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都穿了几千年了,总不能到了咱们这民/国了,反而不讲究了对吧。”
邱澄明这说的是这个时代十分普遍的问题,那就是执政的新老官员相当的极端,一拨人干什么都拖拖拉拉,生怕触动了什么利益关系,甚至干脆来个不干不错。还有些呢,恨不得一天解决所有问题,急躁的都不是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问题了,而是三十把火。你说说这么一来,这冲突能小?
老实说,这时候新老交替,新旧颠覆,最是没有规矩,没有方圆的时候,若是能从一开始就齐心合力的立好规矩,定好目标,那说不得这国家后来未必能乱成那样,军阀遍地,到处烽烟,最后给外人创造了机会。可问题是宁为鸡首的思想也一样遗留了千百年,相当老大的那真不是一个两个,所以这争夺的激烈程度。。。
邱澄明从报纸上得到的那些消息,再结合一下自己以往知道的历史知识,呵呵了,真是,越看越头疼,越看越觉得,这袁大总统也不容易,越看越觉得秃子忍功了得。所以喽,在这县长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夹带了一点子私货,算是帮着说了几句好话,恩,真说起来,自家这个县长,其实也属于急躁派,只是因为基层工作做得还算不少,所以这急躁没太过分,在这玉米推广这样的事儿上还知道循序渐进。。。是的,只是玉米推广上,毕竟这东西一年一熟,急也没用对吧。至于其他地方。。。
“你这是想说我推广教育的事儿做的太急了?来,坐,坐下说,说说你怎么想的。。。”
这家伙虽然年轻,可俗话说得好啊,吃一堑长一智,他在邱澄明开始推广玉米的时候,跟着也起了头,想要推广全面教育,暗地里有没有别苗头的想头不知道,不过从整体来看,这县长当时想一次性多角度出击,想迅速形成大势,做出成绩那是一定的。
可惜啊,邱澄明的玉米挺顺当,可他那教育却不成,不说那学堂没能起来几间,就是老师也没招到几个,最关键的是,连着学生都少的可怜,这打脸打的实在是生疼,弄得一时间这事儿都快成了县衙的禁忌了,谁也不敢说,那事儿就这么半截子的放着,就差成死结了。
你说这样的情况这县长不着急?肯定急啊,可是他愣是没能想到解决的法子,你说怎么办?眼见着在这么下去,时间越长,这面子上就越是难看,若是传到上头,还有可能影响上级对自己的看法,他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丢脸不丢脸了,听着一句半句可能有用的,就琢磨琢磨,于是乎,这邱澄明算是赶上了,不过是随口的夹私货的话,愣是成了他想要谏言的意思。
这让邱澄明怎么说?砸吧一下嘴,嘿,这既然赶上了,那该说就说吧,好歹别把这好好的事儿给弄成烂尾楼对吧,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自己这也算是为国家储备人才出力了啊。
“那个县长,我这说的未必对,这样,我姑且说着,您呢,就姑且听着,对不对的,能不能对的上什么的,您自己估量着来。。。”
“少废话,赶紧的说。”
“要说,您这心是好的,教育为本哪里会错,几千年了,要不是代代薪火相传,咱们这文明还能有流传到今天的机会?所以啊,办教育那是绝对不会错的,只是咱们人口就这么些,学堂什么的,有几个就不错了,像是我家那儿,一个学堂,周围三五个村子的孩子都能顾忌到,多好,您要真有心,往上拉拉,建个初中,这个更实在,咱们这儿,蒙学不说,这县学。。。还是科举那一套呢,都废了大半了。你说这上学的都看不到后头该学啥,孩子也好,大人也罢,能安下心来上学?”
嚓,你说这事儿乱不乱吧,这里要教育救国拼命的建大学,那里要普及教育,一个劲的开蒙学,那初中呢?直接断档了?这都干的什么事儿啊。看看,县长也听傻了吧,他也把这问题给忽略了。
“还有啊,咱们这地方穷,您也知道,所以啊,孩子们从五六岁跟着挖野菜开始,到了十四五岁,那半大小子的,多半都顶个大人用,开始给家里挣钱了,你说,这突然让他们上学,不单不挣钱,还要倒贴进去,有多少人家肯舍得?有那样的见识,远见,知道这好处的还能在这穷窝窝里苦熬着?”
看吧,邱澄明说的直接不?这都快揉碎了再说了,听的那县长整个人都懵呆了。他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是上个学而已,还有这么多问题。忍不住转头看向了邱澄明,有心想听听,这个手下是不是有什么法子。
能有什么法子?现代社会还有这样的失学儿童呢,他能有什么法子,所以只能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说到底,还是国家穷,百姓穷惹出来的,所以啊,县长,咱们得慢慢来。。。”
这私货加的,真是无时无刻都不忘啊,你这也太敬业了,难不成是想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