别人,亲爱的。”
薇薇安浑身不易察觉地轻轻一抖,她靠在娜塔莎的肩膀上——虽然两人的身高差让这个姿势略微有点难度,轻轻闭上了眼睛,声音混在掠过她们身边的夜风里,轻得像是一声叹息:
“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她的脆弱只展现了一瞬间,随后便立刻收起来了,她指着道路上正在驶来的车辆,问娜塔莎:“这是来接你的人吗?”
“是的。”娜塔莎从车窗半摇下来的缝隙中看到了熟悉的金色短发,知道是克林特来接她了,这次的试探恐怕只能到此为止:“后天见,亲爱的,记得吃药。”
Lord Voldemort的声音隐隐从她身后的门里传来:“你有多少话要说?站在外面不怕感冒?”
“说完了!”薇薇安往门里大喊了一声,随即对着娜塔莎用力挥手:“明天见!”
娜塔莎看着薇薇安进门的身影,对着驾驶座上自家搭档低声说:
“我觉得她那个监护人有问题。”
史蒂夫不置可否。他扛着薇薇安三两步就冲出了门,而就在那一瞬间,一颗手榴弹边发出“呲呲”的声响边从远处被投掷了进去,他们和那枚极度危险物品刚好擦肩而过,就听见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明亮的玻璃窗被齐齐震碎,灰尘簌簌落下。
这两个人一出来就被盯上了。那些袭击者们浑身上下都包得严严实实,枪口同时对准了他们,只等着为首的交叉骨一下令就开火,先把疑似与病毒持有者接触过的薇薇安带走再说,至于她身边的美国队长,他再怎么厉害,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还能跟现代武器抗衡?这个计划太完美了,他们都设想好了完成任务之后领着赏金去酒吧狂欢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