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爷爷,那是.......”云笙顿住脚步,警惕的盯着那黑烟。
叶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但似乎没瞧见什么,只是说:“怨气凝聚而成罢了。”说完,他看向云笙有些感慨,“想当年你爷爷也瞧得见,还遇到不少次。”
提起爷爷,云笙顿时有些兴趣起来:“倒是没听爷爷提起过。”
“哈哈,这牵扯的可多了,他自然不会跟你这小辈提。”叶老爷子笑了笑,“走,给你去去身上这些怨气。”
“好。”云笙虽很好奇,但也不深究。
爷爷的事,他想告诉她时,也无需她问,若不告诉她,便是那些事,不该她知道。
去怨气并不是很难,但云笙看不懂。
叶老爷子让她跪坐在一幅元始天尊画像前,念念有词后,拿出一张符,点燃放进一边盛着水的盆子上,晃了一圈,接着手沾盆子里的水,洒到她身上。
她顿时觉得浑身顺畅起来,有滴水落在她使剑的右手背上,还飘出淡淡的黑色烟雾,散发的味道和断剑流出的液体一样。
“看来,这些恶鬼对你是极为怨恨。”叶老爷子轻轻摇了摇头,“也亏你八字硬,一身正气护着。”
云笙抬起手看了又看,毫不在意的说:“怨恨又如何?始终死在我手上的,都是该死之人。”说到这她手轻轻握成拳头拢回袖中,继续道:“若怨恨我,等我死后可来算账,看谁算得过谁。”
“哈哈,世上能这般坦荡,也就你们这些小一辈了。”叶老爷子大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却是叹了声:“若是飞闲有你一半,老夫也就放心了。”
“叶爷爷,张公子心思纯净,极为难得。”云笙站了起来,说得很诚恳。
叶老爷子抚须,笑而不语。
“叶爷爷,阿笙有一事不明。”云笙心中略一思量,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一直以来,从未见过鬼怪,为何这次却遇见,难不成是......其中出了什么变故?”自她武学之道成了后,手上就没干净过,若有鬼怪存在,没道理到现在才出现在她面前。
叶老爷子摇头:“这倒不是,你爷爷之前也是忽然遇见,在过了好些年后又忽然好了,再也见不着那些东西。”
“这......”云笙微皱起眉,她和爷爷难道是一样的......见鬼体制?而且还是不定时的?
“无妨,心性坚定之人,不被鬼怪所累。”叶老爷子走向一面墙壁,“你如今少了一把剑,老夫赠你一把如何?”话毕,他抬手在墙上拍了几下,墙壁动了下,露出一个格子出来。
他拿出格子里头的东西,转过身,往云笙这一丢。
云笙扬手接住,然后细细的打量起来,这是一把靑褐色、无任何雕饰的古朴长剑,剑柄处雕刻了两字‘衡水’,见此,她瞪大眼睛,道:“衡水剑!”
叶老爷子笑了,说:“这把剑在这世间也消失了几十年,是该让它见见光了。”
“它一出来,可要引起不少猜疑......不过值。”云笙手抚摸着剑鞘,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叶爷爷,这可是难得的武器,阿笙便不推迟了,您有什么想让阿笙做的,请吩咐。”
“哈哈,你啊你,这爱剑如命的样子,可跟你爷爷如出一辙!”叶老爷子大笑起来,接着缓缓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闯荡江湖的时候,带上飞闲即可。”
云笙楞了楞,疑惑道:“叶爷爷,您知道我要去做什么,您也放心张公子跟着我?”
“无妨,你做你的,飞闲啊......也该让他去闯闯,世间险恶,总要尝一尝。”叶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得风轻云淡。
云笙看了看手中的衡水剑,又看下叶老爷子,行了个抱拳礼,道:“如您所愿。”带个初出茅庐的公子哥,多费点心,换这把剑倒也是稳赚不赔。
“师父!云姑娘!宴要开始了。”
外头传来张飞闲的声音。
叶老爷子笑了笑走了出去,云笙提着剑跟上。
今日来祝寿的人极多,里里外外摆有上百桌,院里院外都有,当然,有些地位的都在堂屋内。
云笙出来后,先将剑交给永叔拿下去保管,这才到自家所在的桌子落座。
在她对面的是王家公子王胜,接着是青云帮的大长老刘震,再往前,便是混迹江湖已久、帮派势力大的当家人物了。
对于这些人,她还能在脑海中的画像一一对上,但也有好些个没任何印象,这些神采飞扬的年轻人,大约是其他门派中的小一辈了。
就在她悄悄打量的时候,叶老爷子已经寒暄完场面话,笑得很是爽朗的举起酒碗:“老夫敬在座各位一杯。”话一落下,满满一碗饮尽。
“好!”一身银色锦衣的大风庄庄主风乘抚掌,长得三大五粗的他,却笑得很是斯文,说话都很柔和:“早听说叶老爷子酒量极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云笙饶有兴致的看着,而她身边一个男子却冷笑了声。
她恰好听见,侧头看向身侧之人。
身侧坐着的是一名二十来岁的男子,长得倒是好看,长眉凤眼,只是脸上难以压抑的讽刺笑容,却是毁了这般容貌,在他也看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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