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家。
晚上的婚宴,楼家摆了两大桌。
季殊经不住闹腾,晚宴上以水代酒喝了几杯之后就被乔艳催着回房间,楼下闹腾腾的一片。看得出来大家都很高兴。
连不常喝酒的乔艳和穆辞两人都有了四五分醉意,之后不管荣明他们再怎么劝都不肯喝了。楼廷今晚肯定是躲不过,家里还有孕妇,她们得留心照看着。
客厅里烟酒的味道掺杂在一起,确实不大好闻,季殊没回房间,拿着椅子坐在二楼的走廊上,趴着栏杆看他们闹。
肖燃是下属,不敢过分,荣明跟达蒙是狠了心灌楼廷。眨眼的功夫他就陪着他们喝下了大半瓶红酒,两颊特别红,衬得那双桃花眼愈发的黑。又被达蒙灌了一杯之后,他忽然抬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奇怪,明明隔得那么远,季殊却好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在明亮的灯光下更像黑宝石一样,一闪一闪的,她情不自禁地朝他挥了挥手。
楼廷两眼一弯,一个飞吻过来。
荣明瞧见,笑着道:“新郎官还在跟新娘子打情骂俏!来来来,再喝一杯!”他又往他的杯中倒满。
楼廷来者不拒,倒了他就喝,看得季殊都有些心惊胆战,她不知道楼廷的量,不过这架势下去,酒量再好的人都得醉。
楼廷当然跑不掉,三个伴郎加季白灌他一个,楼丞挡了一阵,后来直接趴在了沙发底下,呼呼大睡。
这顿晚饭从晚上七点钟一直吃到了十点多,也就是穆辞跟乔艳还醒着,她们让家里的阿姨们帮忙,把这群醉醺醺的年轻人扶到各自的房间。
送完其他人,穆辞准备送楼廷回房间,结果两人在楼下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他的身影,正疑惑的时候,乔艳指了指楼上。
二楼走廊暖橘色的灯光下,一摇一晃的身影不是楼廷还能是谁!
穆辞摇头无奈地道:“醉成这样还能上楼也是本事,亲家母也早点休息,随他去吧。”
乔艳仍有些担心,季殊挺着肚子,能照顾得了楼廷吗?不过这是他们小夫妻的新婚夜,她再担心也不能跟上去照顾。
忧心忡忡的,她干脆拿了被子和衣睡在沙发上,这样楼上一有声音她也能听见。
实际上她的担心可能有些多余,楼廷醉成了这样,还保留着最后一分意识,否则他也不能自己走上楼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没忘,他的小殊还在等他。
想到这,他的脚步不由得着急,然而,越着急手脚越不听使唤,走了大半天竟然还在原地,他急起来,朝屋里喊:“小殊,老婆。”
他的声音不大,醉后又哑,听起来特别动情。
季殊正在给他倒水,准备让他上来喝,听见这声音端着杯子就出来了,看见他满脸通红的样子,甚至连脖子都红了,一身的酒味,隔老远就能闻见。
看见她出来,楼廷把眼睛眯成了两条黑线,朝她张开双臂:“小殊,过来抱一下。”
季殊看他这样,觉得好笑,捏着鼻子摇头:“不行,你身上酒味太重了,待会儿该把你的小情人熏醉了。”
楼廷笑眯眯地朝她走过去:“哪有小情人,你不就是我的小情人!”
“那这个呢?”季殊摸着肚子问他。
“这是我们的小宝贝。”楼廷蹲下身,隔着衣服在她的肚皮上亲了一下,又直起身体准备亲她。
季殊忙往后退了一步,她可是刚洗好澡,被他抱一抱,亲一亲,就白洗了。她把水杯往他面前一递:“喝点蜂蜜水,解酒的。”
楼廷没看水杯,幽怨地看着她:“小殊是不是嫌弃我了?”
“当然没有。”
“那你怎么不让我抱?”楼廷再次朝她走去。
季殊看着这人较真又幼稚的样子,无奈的道:“真不嫌弃你,这不抱你了。”她靠近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精瘦的腰身。
怀抱还是温暖的怀抱,就是这怀抱的味道,太呛人了!
楼廷却被大大地满足了,双臂环住她柔软的身体,就算现在,他仅剩的意识还保留着,没有用力地抱着她,而是轻轻地环住,下巴在她头顶蹭来蹭去。
“痒。”季殊躲了躲,没躲开,被他的下巴蹭得特别痒。
“小殊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他低头在发顶轻嗅了一下,随即又把人放开,有些懊恼地道:“不像我,都臭了!”
季殊扑哧一笑,原来他也知道自己臭了啊!
她说:“那你把蜂蜜水喝了,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楼廷该是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握着她的手腕,低头喝水。他喝水的时候,微微抬头,一双黑漆漆的桃花眼望着她,黑眸波光粼粼。
她的心跳蓦地一滞,连手腕被他握住的地方都觉得格外烫。
一杯水喝的真够慢的,那双黑眸全程望着她,直到杯子空了,他满意地舔了舔嘴角:“真甜。”
“对啊,蜂蜜水嘛。”季殊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把杯子放到桌上,说:“洗澡水我给你放好了,你自己进去吧。”
她话才落,后背贴上滚烫的胸膛,烫的她身体一缩,他却把双臂撑在桌子上。
奇怪奇怪,明明贴的这么近,她怎么不觉得呛鼻子了。还有,他身上的酒味怎么好像也淡了,她闻见了属于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萦绕在鼻间,痒痒的。
“小殊也去洗澡吗?”他贴着她的脸问,说话间,带着酒味的呼吸吹在她脸上,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我刚刚洗过了!”
“难怪这么香!”楼廷低下头,微凉的唇贴在她敏感的耳后,轻轻蹭着。
季殊半边身子都麻了,忙转过身推着他:“你……你别乱来啊!我可是个孕妇!”
楼廷轻笑出声:“我知道啊。”
“那你还……”
“我问小殊洗不洗澡,小殊在想什么?”
他语气戏谑,加上这副勾人的醉样,季殊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推着他说:“我也在想洗澡的事,你赶紧去吧。”
楼廷松了手,被她一路推到浴室。
季殊看见他终于肯进浴室,松了口气,但愿他洗完澡能清醒一点。怀孕后的身体竟然格外地敏感,她有点怕面对楼廷这样。
她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才觉得能透过来气,抬起袖子一闻,果然袖子上也沾了不少酒味。
平常还好,这个时候连嗅觉也灵敏,闻着这个味道觉得不大舒服。
浴室里已经传来哗哗的水声,季殊去衣帽间给楼廷拿他的衣服,放在浴室外边上的椅子上,对楼廷说:“你衣服我给你拿好了,就在外面椅子上。”
“小殊。”里面楼廷又叫她。
“嗯?”
“你进来一下。”
季殊说:“我进去干嘛呀!”
语气里有不自觉地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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