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萧无衣不紧不慢的说着,“很不巧,我就是那个断情绝义之人!天直,今日你若告诉我便罢,若是不能那我只好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萧无衣说话算话,你若不应,我便杀!横竖我这双手太过温凉,也该用人血来暖一暖了!”
“萧无衣!”天直咬牙切齿,“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圣火金莲在哪里?”萧无衣绷直了身子,凉飕飕的望着他,“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问这话的时候,她的视线徐徐移开,终是落在了莫鸢的身上,“莫姑娘对圣火金莲感兴趣吗?”
莫鸢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的望着萧召南,“皇帝哥哥,什么是圣火金莲?我不知道什么是圣火金莲。”
萧召南拥着她,“你自然不知道,连朕这个皇帝都不曾见过,何况是你!”他望着萧无衣,“想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副使,你说呢?”
“何止是很重要,简直是太重要了!”萧无衣松开了捏着天直的手,慢慢摘下自己套在手上的手套,露出了断指的左手,“那东西是用我一根手指换来的,即便我得不到,他们南疆人也休想带着这东西踏出南楚的土地!”
莫鸢尖叫着,“萧姐姐的手……”
欧阳疯子轻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吃这碗饭的,哪个身上没有伤?不过是断指,又不是缺胳膊断腿!”转而走到了萧无衣的身边,“怕是问不出什么了,用刑吧!”
“大刑伺候!”萧无衣退后半步,咂摸般瞧着自己的手,“天直,连本带利这种事情,很快就会实现的,你相信吗?”
“旁人我不信,但对于你萧无衣,我倒是信了!”天直咬牙切齿,“我只恨自己当初太过心软,不应只要你一根手指,而是应该……”
刹那间,寒光冷戾。
所有人几乎愣在当场,便是欧阳疯子也未能反应过来。谁都没料到如今的萧无衣,会狠辣至绝到这种地步,以至于手起刀落的瞬间,她的眉眼间都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是在做一件跟自己不相干的事情,这般的一气呵成,这般的顺其自然。
天直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牢。
萧无衣面无表情的瞧着手中的血刃,看着惨叫着却因为被绑在木架上而无法动弹的天直。她用自己的刀,生生卸了天直一条胳膊。血淋淋的胳膊还挂在木架上,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
莫鸢尖叫着扑在了萧召南的怀里,萧召南紧紧的抱着她,力道很重,仿佛是要把莫鸢都揉碎了。可他的视线却直勾勾的落在萧无衣身上,心里头约莫也是震撼的,真当没想到会亲眼看到萧无衣这般模样。
狠辣,决绝,仿佛是另一个人。
从前的萧无衣,难道真的不在了吗?
欧阳疯子喉间的酒,咕咚一声咽下,他看着萧无衣淡漠的丢了手中剑,徐徐转身往外走,“让人帮着处理伤口,别让他死了!”她顿住脚步,瞧着晕厥的天直,“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