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看见是楼廷,别开脸。
就算没去看,她也知道自己的样子现在肯定难看死了,依旧淡淡地说:“不小心碰的,你把药箱给我就行了。”
楼廷却朝她大步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被他看着,季殊更觉得难堪。在咖啡店被那么多人围观的时候,她都没有感觉,此刻却觉得难堪极了,不愿意楼廷看到自己这样,冷着声说:“你出去!”
话才说完,身边的床却陷下去一块,楼廷直接坐在她身边,让她面对着自己,季殊想要转过去,不让他看到自己受伤的脸,却被他强势地捏住下巴。
当他看清她的样子之后,拎着药箱的手指猛地收紧,眼中的神色也越来越暗,他一句话没说,松开手打开了药箱。
季殊自知自己拗不过他,索性不再挣扎,默默坐在原处,看着楼廷从药箱里拿出消毒酒精棉,对她说:“把下巴抬起来,先处理脖子上的。”
她依言抬起下巴,当酒精棉碰上伤口的时候,即便她早有准备还是疼地吸了口凉气。
“忍一下,不处理好容易发炎。”
楼廷的语气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季殊的视线微微下垂,看见他线条绷紧认真的样子,心神蓦地晃了一下,竟忘了伤处的疼痛,一眨不眨地看他。
随着酒精棉将她白皙脖颈上已经干枯的血迹擦干净,露出三道清晰又深刻的指甲印时,楼廷的双眸眯了起来,甚至连下手的动作都无意识地加重。
季殊疼地咬紧牙齿,猛地往后一缩。
“我轻点。”楼廷忙说,凑过去,对着伤处轻轻吹了一下。
季殊忽然脸色通红,一颗心跳得分外欢快,身体却绷的紧紧的,当他的温热的指腹隔着薄薄的纱布贴上她的动脉时,脸上灼烧起来的温度简直可以烫熟一只鸡蛋。
楼廷将纱布贴好,又拿出药膏来,刚要去擦她脸颊的伤,被季殊猛地按住手:“我自己来!”
她顶着滚烫通红的脸颊,语气不容置喙。
楼廷静静地回望她,墨黑的眸子里,神色难辨。
季殊忽然有些紧张,在她为难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的时候,楼廷把药箱放在了床上,起身离开时又说:“倪商给你做了苏城糕点,我放在冰箱。”
季殊一怔,然后才点点头。她拿着药膏走到梳妆镜前,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半边脸都被通红的手指印覆盖,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做了处理,看不见血迹,衬衫领口却沾到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双眸慢慢眯成了两道线。
……
当晚,安城一家报社突然爆出一条重磅新闻。直指安城某位身世复杂的女设计师,为享富贵不肯认亲生母亲,甚至当众殴打亲母、胞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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