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一定有了应对之策。”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们别忘了,姚兮雨的养父母至今还在他手中。”凌灼睡眼惺忪,刚出屋子就听到了我们的话,“按照风听雪惯常的手段,他一定已经用姚兮雨养父母的命威胁过她了。说不定,这场朱门示众还是她自愿配合的。”
“真是这样,就糟糕了,就算我们救下她,她也不会走的。风听雪定下三日之期,目的一定是为了引来御风。”虽然我不喜欢御风,可我更不喜欢风听雪,我担心地道。
言锦一脸忧伤,“只怕,还有更糟糕的事。”
“什么更糟糕的事?”花礼不解地问。
“比起风听雪来说,这条街上的人更恨小雨。”
我想起了那日在风舞楼地下的铁笼里风听雪对我说过的故事,说道:“风舞城以前是没有朱门的,因为姚兮雨拒绝了风听雪索要金羽的要求,他才建了朱门,将外城的人都赶了出去。”
言锦经过一夜的休息,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不过脸上依然有很多细小的伤口。“对,我们这条街的人都不是风舞城本城的人,却也在这世代生活了多年,没有别的去处。虽然本城的人和城主都不待见我们,但我们依然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家。至少,在建朱门之前,我们是过得很好的。曾经外城和本城的人勉强算能和谐相处,不亲近,但也不排斥。自从小雨的事发生之后,一切都变了。朱门建了起来,我们被赶出朱门之外,不允许带走一针一线,除了云鹤。我们在城内留着的唯一价值,就是替风城主饲养云鹤。所以这条街的人恨极了小雨,他们都认为,是小雨让我们被嫌弃被抛弃,过得如此贫贱。”
“真是奇怪,明明错的是风听雪,大家怎么不去恨他?反而恨起了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九九纳闷地问。
我想我大概明白,对九九说道:“因为风听雪是城主,大家不敢恨,恨了也无用。人就是这样,喜欢拣软柿子捏。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城主,一个是无依无靠的盲女,如果非要找一个泄愤出口,你会选谁?”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倘若言锦说的是真的,只怕姚兮雨接下了来的几天要不好过了。她会被当成一个泄愤的窗口,被整条街的人指责、怨恨,甚至报复。
美子有些地方不明白,问道:“风听雪怎么就那么确定御风会来救姚兮雨呢?莫非他知道,金羽的催化剂是爱情?”
白无抚着下巴,说:“不,他不确定。他只是太渴望得到金羽了,他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现在在赌,赌御风对姚兮雨的忠诚,而不是爱情。”
“可是御风留在了鸢尾石林,他怎么能得到城内的消息?如果他不来,风听雪这个疯子逼急了真把姚兮雨千刀万剐了怎么办?没了月女,那我们就回不去了!不行,这事风听雪真干得出来,我们得回石林一趟。”说罢,美子就开始佩戴装备。
我抬手拉住她,劝道:“美子,你不要冲动。风听雪已经知道我们与金羽有过接触,这时候屋子四周肯定到处都是眼线。他巴不得我们主动联系御风,你这一去,正好中了他的下怀,他会借着姚兮雨的命将我们一网打尽的,就像之前用言锦逼迫她束手就擒那样。这是风听雪的惯用伎俩。”
“那我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实在不行,明知道是陷阱也要硬抢。”美子听了我的话,又坐了下来。
“你放心,即便我们不去石林,御风也会找来的。凭他对姚兮雨的感情,他是不会真的彻底离开的。”看着美子一脸担心,我安慰她道。
芳瑶拍了拍她的肩膀,也劝道:“是啊,你别愁了。御风对姚兮雨不仅有爱,还有担心,有愧疚。他知道她一个盲女生活不容易,还被风听雪虎视眈眈,不会真的放心撒手不管的。我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这点芳瑶说对了,静观其变。”凌灼不知什么时候将自己收拾了个一干二净,又是那副魅惑众生的妖孽模样,言锦看得不禁住了神。我心里感慨真是男色当道,凌灼虐她千百遍,她待凌灼如初恋啊!就这如痴如醉的小眼神,分明是记吃不记打。
中午我们混进人群来到朱门看姚兮雨,她被一根绳索绑住双手,高高悬在朱门之上,过往的人一抬头就能看见。她身上被扔满了烂菜叶子和破碎的臭鸡蛋,这条街的民意有多不满,透过她这满身狼狈,我就能直观的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