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很熟悉,我回头一看,是杜瑞。
对这个男人,我本来是愤恨又恶心的。但自从那次他救了我,我对他的印象就有了不小的改观。
只是,再怎么改观,我也不可能对着他言笑晏晏,因而只是点了点头,没有丝毫要和他攀谈的意思。
杜瑞却毫不介意我的冷淡,又问我:“最近……过得还好吗?”
“很好。”
我的声音有点冷。
他又问:“国华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没有。”
我实在不想多说一个字。
杜瑞仿佛松了一口气,低低地说:“那就好。”
大概,他过来也就只为了问我一声好不好。得到了答案,马上就转身要走。
不过,他转身的时候,视线刚好撞上萧景笙的眼神。
萧景笙单手插着裤袋,略斜着身子靠在罗马柱上,似笑非笑望着杜瑞。整个人看起来,像头窥伺着猎物的,优雅的猎豹。
杜瑞略蹙了蹙眉,也歪头打量他片刻,走上来似乎要和他说话。他却一拉我的手腕,看也不看杜瑞一眼,边走边说:“这里没意思,走了。”
“哎……”
有点不明白他突然的转变,我还想回头看看杜瑞的反应,却已经被他扯着大步走出了大门。
“你和杜瑞、和杜家,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出了门,他松开了我的手,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冷不冷?这里风还挺大。”
现在晚宴还没散,宴厅门外人影稀疏,更显得冷风袭人。
见他不想回答,我也不愿逼他,点头说:“是有点冷,我们快走吧。”
刚刚在晚宴上,他稍微喝了一点酒。本来,他是想找个代驾送我们回家。我觉得麻烦,自告奋勇地说:“我没喝,不如我来开好了。”
“你有驾照?”
他一副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
“当然有!”
我很不服气,从随身的包包里拿了驾驶证在他眼前晃了晃,“喏,我驾龄都三年了,也是机动车老司机!”
他居然还懂这种梗,立刻笑着问:“那……今晚上,老司机带带我?”
越是相处,我越觉得,萧景笙和我最初认识的那个冷硬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真实的萧景笙,其实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他会生气会发火,也会温柔会哄人,甚至,还会开玩笑,偶尔耍流氓。
“你才是真正的老司机吧?还用我带!”
坐上了驾驶位,我白了他一眼。
他坐在副驾,慢悠悠系着安全带,一边笑着说:“那我带你好了。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开个车?”
“……”
狭小封闭的车厢里,被他这样挑逗,我觉得脸上热得都要烧起来了。
不敢再理他,生怕惹出什么更露骨的话来,我闷着头只管开车。
开到半路,他才问我:“送了我回去,你怎么办?”
“我打车回去就好。”
他仿佛是酒劲儿上来了,懒洋洋“嗯”了一声,没再说话,而是侧头靠在车门上小憩。
从宴厅到别墅,距离不算远。但是我开车少,对他这辆卡宴更是手生,所以一路都开得很小心,足用了大半个小时才把他送回家。
本来我以为,他这样久经饭局的男人,酒量都不会很差。没想到他只在宴席上小酌了那么一会儿,现在居然就站都站不稳,还要我扶着才能上楼。
这男人看起来颀长清瘦,可真的扶起来,才发现重得不得了。
他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我肩膀上,我很吃力才把他搀进了房间。架着他手臂想把他送上床,可他身子一倾,直接带着我也倒了下去。
“啊!”
后背撞上软软的床垫,我身子几欲弹起,却被他压下来的胸膛挡住了。
此时此刻,男人两臂撑在我的枕侧,悬空罩在我上方,一双黑亮的眸子如能摄魂,正紧紧得盯着我。
那目光里的神采,分明是万分清醒,哪有半分醉酒的样子?
“刚才你装醉!”
回过神来,我忍不住捶着他胸口埋怨。
他轻而易举就单手攥住我一双手腕,还将我手背在他唇上蹭了两下,瓮声瓮气地说:“我没装,是真醉了。”
“喝醉了还有这么大力气!”
我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力道。
他哼笑,嘴唇软软的,声音仿佛也跟着软了下来,温温柔柔地说:“我没说我是喝醉,是看你看醉了。”
“……”
冷酷漠然的男人,偶尔说起情话来,真是要命。
我觉得胸口中了一枪,看着他缱绻的眼神,就只会张着嘴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他说我醉了他,可其实,醉得更沉的人,是我才对。
对于这个男人,只要他撩拨,我就从来没有办法抗拒。
灯光昏暗的房间,彼此有情的男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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