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明桢帝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刻钟前高嬷嬷递来的“绝子药”。
是他太过放纵她们?
新后还未入宫,竟然就敢下药!
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都能下这般狠绝的毒药,那是不是一个不合她们心意,他的养心殿,母后的关雎宫,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会被下药!
简直就是……荒唐!
“给朕彻查,若是查不出来,你们也不必再来见朕了。”
明桢帝话音刚落,就见一修长的影子从窗户边一闪而过。
而明桢帝手上的茶杯却瞬间化为烟尽。
若是楼北辞在此,肯定会觉得惊诧,只因在原主的记忆里,她这个便宜儿子是没有内功的。
“进来。”
在阴影中沉思许久,明桢帝才开口将一直候在外边的大总管宣了进来。
“奴才给皇上请安。”
大总管抚稳了帽子,才快步从外边进来打了个千。
“宫里……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明桢帝皱眉,还是决定在查出真相之前将此事隐瞒。
“回皇上的话,宫里近来因着太后娘娘前几日训的话,都安静的很呢。”
大总管很不解,却还是尽职尽责的回答了明桢帝的问题。
明桢帝闻言一挑眉,那就是训话之前了?
“你暗地里去将各宫这段时日,从内务府提的物件记录拿来。”
大总管这才抬头回答,却瞥见了桌角出的茶杯碎屑,心里一跳,便有了数。
“可要奴才唤人进来将这处理了?”
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到。
“不必了。”
明桢帝挥了挥手,大总管便明白,这是让他亲自动手了。
便拱了个背,手脚麻利的将桌上的碎屑物处理了个便。
还重新切了一盏茶。
明桢帝手捧着大总管端来的安神茶,吐出一口浊气,这才舒展了紧张的眉心。
明桢帝是刚派人去查,可楼北辞这却是已然知道了背后之人。
将青殷捎来的信扔至香炉内,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角度。
她倒是没有想到,俐贵嫔也从中插了一手。
佟妃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却不知自己是被俐贵嫔当了一回抢使。
只是……这件事到底是俐贵嫔自己所为,还是被文贵人要挟所为?
“承乾宫可有什么动静?”
冥思苦想了许久,还是觉得得落实一番自己的想法。
“承乾宫一直都安静极了,文贵人也从来是足不出户。”
淮苼正跪在地上为楼北辞染蔻丹,这是用关雎宫花房里的新鲜花朵酿晒制出来的。
鲜艳的颜色还透着一股子清新,倒是好看极了。
“让人这几日注意一下,莫要误了事。”
楼北辞生怕底下的人不将承乾宫当回事。
毕竟如今的承乾宫里跟冷宫相差无几,难免会叫人直接忽视了不少细节。
“传令下去,也叫执霜注意一番。”
楼北辞眯起眸子,她倒是差点就忘了执霜。
执霜一直住在承乾宫偏殿里,就连文贵人被贬,她都未搬出。
明桢帝因着文贵人的关系,也有许久未宠幸过她了。
楼北辞起初不叫执霜搬出承乾宫,便是想着让她淡出后宫争斗,好在暗处潜伏。
毕竟新后入宫之后,免不了一番明争暗斗。
保不齐她哪天便被那群争宠争得红了眼的妃嫔,给拉下了水。
“是。”
这次却是淮安乖巧的点了点头,悄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嬷嬷,让人将俐贵嫔也插了一脚的证据,想法子透给皇上。”
这么好的一步棋,她自然不会错过。
楼北辞心情极佳,只要将这件事透了出去,无论俐贵嫔受不受处罚,明桢帝也会在心里埋下一根刺了。
只是尚不知,文贵人是真听话呢,还是假仁假义演戏给她看了。
“可要透给佟妃娘娘?”
高嬷嬷一向最得楼北辞心意。
如今楼北辞一开口,她自然明白是为了什么目的。
“不必,去透给景淑夫人与义贵人吧。”
楼北辞是铁了心的想让后宫热闹一番了。
只是不知道这魏家小姐品性到底如何,能不能撑得住场子了。
摊开双手,仔细的瞧了瞧淮苼给她染的蔻丹。
笑意吟吟的模样花了众人的眼。
管她呢,反正她若是能撑住场子,日后她也算是在后宫站稳脚步了,若是撑不住……
这不是还有她呢吗?
实在不行,也可以将景淑夫人拉出来溜溜。
高嬷嬷严肃的点点头,手心里沁出了些许汗渍,倒不是紧张的。
而是许多年未再有过这种激烈的争斗了。
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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