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不成,还有毒吗?”小阎王挑了挑眉毛,捏出里面那枚油滑滑的环状物,塞进自己的樱桃小口。
完了,依地府刑律,用手戳小阎王嘴一下,会被脸上刺两个字,那么,让她吃这种本应做那种事的工具,应该不只是刺字那么简单的事了吧?
可是小阎王已经开始嚼了,我现在说真相,无异于找死,只得硬着头皮,强迫自己去想象:是一块口香糖,一块口香糖,口香糖……
我故作平静,坐回座位,双腿却开始打颤,担心东窗事发,死于非命,雷娜慢慢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用手拍拍我大腿,安抚着我,她的眼神,闪烁、变幻,似乎在对我说话:傻B,该!但事已至此,想活命,只能继续隐瞒下去!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再看向小阎王,她一边嚼着,一边细细品味,还赞许地点点头,对谢必安笑道:“不错,草莓味,本宫喜欢,必安,你也尝尝。”
说着,秦书瑶又扯下来一个,递给谢必安。
“多谢……秦总,”谢必安见那个“大鼻子”侍者端着咖啡过来,改变了称呼,“这是陈洋孝敬您的,我怎敢僭越品尝。”
“那本宫就不客气了,”秦书瑶努着嘴,看着我说,“本宫听闻一则口香糖广告,说是要两颗一起嚼才最好,对吧?”
说着,秦书瑶撕开那只第六感,又塞进了嘴里!
大鼻子侍者看见了整个过程,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惊呼道:“哇喔,美女,你太豪放了!厉害,厉害!”
秦书瑶以为“大鼻子”在夸她,得意地撇撇嘴:“呵,本宫还能再吃两个,洋人,你信不信?”
“咖啡放这儿吧,没你的事了。”雷娜怕侍者说破,沉着脸打圆场,掏出几张粉钞,放在侍者盘子里,给他的小费。
“多谢美女,您慢用。”侍者诡异笑着,转身过去,做了个干呕捂嘴的动作,这个小细节,被谢必安看见了,她面色狐疑地看看我和雷娜,我只能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秦书瑶又嚼了几口,吞了下口水,继续嚼,对我严肃地说:“陈洋,想必你已知道,上午是一场误会,对吧?”
小阎王亲自给台阶下,我当然得接着,连忙起身鞠躬:“我正要向您请罪!上午之事,属实误会,臣……草民冒犯殿下了!”
“冒犯?”谢必安拍桌而起,做出怒不可遏状,“知道错了,还不快给殿下跪地谢罪!”
“是,草民错了。”我知道谢必安在帮我,听她的没错,赶紧跪下。
“殿下,陈洋的认罪态度很好,可见上午之事,真的不是他有意为之,”谢必安又转向秦书瑶,轻声细语道,“您看,他又买了这么多殿下爱吃的孝敬您,这份忠心,天地可鉴呐,何况,咱们有陛下吩咐的要紧事儿,陈洋又是要紧之人,依臣看,暂且饶了他这一回?”
秦书瑶沉着脸,一边嚼着一边冷冷地俯视着我,半响才开口:“待事情完结,再按我朝律例处置,绝不姑息!”
“遵命!多谢殿下!”谢必安低头抱拳,顺便甩给我一个眼色。
“谢陛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我磕头谢恩。
“起来吧,”秦书瑶脸上的愠色稍缓,可能是疼了,用手摸摸创可贴,“本宫不是锱铢必较之人,无须再提此事。陈洋,你也不必拘泥惶恐,坐下,说说张妖的事。”
“是,殿下。”我起身入座,将赵东来抓走张安琪的前因后果,简要和三位地府大人汇报一遍,其中,我重点述说,赵东来如何编造谎言,离间我和地府之间的关系,这才导致我对谢必安避而不见,又不小心攻击了秦书瑶。
这位小阎王,真不愧为阴差府府尹,虽然关于雷娜和下棋老头的事儿,我只提了一嘴,没细说(毕竟雷娜在场),但小阎王听我讲完,稍一思量,马上抓住这个要害,冷声问雷娜:“雷千户,那算命老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