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敢相信,“怎么会没有,两天了,怎么一条蛇都没有?”范氏的声音已经变成尖锐,她可怜的小儿子啊,养子没有抓到蛇卖,没有银钱,她的小儿子的名声可怎么办啊。
林洪文脸色非常不好看,“大哥二哥,你们为什么没有抓到蛇?如果我欠钱的事情传出去了,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去学堂?你们知不知道如果我没有高中,林家就是一辈子的穷户!”
林洪文自以为拿这个来威胁自己的大哥二哥会很有用,因为他每次用这个威胁爹娘,爹娘都会为了让他继续读书,给他银钱,就为了他以后能高中状元,带着他们享福,可是他心里却并不愿在自己高中状元后带着自己的爹娘甚至自己看不顺眼的大哥和二哥享福,反而觉得这些人都是自己高中状元后的拖累,可是现在他读书还需要银钱,这些银钱都需要爹娘给,爹娘的银钱又都是从大哥去镇上干工来的,所以他才只能一直忍受他穷户的身份,就想等着高中状元后,拿点钱将这些人打发得远远的,让别人永远都不知道他出身穷户。
“洪忠啊,你弟说的没错,如果他欠银子的事被传出去了,他的名声就毁了,洪文可是读书人啊,怎么能有这种有损名声的事,如果银钱还不上,被酒楼送去了官府,那可是连科考都不行了。”范氏嚎嚎大哭,如果林家拿不出银钱还小儿子欠酒楼的债,被酒楼送了官府,有了案底,根本没法再参加科考了,他的小儿子可就毁了,小儿子以后就再没法高中状元,她跟林父那么多年省吃俭用,就全白费了。
“既然如此,那以后就上山找食吧,总不会饿死。”林洪忠忽然开口。
“大哥,我以后可是当大官的人,怎么能跟个流民一样上山找食?”林洪文听到林洪忠的话,脸色直接扭曲了,他可是以后的状元,怎么能做些流民的事,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平时威胁爹娘的话,对大哥二哥竟然无用。
范氏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洪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三弟以后可是要当状元的,去了山上找食,以后当了状元脸面往哪里放?”范氏觉得养子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还想让她的小儿子去山上跟个流民一样找食,以后休想在小儿子高中之后得到半点好处。
“洪忠啊,现在是晚上,蛇鼠应该会出来,你跟你二弟快再去山上找找。”林父更是直接要求林洪忠和清乙在夜里上山了,林父觉得这样肯定找抓到蛇的,连现在是晚上了都不顾,直接让养子和二儿子再去山上。
林洪忠眼神冰冷的看向林父,“好啊,你们如果都去,那我跟二弟也去。”
林父已经被养子的眼神吓得发悚,现在又听到养子说让他们也在夜里上山,哆哆嗦嗦的根本不敢再说话。
范氏也是一惊,她原本听到林父说让养子和二儿子在夜里上山抓蛇,肯定是能抓到蛇的,可是现在养子让他们也在晚上去,这要是一不小心被蛇咬了,他们命可就没了,而且他们从来没想过要自己上山找食,根本拉不下脸面去,更何况大晚上,山上什么都看不到,他们被咬了,那以后还怎么跟着小儿子享福啊,而且小儿子怎么能在晚上上山,如果小儿子被咬了,连命都没了,以后还怎么高中状元啊,可是现在养子看样子,是根本不会在晚上去山上了,她可怜的小儿子啊,没有银钱还酒楼的钱,她的小儿子可怎么办啊。
“我可怜的儿啊。”范氏直接坐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
林洪文脸色非常难看,“大哥二哥,你们看娘这样,还不快去山上抓蛇。”林洪文也是怕他真的没银钱还了,以后当不了官,就只能是穷户了,直接拿范氏要胁。
“欠银钱的是你,该去山上的是你。”林洪忠说完,直接拉着清乙进了清乙的屋子,“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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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后,林洪忠低头看着清乙的双眸,“今晚哥就在这里睡,他们不敢来烦你。”林家那三人不敢逼他,却敢逼眼前的人,他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真尊,他怕你被欺负。”刹童直接将他感应到的说了出来,没觉得林洪忠这个想法有什么不对,真尊看着的确是好欺负。
“......”
林洪忠没有跟清乙一起睡在床上,而是脱了上衣,铺在地上就睡了。
躺在床上的清乙揉揉眉心,他不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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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范氏哭号了大半夜都不见养子和二儿子出门上山,才咒骂着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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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林家来了一帮酒楼的打手,直接将林家的门拍得砰砰响。
范氏原本想去叫养子和二儿子上山,结果听到门口的拍门声,再听到欠债还钱的声音,吓得身子一抖,直接瘫在了地上,好不会才pa起来,去叫林父。
“里面的林洪文听着,不开门的话,我们就直接叫衙门过来了。”门外带头的人直接喊道,一些邻里不知道林家招惹了什么,有好事的人上去问了下,来催债的人直接说了林洪文欠了他们酒楼二十多两银子,白纸黑字,还有林洪文的画押,完全明明白白。
围观的村里人听到这个,马上将事情传开了,前些天他们还觉得林家要靠林洪忠这个养子变成富户了,可是这两天林洪文都没有抓到蛇,林家也没了成为富户的可能,现在又听到林家的读书人小儿子欠了酒楼二十多两银子,都觉得林洪文真是打脸冲充胖子,没银钱了敢欠那么多银两。
范氏抖着身子将林父推醒,“当家的,欠债的人来了,我可怜的小儿子啊,不是说三天吗,怎么今天就来催债了?”范氏哭号。
林父被范氏叫醒后听到范氏这么一说,差点就晕了过去,哆哆嗦嗦的问:“洪文呢?他不是说三天吗?”
“我去叫他。”范氏赶紧去叫小儿子。
林洪文被范氏叫起来,脸色很不好:“娘,没事吵我干什么。”林洪文完全没有因为欠债而害怕,反正有爹娘顶着,他相信他爹娘不会放着他不管,因为被叫醒,直接就对范氏发火。
范氏习惯了儿子的脾气,赶紧问:“儿子,外面有酒楼的人来催债了,你不是说三天时间吗?怎么提前了一天啊,这可怎么办啊......我可怜的儿啊。”
林洪文一听,直接吓得跳起来,身子发抖的翻找出他签的字据看,看到上面的时间里,包括了他欠钱的那天,脸色直接吓得苍白,“娘,就是今天了,你跟爹一定要帮我还啊。”
范氏听到儿子这么一说,差点又瘫倒下去,哆哆嗦嗦的去找林父,而林洪文听到外面酒楼的催债声,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如果他欠债的事被传到了学堂,会如何的丢脸。
“当家的,就是今天要还钱,我可怜的儿啊......”范氏嚎嚎大哭,声音传到了门外。
酒楼来催债的人听到人声,马上大声威胁:“快点叫林洪文出来,欠债还钱,再不出来,马上砸门。”
林父和范氏完全吓坏了,他们除了这个宅子,就只有田地了,可是那些田地,都是要给小儿子准备科考时才会卖啊,可不是现在。
“当家的,怎么办啊?难道真的要卖地了吗?”范氏哭号着问。
林父一直没想过卖田地,甚至一直抱着养子和二儿子肯定抓到蛇的想法,一直等着养子和二儿子抓到蛇卖了银钱然后还小儿子的债,现在却养子和二儿子没抓到蛇,欠债的上门了,林父比范氏还害怕。
“我喊到十,再不开门,马上就砸门了,十,九,八......”外面催债的人已经不耐烦,直接让打手准备开始砸门。
“死婆娘,去门口,求他们宽限几天,等养子和二儿子抓到蛇卖钱了再还。”林父直接踢了范氏一脚,让她去开门。
范氏可不敢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凶神恶刹的打手,“当家的,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那些人可不是善哉,你这是让我去送死吗?”范氏刚刚可是从门缝里看到那些人的手里,拿的可都是刀啊。
“砸门!”门外大喝一声,“砰砰”的砸门声就响起来了。
“死婆娘,快滚出去,你想害了洪文吗,快点出去求那些人宽限几天。”林父狰狞着脸猛踹范氏。
范氏直接抱着头哭喊小儿子救命,就是不出去。
林洪文听到范氏的哭叫声,神色一阵厌烦,那些人都快进来了,爹娘还敢躲着,他可不想被抓去衙门,他还想以后当了大官,享受荣华富贵,林洪文现在是彻底怕了,以前一直拿不去学堂威胁范氏和林父,可是真的上不了学堂了,他以后就真的没法当官了。
林洪文想到这里,马上跑到主屋里,完全无视被林父踢打的范氏,脸色狰狞的朝林父喊道:“爹,快想办法还了银钱,不然我被送进了衙门,以后就没法高中了,林家只能是一辈子的穷户了。”
“儿子,让你娘去求他们”林父话还没说完 ,“砰”门外一声巨响,林家的大门直接被从外面砸开,一帮酒楼的打手冲进来,直接冲向林宅里看着装修最好的主屋。
“林洪文,赶紧还钱!”酒楼带头的打手认识林洪文,直接拿着刀对着他,手上拿着字据,逼林洪文还钱。
“不是我,你们找我爹娘......”林洪文被那刀吓得身子发抖,哆嗦地躲到林家夫妇后面,他现在已经对大哥二哥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这两人没有抓到蛇,他也不会因为没有银钱还债,被酒楼的人找上门,等爹娘帮他还了银钱,以后他高中了,一定要让林洪忠和林洪才不得好死,才能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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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乙和林洪忠早已经醒过来,在酒楼的打手砸了大门冲进主屋后,林洪忠才打开门,扶着清乙出来。
此时的清乙,已经将脸上的白布解下,露出一张满是可怕伤疤的脸。
不少围观的人见到从另一个门里出来的清乙,各个吓得脸色发白,林家的二儿子,脸毁得也太可怕了。
躲在人群里的徐香莲,看到上一世毁了她脸的林洪才,现在变成了这幅鬼样,终于出了口恶气,再看看旁边的林洪忠,徐香莲心里就一阵激动,只要她勾搭到林洪忠,让林洪忠成为将军后来娶她,她以后就是将军夫人了。
清乙忽然推开林洪忠,朝人群一瘸一拐走去,眼睛直盯着躲在人群里的徐香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