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死死的咬着唇,想起他对温婉时的柔情似水,再看他此刻的粗暴,心如死灰,她跟温婉在他心里的地位,孰轻孰重,一眼了然。
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她忍着痛,一字一顿:“我们离婚吧!”
她向来是个果断的人,婚姻这个东西她虽然不懂,却也知道,一旦出现裂缝便再也修不回来了。
温婉就是他俩婚姻的那把剪子,她一日存在,横在那里,裂缝只会越大。
与其将来闹得不可开交,不如早点抽身离去。
“离婚?”严止颠着她的肩膀,眸色深不可测,周身弥漫着骇人的怒气,“立即把那句话给我咽回肚子里。”
童瑶的身子颤了颤,还是倔强的扬起脸,微微启唇:“我不!”
话音刚落,车子突然启动起来,又被他猛地踩了刹车,她猝不及防,重心不稳,身子都向前甩了出去,额头狠狠的撞在了车前挡风玻璃下的中控隔板上,撞出了一个包。
“严止,你疯了!”她揉着额头坐直了身子,气极,摇着他的手臂,拼命大叫,“我要下车,这次说什么都要跟你离婚。”
说着她的语气又软了下来,“严止,你应该感谢我,我愿意离婚成全你和温婉。你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要你的!”
严止懒得理她,已经驱着车上了公路,车窗外的街景飞快倒退。她不经意瞄一眼时速表,吓得唇色发白,“快停车。”
他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唇角勾起一丝冷血:“你不是要离婚吗?我死了,你就可以拍拍手直接走人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童瑶却听得心里发毛,他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车子极速行驶在公路上,一颠一簸。
“啊!”眼看着就要撞上前面的车,童瑶尖叫一声,下意识去闭眼。
“鬼叫什么?”严止蹙眉,控制着方向盘,一拐,拐到旁边的辅道,险险躲开。
童瑶这才如释重负松口气,可车速依旧没有减下来,她的手扶着座椅,尖锐的指甲都快嵌入座椅的皮套里,头晕到想吐,一颗心随着他超了一辆又一辆车起伏不定。
“严止,你不要这样。”再生气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严止不说话,只留给她一面冷硬的侧脸,一贯的冷漠,他专心致志开着车,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看也没看她一眼。
童瑶看一下时速表,再看一眼车窗外,黑灯瞎火的,就连公路上的车也少了不少,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路段,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抓住他的手臂,带着哭腔问:“我不离婚了,我不离婚了,成吗?”
“我也会对温婉好的,把她当成我的亲妹妹。”她一边说着一边默默流泪,他居然为了温婉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她想,他该是很爱温婉的吧。
严止突然撇过头,表情很奇怪,“谁要你把她当亲妹妹了?”这个女人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你能不能先停车,我们再聊?”童瑶诚恳的乞求,前方笔直看不到尽头的公路让她心慌意乱,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