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时候还能被人护着逃出来的,是梁燕喃也说不定呢!
相阔海亲自站上桥栏等着。
“张网张网!”他一面盯着已被火影黑烟笼罩的画舫,一面吩咐身旁护卫把网给打开。
船上的人若要逃命,此处是唯一机会。
他此时又有些感激放火的人了,要不是这把火,也不能把梁府的人逼到他网里来。
正想着,画舫全速前进带着热风席卷而来。
“嘭!”一个黑影带着火星和烟沫子冲桥而来。
相阔海大喜,“咄”一声发力,内劲蓄满双掌,用尽全力朝来人抓去。
图鹰好不容易挣脱了渔网,又在空中和青衫过了两招,眼见拿下燕喃无望,还是逃命为上,避开烧断砸下的桅杆,跳过着火燃烧的甲板,终于撑到石桥下,腾跃上最高的舱顶,往上一跃。
刚窜出黑烟层,飞到与桥面齐平的地方,猝不及防,迎面就过来两道掌风!
曰他良!
图鹰第三次骂娘!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人!
这总不该是梁湛的人了吧?
他脚尖点在来人手背,借力往侧面一个鹞子翻身避开,眼看要踏到桥上,又是一张渔网朝他飞来!
图鹰连骂娘的力气都没了!
为什么又是渔网,难道他很像鱼吗???
图鹰胸口腾起一团火,今夜一直被人压着打,打不完的对手,都已经那么接近梁燕喃了,却仍然没得手,就连安阳都没拿捏住!
相阔海在图鹰脱身之后轻“咦”了一声,这人功夫极高,在梁府地位定然不低,嘴里喝到:“拿下这孙子!”
他心急如焚,眼看今晚就要空手而归,抓住最后机会一跃而起朝图鹰扑过去。
图鹰一肚子的窝囊火在这声“孙子”后瞬间炸了,仍悬在半空的身子也不知哪儿来的神力,硬是旋身扭往石桥上去,在和相阔海错身而过的刹那,脚底旋风腿“啪啪”踢在相阔海胸口。
相阔海武功虽高,却仍是差图鹰一截,完全没想到图鹰在这么困难地环境下腾跃上来后还有力气对他下手,他身子还在空中,完全没有借力之地,小山一样的身躯往桥下落去。
“王——八——蛋!”相阔海咆哮着,也不知是在骂谁,眼看要掉下河,身子一重,竟是跌入了方才那俩护卫张开来准备网图鹰的渔网里。
相阔海气得梗脖子,仰着头朝桥上喊,“网你爷干啥,放开,快拦下那人!”
他这么一吼,俩护卫颤巍巍忙松手,一松,渔网裹着相阔海“蹭”就往下掉去。
“别松手!”相阔海又是一阵狂骂,“蠢驴!先把爷拉上去!”
两个护卫忙又手忙脚乱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往上拽,一面委屈,可是你喊放手的啊。
然而图鹰在踢翻几个护卫之后,已踩着夜色往旁边柳林投去。
相阔海瞪着铜铃眼,喘着粗气,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哭,绝望地被裹在渔网内动弹不得,像个树蛾子幼虫吐出的大茧,挂在桥底下晃晃悠悠,还得小心河上飘上来的火苗窜到屁股。
满脑子都是浆糊,怎么连梁燕喃头发丝儿都没见着就变成这样了呢?
谁在跟他捣乱?都谁特么在捣乱?
正想着该怎么办,忽听夜色里传来“哒哒”马蹄声,紧跟着一个声音在桥边厉声响起。
“放火的贼匪,还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