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召唤

亚一个急停，差点没被追过来的迪卢木多撞个正着。

    吉尔伽美什双手抱臂，征服王拧着自家差点被狂风吹下车的韦伯，此时他还在嘴里念叨，“黑公主？该死的，我应该抓稳的。”

    钢铁侠飞过来后也露出面容，观察了会，上前两步：“居然是……王储？”

    他脑中的羊驼驼疯狂地奔跑，怎么会是王储？现在的超级英雄是怎么回事，来头一个比一个猛。动作一个比一个疯。

    “啊……”Berserker也就是特查拉·未来英灵，柔和地抚摸伊薇妮的脑袋，虽然双眸还带着红，但眼底明显是清澈理智的，“真是好久不见了。托尼。”

    托尼一愣，上回见面不还冷漠地喊斯塔克么，他和特查拉什么时候打好交情了？

    “哈哈哈哈……你很强，很强啊……喂，我是伊斯坎达尔，要不要把圣杯让给我，和我一起征服世界啊，”rider开怀大笑。

    “……”在圣杯战争中，所有被召唤的英灵都是历史中的大英雄，也就是说，一旦知道真名，基本就知道对方擅长什么以及绝招，这对于战斗是很不利的。

    所以自爆真名可以说相当被动又有点蠢萌的举动。

    征服王这么一说，不管是召唤者还是从者都怔住了。

    韦伯一脸，苍天啊，一定是造了孽才召唤出这等奇葩。当初老师那么兴奋的样子，果然是故意驴他的吧。

    “……我也是掌管瓦坎达的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归顺你，任何一国之主都不可能，”特查拉甚至带着点笑意摇头，显然怀里的人让他心情很好。

    “噢？瓦坎达的国王？”Rider高高地吊起了眉毛，然后捏了一下韦伯，“你不是说现代社会进入资本主义，已经没有国王之类的世袭了么。”

    这个英灵与斯塔克熟识，看起来最多刚死不久，或者……他根本就是现代人没有死，那么这个英灵，很有可能是他未来状态的英灵。

    毕竟从英灵王座召唤出未来的英灵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相性足够。

    “啊呀呀呀……名誉象征的皇室还是有的啦，反正不是以前那种一言九鼎的国王，”韦伯揉了揉脑袋。暗忖，这瓦坎达又是什么地方？多半是和梵蒂冈一样的小地方吧。

    “小子，你说错了。他的气质可不像任人摆布的吉祥物，”征服王仔细打量过特查拉，“这是拥有王之器量的男人。”

    “啊？”韦伯表情有些呆。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称‘王’的人，一夜之间窜出来两个啊。”吉尔伽美什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间唯独我。剩下的顶多是杂种。”

    如此嚣张傲慢的话引起不少人侧目。

    钢铁侠忽然收起武器，脸上带着对低智商的不屑，“忽然觉得……真是浪费我的能源。”

    他抬眉看向伊薇妮和特查拉，忽然一笑，“你们两个真是让我们好找啊。小小姐。你的父母差点没将神盾局给拆了。不过现在好，一次性找到两，我也算圆满了。”

    伊薇妮此时还有点懵，骤然听见父母两个字，眼底带着点纠结。

    “怎么了？”特查拉·英灵温柔地注视着她，眼底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不过眼底的更深处，特查拉是追思以及深入骨髓的懊恼。

    战斗一旦停下来，气氛忽然变得很家常。

    托尼与特查拉在聊一些社会结构等概念问题。

    韦伯还在急急忙忙的找猫。

    征服王感受到力量波动后没有找猫，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伊薇妮。

    亚瑟王阿尔托利亚不是偷袭的性子，见众人不打了，也只护着自家召唤者。

    所以，一群人不像是对手，反而有点朋友出来聚会的和谐感。

    最后由征服王提议，吉尔伽美什点头赞助酒水，一群闹事的家伙纷纷来到斯塔克新买下的豪宅庭院，悠哉地拼起酒聊起天来。

    韦伯瞠目结舌地看着征服王与吉尔伽美什在聊宠物小精灵聊得起劲，甚至还在讨论下次一起换几个精灵。

    他一脸绝望，传说中不是你死就死我活的圣杯战争呢，都是骗人的吧！其实是前辈们不好意思说，决胜局靠石头剪刀布吧！

    几乎同一时刻，冬木市的教堂里，一场激烈的争论正在展开。

    “这几个美国人是怎么回事？”卫宫切嗣扛着武/器来到教堂，质疑地看着远坂时臣。

    “啧，这不是弑父的魔术杀手卫宫切嗣么，”远坂时臣很不屑地看着对方，要不是他手臂露出三条圣痕，时辰都想抛弃优雅直接杀了他，“怎么，魔术杀手也会过来教堂求助？”

    卫宫切嗣没有搭理时辰，而是看向言峰璃正：“这场圣杯战争已经是一场异端错误，如果不解决问题，未来人类会毁灭。”

    “你在说些什么玩笑……”

    “他，他说的是真的，”一个弱弱的带点青涩的嗓音响起，刚刚从未来的迦勒底穿越过来的藤丸立香，牵着玛修的手，弱弱地举手发言。

    “又是一个外来魔术师和从者？”远坂时臣蹙眉。

    “我是阿尼姆斯菲亚家未来的继承者，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来自人理延续保障机构·迦勒底，”奥尔加玛丽对卫宫切嗣行了一个魔术贵族之间的礼仪，“相信远坂家主应该也知道，这是自1950年起就在建造，以保证人类史将来100年内的安全的机构。”

    作为御三家之一的家主，远坂时臣当然知道魔术协会做的事，但乍一听闻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难道，真的成功了？”

    “2015年灵子演算装置·特里斯墨吉斯忒斯完成。然而，所观测到的未来却突然消失了。预测显示，正是在这个时代出现从未出现过的“无法观测的领域”。所以我们灵子化过来，寻找出错漏点，解决麻烦，保护人类。”奥尔加玛丽优雅又认真地补充道。

    藤丸立香偷偷地玛修耳语：“难得啊……所长这么温良贤淑的模样。”

    “立香，”玛修尴尬地扯扯她，在场中人，除了藤丸立香，那都是训练有得的魔术师，绝对都能听得见。

    奥尔加玛丽额间蹦出一根青筋，忍住暴躁，拿出视频器说，“原本我们是打算偷偷执行任务，但那边……出现的情况太过棘手。光凭我们完全是送菜，所以只能恳请现任召唤者们一起协助。”

    “目标呢？”

    “黑化的berserker！”

    ******

    在庭院悠哉品酒的征服王，忽然哈哈大笑，“说起来，你们都是为了什么来争夺杯子的啊！我先说，我是为了拥有人身，然后重新征服世界。”

    所有人都是一怔，抬眉看他。

    “笨蛋笨蛋笨蛋！！！谁会说自己的愿望啊，”韦伯一脸无语。暴露了愿望，岂不是暴露自己更多的渴求与缺陷么。

    简直就是在不停地扩大战败率啊。

    “普天之下的宝物都是本王的，我只是收回自己的藏品而已，”吉尔伽美什畅饮美酒无所谓地开口。

    “我想要回到过去，修正自己身为王犯下的错误，”亚瑟王阿尔托尔利亚低声。

    她的话引起征服王与吉尔伽美什的群嘲，三人针对“王不会错！错的都是别人！”“王是否孤高”以及是做“全面贯彻王之意志的暴君，还是做一切都背负在自身的骑士王”进行激烈的争辩。

    眼见阿尔多利亚被说得节节败退，尤其是亲眼见到暴君征服王晒出军民一心拥戴的固有结界后，她明显有了恍惚。

    特查拉开口了。

    “我想毁灭过去的错误，一切。”

    众人一片寂静。

    这个发言简直比吉尔伽美什还要中二，比阿尔托利亚的更显得无厘头。

    正在和托尼聊天，分析力量构成的伊薇妮诧异抬头。

    正巧看见特查拉也注视着他，开口道：“曾经的我自以为是正义的，也为了所谓的正义犯下许多错，结果却伤害到最重要的那位人。直到我来到阿赖耶之侧的英灵座，经历无数次轮回与被召唤到现世，我见证过历史毁灭，也见过光明的未来，可不管未来是怎样，她都消失了，她不会再回来。这时候我才明白，我错了。从最初就做错了。”

    伊薇妮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特查拉却没有看伊薇妮，仿佛带点逃避地避开她的目光，他看向托尼：“曾经我与你一样，认为和平是需要牺牲。以小的牺牲避免更大的牺牲是值得的。”

    “那么现在呢，”托尼察觉特查拉双眼越来越红，似乎精神状态不太问题，他警惕地挡在伊薇妮身前。

    “美队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对于胜利，我们绝不拿生命做交换。”特查拉将酒杯一扔，眼睛微微发红，身体的肌肉隐隐颤动，他站起来，沉声，“托尼。是你错了！”

    “哦，所以，”斯塔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唉，安息吧。”

    伴随着特查拉那低低的一声叹息，他整个人化作一道人影，猛地冲斯塔克冲过去。“轰隆隆”一道浓烟过去，躲避不及的钢铁侠被撞击进墙壁中差点爬不出来。

    ——WHAT？！！！！

    ——一言不合就直接开打了？刚刚不是酒喝得挺好的嘛。

    所有人对这个事态发展都有些瞠目结舌。

    韦伯忍不住吐槽：“这到底是从者之间的圣杯战争，还是英灵大战钢铁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