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等到她将油倒入锅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锅里的水没有擦干。
“噼里啪啦!”
锅里传来一阵响,蓝悦身后的祁宴君先是一脸懵,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伸手挡住了蓝悦的脸。
“你说你是不是傻!本来我拿锅盖将锅盖上不就好了,你干什么上来就挡我的脸,结果把自己烫成这样。”
几分钟之后,祁宴君坐在沙发上,蓝悦抓住他的手,皱着眉头给他擦烫伤药。祁宴君的手上有薄茧,这是他在部队里面练枪时候留下的。
这些年他恢复了少爷养尊处优的日子,但是这些薄茧却一直没有褪去。此刻,他的手背上分布着许多小红点,是刚刚他直接用手去挡油花造成的。
蓝悦的语气很是无奈,但动作却很温柔。
祁宴君则吊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笑得有些欠揍。
“只要你的脸没伤着就行。”
“我的脸伤没伤着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就算被烫到一点也不至于毁容吧!倒是你,跟个傻子一样,躲都不躲,才会溅上这么多油花。”
“你说什么都行,反正我现在做什么对你来说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祁宴君从蓝悦的手里将涂好药膏的手抽出来,垂下眼皮,一副哀怨的模样。
蓝悦被他的话噎住,顿了顿,不知该说什么,只叹了一口气,将医药箱收拾好。
就在她转身准备将医药箱放回去的时候,一只温热的大掌扣住了她的手段,她低下头恰好对上了祁宴君一双深邃勾人的眸子。
“晚上吃过饭之后我在露台上等你,有话想对你说。”
“好!”
蓝悦点头答应下来,但是祁宴君却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直到坐在客厅沙发上打游戏的蓝宸皓扭过头,拧巴着小眉头呼叫。
“妈妈,厨房那边好像传出了怪怪的味道。”
“呀!我刚刚煤气是不是忘记关了!”
“你别去,我去!”
金碧辉煌的屋子里面陡然弥漫出了一股怪异的焦糊味,蓝悦和祁宴君两个人都急急忙忙朝着厨房跑过去。
坐在沙发上的蓝宸皓扭头看着这一幕,笑容灿烂,露出了一口光洁的小白牙。
楼下的动静显然也惊动了楼上的人,雅兰一直脸色阴沉地站在廊道里,似笑非笑的望着,看见慕宁推着轮椅从房间里面出来,她转头一脸讥讽之色。
“他们的感情好像越来越向你当初计划的那样发展了,用不了多久,他们肯定就在一起了。你现在就一点都不后悔吗?”
慕宁没说话,他神色恬静,坐在轮椅上却如画中仙一般出尘。
雅兰见慕宁不说话却气得不行,她很是后悔答应了要跟他们合作,以至于这段时间在慕宁的要挟之下,她根本没破坏蓝悦和祁宴君的感情。
“你还真是个圣人!说放手就放手,眼睁睁将自己喜欢的女人推给别人。”
“我不是圣人。”
沉默了半响,慕宁温声开口,语气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忧伤。
雅兰瞥了他一眼,再也忍不住,重重踩着拖鞋,下楼去看看,免得蓝悦和祁宴君两个人做出暧昧的事情。
慕宁有些吃力地推着轮椅,停在楼梯口,过分苍白的唇流露出几分自嘲之色。
现在的他没有别人的帮助,连下楼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将她留在身边。
约莫一个多小时过去,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但蓝悦还是准备好了晚餐。
佣人们还没有回来,家里就只有蓝悦他们五个人,众人各怀心思坐在餐桌前用餐,没有人说话很是安静,安静到能够听见餐具轻微碰撞的声音。
吃完晚餐之后,祁宴君率先走向了露台,蓝悦想起了之前他说的,也跟着走向了露台。
“哼!可恶!”
雅兰看在眼里,捏紧了拳头,将微微敞开的皮衣领口拉上,就准备跟过去。
“雅兰,你站住,陪我上楼吧!”
慕宁的轮椅适时挡在了她的前面,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清冷的面容透着冷峻,但是被他这么看着,雅兰发现自己竟然迈不出脚。
时间就这样静止了几秒,雅兰咬着红唇,不甘心地手碰上了慕宁的轮椅。
陪着慕宁上楼,她暗暗咒骂着,怎么自己遇上这两个中国男人之后就变得这么窝囊了!
“你约我到这里不会是为了看星星吧?”
露台上面,蓝悦和祁宴君坐在纯白木椅上,头顶月华化作清辉万缕,望向远处,能够看见大都市的灯光蜿蜒至远方。
“当然不是,是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
蓝悦有些好奇地偏过头,这才发现旁边放着一份文件。
祁宴君勾唇,示意她自己看。
慢慢打开文件,蓝悦扫了几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在柔光下格外姣美的面容毫不掩饰地诧异之色。
“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