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曲折的山眼持续延伸着,简直就像一副密集的肠道,毫无规则,永无尽头。
我感觉有些蹊跷,一般而言,动物或者虫类筑巢,都是借助天然的山体罅隙,找一些薄弱的部分突破,借势而为。
而我现在钻爬的“隧道”,似乎是有意在增加复杂程度,饶是我现在只是一只小蜘蛛,也快被它绕晕了,甚至有时候都会误判,摸不准继续往前,是倒退?还是挺近......
更不能忍的是,“隧道”出现了分化,延伸出无数的岔路口来,向上,向下,左右都有,我彻底懵逼迷路了。
以前,和胖子钻陕西娘娘庙地洞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但那是有胖子在,有他在,一切都能摆平,而此时此刻的我,彻底迷乱了。
胖子是根据阴气的走向来判断方位的,而“我”现在是蜘蛛的形态,完全看不出眉眼高低来,一般虫子对复杂的环境都不感冒,尤其像是蜘蛛这样,善于攀爬的动物,可我却是人的意识,当蜘蛛当的这么失败,“我”也是醉了......
正当我想放弃,切换视角钻出来的时候,突然,我听见在那错综复杂的“迷宫隧道”的幽深处,隐隐的传来一声声老太太的嘀咕声。
那嘀咕像是村儿里的那种老太太,一天闲的没事干。坐在村口张家长,李家短的絮叨的声音,我很纳闷儿,难道说,这狭小的“肠道”空间里,还住着老太太的鬼魂?巫医老婆婆闲的没事儿干,就过来和她们聊聊天?
然而仔细听来,似乎不太像是鬼魂的声音,和胖子混了这么久,跟鬼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不是鬼魂的声音,我还是可以听出来的,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伴随着不可捉摸的絮叨声外,我还听见了像是某人用腮帮子挤唾沫的声音。
我记得小时候上学的时候,班里就有这么一个男生,上课时,用腮帮子挤吐沫,发出类似于青蛙的怪叫,气的老师拿粉笔头打他,事隔多年,我竟然又听见了这奇怪的声音......
当蜘蛛,有当蜘蛛的好处,那就是对声音方位的判断敏感的多,“我”几乎可以通过身上绒毛的触动,感知到那声音到底在哪个方向。
现在的“我”,完全不考虑什么危险不危险,因为本身就是个刺探的工具,义无反顾的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快速爬去。
爬着爬着,沿途的白色鳞粉多了起来,地上到处都是,我感到很兴奋,刚才那巫医阿婆,一定是从这里钻出来的!
声音越来越近了,又往前挺近了五六米后,隧道俨然到了尽头!
隧道尽头是一个几立方米的狭小空间,比公园里的流动厕所室还小,我仔细看去,不禁浑身的绒毛都竖了起来!
但见洞底深处的凹坑内,竟然趴着一只锅盖那么大的蛤蟆!腮帮子不停的鼓动着,一起一伏,发出类似于嘬牙花子的声音......
我去!这里竟然也有一只大蛤蟆!难道这也是蛤蟆蛊?我的心突突狂跳。
然而仔细看去,这只蛤蟆,跟之前在汉中鬼店里看到的那个完全不同,瘦了好多,汉中鬼店里的蛤蟆,体态丰腴,神情傲慢,简直就像一个大老,而眼前的这个,形容枯槁,仿佛是刚刚经历了冬眠的蛤蟆!
它抬着脸,向洞口的方向看,有点儿像是囚徒的意思......
我心里好生的纳闷儿啊,如果说,巫医婆婆,可以通过遁痋,钻到这狭小的洞穴内,那这只蛤蟆是怎么进来的?
它的身体似铁锅大小,完全没有挤进来的可能,难道说,是小时候就养在这里?然后一点点长大的?那也不对啊,它吃什么啊?总不至于吃蛾子吧,那蛾子,可都是巫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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