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死的不是灵玉,你杀死的是我心中最美好的谭依依。”
卢星佑每多说上一个字,谭依依脸色就难看上一分,“卢星佑,我昨天出了城去周里村降灵,怎么可能杀了穆灵玉?我又为什么要杀她?”
卢星佑捂着胸口,好像真的有人在拿针扎他心口一般地疼,他声音颤抖地说道:“十个穆灵玉死了,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你的残忍,你的恶毒,还有你对我的践踏。”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谭依依疯狂摇着头,原本束好的长发因这剧烈的动作,散落满肩,看起来狼狈极了。
“我亲眼看见的,你还要狡辩吗?”
卢星佑指着谭依依咆哮着,整个人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连我们都迷惑了,莫非谭依依真的出于妒忌而杀了穆灵玉?可看谭依依连连否认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终于忍不住出来调解。
卢星佑看了我一眼,语气不善地道:“误会?我倒希望是误会。我到现在都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那天,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深深感觉到卢星佑亲眼看到的肯定不止谭依依活活剜了穆灵玉的心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带给他冲击性的画面,才会让他一夕之间由爱生恨。
“我跟你们说不着。”卢星佑冷漠地拒绝回答,“是爱是恨,都是我和她的事。你们少管闲事。”
他一句话将我们堵在局外,确实,作为外人,我们没有立场掺和。
一时之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场面尴尬极了。
谭依依见卢星佑态度恶劣,不肯罢休地追问:“怎么,给我扣上了恶毒这么大一顶帽子,却连为什么都不敢说了?卢星佑,我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来关心你,你居然不相信我!”
卢星佑被她这句话再次挑起怒火:“你关心我?你只是来关心我究竟死了没吧?还是来关心我够不够惨?”
“你究竟为什么要把我想成那样的人?我真的没有杀穆灵玉,我也没有理由杀她呀!我不知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笃定我剜了穆灵玉的心,可是叛人死刑之前,难道不该给个机会让人申诉申诉?”谭依依采用迂回路线,她非常了解卢星佑,他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翻脸不认人的人。
“你要申述是吗?好,我把那天发生的事,重新说一遍给你听。”卢星佑抬手一挥,命令钳制住谭依依的奴仆:“把她押到我的屋子里去。”
“是。”
奴仆们听话得很,应了命令便押着谭依依进了卢星佑的屋。
“你们,也一并来吧。”他扶着门框,出人意料地回头邀请我和白无。
我们没有推拒,抬腿走了进去。
他的房间还未来得及更换布置。大红的喜字、高高堆起的喜饼、还有那绣着龙凤呈祥的新嫁衣,无一不在述说着前日的热闹。谁曾想,这场婚礼的女主人竟已经成了一缕幽魂。
“你们随意坐吧。”
对我们,卢星佑虽然不怀善意,但也没有恶意,还是维持着大家公子的基本礼节。
“来人,看茶。”
“不用了,不用了。”之前聊得有点不愉快,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他盛情招待,我连连摆手拒绝。
“故事很长,我劝你们还是喝点。”
他面色依然不悦,我也不好意思再矫情。“好吧。”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仆端来茶水之后,卢星佑摒退左右,连起先押着谭依依的男仆都给撤了出去。我们坐在桌旁,谭依依被绳索绑在椅凳上。
“我和她,算得上青梅竹马。”卢星佑说这话的时候根本不看谭依依,好似说的故事与她无关,“我们都是降灵大家之后,五岁以后同去了断情崖修习,崖上还有很多大户子弟,他们见我生得丑,总是欺负我。那个时候,只有依依帮我。”
“这些我们都听她说了。”我端起茶水饮了一口,又是望川茶。看来这座城市,还真的是对这种茶喜欢得紧。
卢星佑眸子暗了下去,低低地呢喃:“原来,她也是会跟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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