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皇上连日批阅奏折,臣妾日日担心皇上,难免有些食不下咽,皇上若想让臣妾好,便少操劳。”贤妃也不敢让皇帝真拉,只搭着皇帝手自己着力起身,脸上笑容恬静温婉。
许是见多了,觉得属寻常,若华荣在,定一眼能看出她这笑容不知练了多少遍,她身上有咄咄逼人的侵略性,这样恬静温婉的笑容实在不该发生在她身上。
她该是魅惑的,勾魂夺魄。
也可能是年纪大了,修炼得不一样了罢。
“朕又何尝不想少操心,可哪有那么简单?”老皇帝牵着贤妃的手,紧紧握着,并重重拍了拍。
贤妃眉眼含笑,“皇上,无衣那孩子昨儿从外地游历归来,一进宫便说自己不孝,说自己一把年纪了还不能为父皇分忧,还不如臣子家的儿郎来得有用,就是那普通人家,顾家,皇上知道的,那顾家六公子跟咱们无衣差不多大,出海走商去了。”
老皇帝的神色慢慢变冷,他放开贤妃的手,“你是意思是想让朕立老九为太子?”
“皇上,无衣那孩子性子野,哪里是做太子的料?他不过是想为您分忧罢了,天下的儿子哪一个不想为父分忧?”贤妃说得委婉谦逊。
老皇帝坐下来,看着贤妃,眼神悠远,仿佛通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然而整个大殿里只有三人,他,贤妃,吴成禄。
良久,“罢了,你回去吧。”
“皇上……”贤妃还想说什么却余光瞥到吴成禄摇头,她不死心的转身离去。
贤妃走后,老皇帝冷冷一笑,“太子一死,个个都盯着太子之位,当朕是傻子,前朝,后宫,多少人想着算计朕,算计朕的这张椅子!”
他说罢怒气冲冲的把身边茶几上的茶具扫落在地,“他们可还记得朕是天子!”
“皇上,您消消气,消消气。”吴成禄也不敢叫人进来,他替老皇帝顺气后又去小心的捡地上的破碎瓷片。
老皇帝怒气过去坐在椅子上发愣,吴成禄寻思许久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听说敏慧县主被拘在府上都要发霉了,您何不大发慈悲让她出门透透气?”
“朕喜欢跟这小姑娘聊天,她理解朕。”老皇帝出声,“宣她进宫。”
吴成禄嘴上不敢接话,心里却道:‘就属她就奸臣潜质!好在是女的。’
被皇帝当成忘年交的华荣一个时辰后进宫了,远远的她便捧着个精致盒子冲皇帝跑去,“皇上,皇上,臣女给您带了臣女最喜爱的将军王!”
老皇帝定睛瞅去,“将军王装盒子里?”
“皇上,这可不是一般的盒子,您看,这木是檀木,上头镶嵌的红玛瑙挺贵的,还又雕工也是请了最好的师父,光盒子就几百两呢。”
老皇帝阴郁的心情因这几句简单的话而稍稍轻减,他没好气道:“朕说的是这意思吗?”
“啊?那皇上什么意思?”华荣双眼迷茫,还有稚气的脸上尽写着‘那您是什么意思?’的疑惑。
吴成禄见皇帝心情好些,便大着胆子道:“县主,哪有将军王装盒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