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知道自家大孙子占了便宜,笑得合不拢嘴。
“没什么。”齐郁杨微笑。
正要走,邻居大刘媳妇经过,热情的和齐郁杨、和那胖大娘打招呼,齐郁杨才知道胖大娘是技工尚师傅的妻子,之前一直住在老家,现在是因为儿媳妇怀了二胎,才过来帮着带孩子的。
尚师傅三个儿子都没工作,老大尚爱国已经娶妻生子,老二尚利民、老三尚兴家不上学了,也没找着工作,尚师傅一个人的工资养着一大家子。
胖大娘提起家里的事就犯愁,“三个臭小子都能吃,又脾气不好找不着工作,唉。”
齐郁杨心里一动,低声向大刘媳妇打听了,知道尚家三个儿子身体都很强壮,心里有了主意。
她跟着胖大娘到了尚家一趟,尚家三个儿子和挺着大肚子的儿媳妇孟红霞都在家,齐郁杨和他们寒暄了几句,把椒盐烧饼放下,请他们吃。
“这哪行?”孟红霞往外推。
尚利民和尚兴家偷偷咽口水。
尚家就尚师傅一个人挣工资,虽然尚师傅工资高,要养一家人还是费劲。尚家常年是吃粗粮、花卷的,连白面馒头都少见,更别提这香喷喷的椒盐烧饼了。
“这可不行。”尚爱国也推辞不要,“无功不受禄。”
他倒不是真不想要,他是怕媳妇儿,孟红霞说不,他就不敢点头。
“哥哥嫂子也知道,我家就我一个人,孤单了些,难免有人上门欺负。”齐郁杨知道这几个人都是直肠子,说话也很直接,“我家今天大概会有人上门找事,我想让三个哥哥……”
“大宝他爸不打架。”孟红霞脸色变了。
“不是打架。”齐郁杨耐心的道:“就是让三个哥哥装装样子,吓唬吓唬人。”
“这样还行。”孟红霞松动了。
胖大娘一直盯着这边的情况,见孟红霞答应了,她也心松了,“吓唬吓唬人,有啥。”
齐郁杨答应事情办成了请尚家全家人下馆子,然后就走了。
她一走,尚利民兴奋地搓着手,“下馆子,今天能下馆子!”
尚兴家一手抓起一个烧饼,“不就是吓唬人吗?手到擒来!”
孟红霞眼疾手快抢了两个烧饼,“给咱爸留着。”
“留啥留,今天下馆子……”
齐郁杨步子轻快的离开尚家,又去了趟粮油店。
等她拿着十个烧饼回家的时候,齐铁庚和余小妮已经起了,烧了一锅白面疙瘩汤。
家里还有咸菜,烧饼、咸菜、疙瘩汤,这就是早饭了。
余小妮不大有胃口,心事重重的样子。
齐郁杨知道她在想啥,“放心,姥爷、姥姥要是来兴师问罪,有我顶着。”
齐铁庚放下碗,“有爸在,哪能让你顶着?你姥爷、姥姥有气,让他们冲我撒。”
余小妮叹气,“唉,还是冲我撒吧。”
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抱怨齐郁杨,“杨杨啊,家和万事兴,有啥事咱好好说,不能把你舅舅往派出所推。”
“家和万事兴,这个家指的哪个家?”齐郁杨口齿伶俐,“妈,我可是上过学的人,你哄不了我。父母和未成年女子组成的才叫家庭,也就是说爸、妈、我,咱们才是一家人。妈妈你说家和万事兴,是把舅舅也算到咱家了吧。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也不问问我那几个舅舅,人家愿意不愿意做咱家的人。”
余小妮被齐郁杨问住了。
“铁庚,管管你闺女。”她说服不了齐郁杨,推齐铁庚。
齐铁庚笑呵呵的,“咱闺女又没说错。你,我,咱闺女,咱们一家三口是一家人。”
余小妮气得够呛。
她饭也不吃了,仔仔细细想了好一会儿,告诉齐郁杨,“杨杨,你舅舅不是咱家的人,可我是你姥家的人……”
“您可拉倒吧。”齐郁杨不禁摇头,“您回余家村问问,从我姥爷、姥姥开始,到我舅舅、舅妈、表哥、表嫂,谁把您当余家人了?您就是那泼出去的水,快别自作多情了。”
余小妮被噎得没话可说。
齐郁杨接着数落,“别人先不说,就说说您的大侄子余乐山吧。余乐山的工作是我爸让的,房子是我爸让的,按理说余乐山应该很承我爸的情,和咱家常来常往。可我爸和您昨天就回来了,您见着余乐山的人影了吗?他为啥不来,您想想。”
余小妮苦恼皱眉,“唉……”
她说不过齐郁杨,齐铁庚又不向着她,赌气端起碗,把一碗疙瘩汤全喝完了。
喝完她就开始干活儿,把几家邻居定好的货亲自给人家送去了。
齐家也开始不断的来人,都是来拿货的。齐郁杨和齐铁庚忙着取货、收钱,忙得脚不沾地。
大刘媳妇的儿子刘小喜气喘吁吁跑进屋,悄悄的、一脸神秘的告诉齐郁杨,“杨杨姐,你让我盯的人来了。”
齐郁杨夸他,“小喜乖。”抓了一把糖给他,小喜笑嘻嘻的跑了。
齐郁杨找个借口溜出来,还没到家属院门口,就见余乐水推着辆自行车往里走,余老太跟在一边,祖孙俩脸色都很不好。
看样子余礼和余义是吓破胆子了,不敢骑自行车带余老太进城,让余乐水来了。
一般来说,余老太对孙子比对儿子好。骑自行车带人这属于体力活儿,不轻省,如果儿子们能干,余老太是不会推到孙子身上的。
齐郁杨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余老太这些年可没少欺负余小妮一家人,也该有报应了。
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恶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