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贵妃娘娘到”惊了萧无衣,也让萧召南面色稍变,然后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萧无衣。他的眼神带着些许意味不明,让萧无衣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外头没有动静,里头保持着僵持的局面。
终于,萧召南开了口,“还不过来?”
萧无衣愣了愣,视线略带犹豫的落在外头,但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水里。饶是服了断情蛊,这怕水的毛病竟也没有半点改善,真真是该死!
看着萧无衣小心翼翼的沿着池壁走,萧召南的眉心陡然拧起,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将她摁在了池壁处,容不得她动弹。锐利的眸,无温的凝着这面色苍白的女子,带着些许愠怒之色,“是因为她,所以时至今日你还是不敢轻易下水?萧无衣,这算不算报应?!是老天爷,给你的惩罚!”
萧无衣望着他,眼睛里唯有敬畏,没有半分不敬之色。她如同木头人一般,没有反抗也没有反唇相讥,木讷得如同泥塑木雕。
约莫是觉得无趣,萧召南盯着她看了很久,又再次松开了她。没来由的,好一阵烦躁,说不出来的暴怒之情。可外头有人,他又不能就此发作。
他说,“萧无衣,你真无趣!”
萧无衣行礼,“微臣知罪!”
萧召南仲怔,仿佛是咬了自己的舌头,竟是说不出话来。
须臾,萧无衣又道,“启禀皇上,微臣此次与都指挥使欧阳烈一道入宫是为了查案子,这御酒监的监守姚德春,恐怕早就受了南疆人的蛊惑,是以一直以来都在为南疆的人办事而不自知。此次臣等查出了端倪,把南疆的人逼急了,这才杀了御酒监的监守!”
“南疆巫术?”萧召南眯起危险的眸子,“可有证据?”
“有!”萧无衣颔首,“此前微臣受刺,一剑穿胸,便是因为南疆巫术。后来深陷迷失林中,也是因为被人设计,误入了南疆人的圈套之中,如果不是臣命大,估计这会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南疆人不知要做什么,一直在京城中徘徊,多次想要杀死微臣!”
她暂时不敢将死亡名单的事情说出来,免得皇帝大怒,到时候局面会一发不可收拾。乱了,正好会给南疆人一个机会,所以这京城绝对不能乱!更不能自乱阵脚。
“还有这都指挥使发疯之事,也是因为在姚德春的房间柜子里,藏着迷惑人心的东西,所以都指挥使中了招,做出了异于寻常之事。”说着,萧无衣行礼,“还望皇上能宽宥欧阳大人之罪,实乃南疆之祸,绝非欧阳大人自己的意思!”
“你在为欧阳烈求情?”萧召南冷声,“阿衣,你难道忘了就在不久之前,欧阳烈对你做过什么?”
萧无衣面无表情,“回皇上的话,臣也说了,那是南疆巫术之过,绝非欧阳大人的本意,是以微臣并不介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如今对于微臣而言,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重要的是臣对皇上的忠心!”
萧召南捏紧了拳,“你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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