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同时她也很难过。她的母亲告诉她不能保护她,让她自己处理这些事。
秋凌的个性她早该知道了,可是真的听她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席软软还是免不了一阵失落。
她很努力了。
初中时候她的成绩在班里还只是中下游,她拼命努力,万分勉强自己才跟上应星来的节奏。
席软软不知道要怎样告诉秋凌,其实她考进清理一高真的不容易。
来这里不全是为了应星来;另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要向爸爸妈妈证明她也可以很优秀的。
但是高一升高二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秋凌。
得知她考进清河市高等学府的时候爸爸回来过一次,但晚饭都没陪她吃上,就接到紧急电话赶了回去。
现在,她的妈妈也没有为她感到骄傲。
席软软轻轻地,又生猛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妈妈,我被她欺负很多年了,但是没有反抗,因为她的丈夫是爸爸的弟弟,爸爸对他们一家都很好,我不想因为我破坏这段关系。”她试图跟秋凌说说自己的心里话。
“但你们至始至终都不会是一家人。”秋凌语调有点凉,“你把他们当家人,知道汪茜黛怎么说你的吗?”席软软觉得自己好像失声了。
她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无法开口说话,只能艰难的点点头。
她知道的。婶婶每次骂她都不会加以遮掩,乡下来的女人,嗓门大,说话也尖锐。
席软软没有地方歧视,相反她小学的时候有不少好朋友都是乡下来的。
只能说人口素质差异太大。
秋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趟过来她就是想把话说开。虽然不亲,但席软软也是她的女儿;十多年前她的遭遇她现在都影响深刻。
秋凌告诉自己,不允许席软软步她后尘,这是底线。
具体跟汪茜黛吵成什么样了她没有详细的跟席软软交代,只说把她的手机号留了下来。
“你爸和我没给你打电话,不管席家人说什么,不要去他们那里。”她交代,席软软乖乖的点头。
聊了有小半个钟头,席软软送秋凌离开了学校。她说她还有点事,让席软软好好学习,不管其他的。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明知道是自己多愁伤感了,席软软还是忍不住暗自难过。
应星来从办公室回来时,偶遇了正要回教室的席软软。见她兴致不太高的样子,应星来没有问发生什么事了,显然现在不是时候。
他突然想起来手里的东西,脚步顿下,他喊了她的名字。
席软软果然也停了下来,她回头,苦恼中还带着一点点疑惑,像是在问他有什么事。
应星来拎着那几张纸:“书法比赛,了解一下?”
席软软:“……啊?”
然后她莫名其妙的报了名,席软软脑袋里全是“???”
这也太突然了吧……
应星来也猜到席软软在想什么了,但是没关系,只要她不想着那些让她不开心的事就足够了。
换个角度想,她的字也不错,如果能试着去参加集体活动获个奖也挺好的。
席软软回到宿舍之后认真的用钢笔填完了纸上所有的格子,她抄了一首文言文。
其实换个角度想,她妈妈还算关心她的……至少,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来找她。
吸口的位置已经被她咬的扁扁的了,席软软把吸管拿出来,又换了一根新的插.进玻璃杯里。
今天周末,室友不是回家了就是出去玩了,她一个人待着也是待着,索性出来喝个下午茶,田郝她们学校今天补课所以没来。
闲下来之后她不免又想起了昨天下午秋凌跟她说的话。
其实睡了一夜起来她已经好多了,冷静下来想想,秋凌从前根本不会跟她说这么多话;
而且昨天她说的,好像都是在告诉席软软不用怕,父母会一直站在她这边的。
虽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毕竟是亲生的,秋凌又怎么会真的舍得她受委屈?席软软明白过来后心里暖暖的。
她小时候还是很怕妈妈的,因为她跟别的小朋友的妈妈不一样,不爱笑也不那么关心她。尤其是那次发病之后,她们的母女关系更加僵硬了。
席软软现在想想看,她也有错。妈妈不是故意对她凶的,她却那么记仇,疏远她。
如果她表现得主动一点,她们的是不是会缓和很多……?
她思绪游离,不知不觉又把吸管咬住了。
应星来打包好蛋糕的时候正听见旁边的营业员议论,那边坐在窗角的女生咬坏第多少根吸管了,面色呆滞像个傻子云云。
听见她们说咬吸管,应星来侧头看过去,他愣了一下。收营员已经帮他打包好蛋糕并结账了,他伸手接过并低声道了谢。
没理会身后收营员的欣喜和窃窃私语,他抬步径直走向了窗角的位置。
席软软左侧的夕阳被人挡住,她下意识抬头,正好撞进墨黑的瞳孔里。
“学,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