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小手,不停的揉搓着衣角儿。
见她不动,我又说道:“娟子,内个......回太原后,你以后就跟着大哥吧,我要回家处理自己的事。”
娟子身子一颤,惊恐的看着我:“你不要我了?”
我苦笑了一下:“傻孩子,这不是什么要不要的问题,我说了,我想回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带着你不方便,你以后跟着大哥,他用的着你的地方很多。”
娟子拼命的摇着头:“我不跟他,我也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主人,你不能不要我......”
说罢,她竟然扑通一下给我跪了下来,搞得我心里一阵突突,连忙上前扶起了娟子。
“你这干啥你是?”我发愁的埋怨她。
娟子满脸是泪,抽泣着说:“我不想跟他去探什么险了,诚哥,你带着我,我给你当丫鬟,我什么也会做......”
她嘤嘤的哭着,眼珠儿一下子变成了通红色,跟那九尾狐的内丹一样,看得人还心里发毛。
娟子是可怜的,一生都没有安全感,总是寄人篱下,好人也好坏人也罢,跟着颠沛流离只为讨碗饭吃,她也想回归人类社会,但此时的身份,还有不堪的过往,限制了她的安全感和想象力,似乎离开了我,只能继续过那种到处颠沛流离的生活。
我长叹一口气:“好吧娟子,我带着你,不过,你要记住,我不是你的什么主人,顶多算是你的哥哥,咱俩相依为命。”
娟子拼命的点着头:“诚哥,我知道,我很乖的,肯定听话。”
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了那本石化的《十六字阴阳妙术》来,说道:“诚哥,这本书,我已经把它残缺的地方补好了,咱们把它带走,这是好东西。”
看着娟子眨着呆萌的大眼睛,我笑道:“你把它给大哥吧,我要它没用。”
“有用的!如果你取不出来你家人身上的虫子,说不定,能从这里找到一些办法,”娟子说道。
我苦笑了一下,微微摇摇头,我心里想的,娟子其实根本不懂,我这辈子再也不想接触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了。
反正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不想让家人为我担心,我这次回去,悄悄的看看他们,能取出来更好,要是取不出来,我就离开,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安顿下来,胖子不是也说了吗?只要不和家人见面,他们就没事。
我敷衍了娟子几句就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后,像个死狗一样躺在床上呼呼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多了,我做了许多奇怪的梦,里面有胖子,有娟子,还有秀秀,我还梦见了琳......
一睁开眼,梦中的记忆就像海绵挤水一样哗哗流失,我隐约的记得,梦中,琳手里拿着那个黄金面具,一脸诡异的笑看着我,然后戴上了那个面具。
抽了根儿烟,我醒醒脑子,那一定是个不祥的东西,我劝说过胖子,他怎么也不听,由他吧,反正以后都分道扬镳了。
胖子也差不多这个时候起来的,我们一起出去吃了个饭,加满油,然后上了高速,全速向南方驶去。
处于好意,我还是劝他扔了那东西,大不了上交给国家,胖子则根本不理会我的说法,固执的认为,那是他摘下来的,应该属于他......
我们连夜从哈尔滨开到了北京,休息了一天后,又继续往南返,胖子没有再提什么找汞体的事儿,似乎得到了那个黄金面具,其意义,远远大于什么狗屁死孩子僵尸。
终于,在第三天的后半夜,我们又回到了太原,刚一进胖子家门,瞬间闻到了一股十分难闻的气味儿,像是狗毛子味儿,还骚不拉吉的。
我们三个寻找着气味的来源,赫然在胖子房间的墙上,发现了一幅诡异的画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那画中,是一个背对着我们的,拄着拐棍儿,佝偻着腰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