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两滴眼泪,差滴世间纯爱之泪。少了一滴眼泪,地图还是显现不出来。”
“没关系,这滴眼泪我有。”
天狗语出惊人,要知道为了得到手头上这两滴善良之泪,可花费了我不少功夫。它轻描淡写一句话,倒是把我惊着了,“你有?”我不相信地问。
“嗯,我有。”它肯定的确认。
“你从哪儿弄来的眼泪?我原本把最后一滴眼泪的目标锁定在了谭依依和卢星佑身上。他们是青梅竹马,又共同经历了那么多周折变故,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能够解开误会走到一起,是最合适最理想的世间纯爱之泪人选。你可别为了赶时间,乱收集些杂七杂八的眼泪来充数。我看过千月阁的竹简,上面说眼泪集错了是会遭受地图反噬的。”
“你都知道的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这虚无世界的年头可比你久。那千月阁,我去过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
“也是哦,你还是世界的缔造者呢。”
我现在对天狗已经基本卸下了防备,可还是有几件事不是很明白,我问它:“你抢夺月之精华是为了仿生花,设结界引我来天狗宫是为了地图和眼泪,那要谭柔柔替你生个半人半兽的孩子是为了什么?”
天狗愣了愣,没想到我还能绕回这个话题,问我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古老的传说,关于净化灵魂的?”
“没有。你的意思是,你要那个孩子来净化你的灵魂?”我微微诧异,这种古怪的法子还是第一次听说。
在我们降灵人里,要净化一个灵魂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诵经超度了。这个一般都是林检干的事,我只负责抓捕那些恶灵回去。
“传说中,半人半兽的婴儿拥有自行中和怨气的能力。人之初生最为纯净,恶兽的骨血最为污浊,而这二者结合起来孕育的生命,生来就拥有自行调节灵气的能力。仿生花枯萎在即,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赶在它枯萎之前找到九龙短刀,所以我必须准备好第二套方案,以备不时之需这是中策。”
“你是打算要用一个婴儿的灵力来供养仿生花?”
“当然不是。一个小婴孩哪里有能力养供养仿生花?我是要用它来净化我自身的灵力。传说中,只要喝下一碗人兽婴儿的血,身体里的怨气就会全部被净化成灵气。”
天狗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着一件万分惊悚的事。果然凌灼配给它的狗头还是影响到了它,它现在的思维方式完完全全就是一头恶兽,连饮一碗婴孩血净化灵力这种事都想得出来。更何况那个婴孩还是它亲生的,想想都觉得可怕。
现在谭柔柔死了,其实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若她好生生的活着,还诞下个半人半兽的婴孩,这世界又得多一个无辜悲惨的灵魂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你问了那么多,我也答了那么多,现在该把地图和眼泪交给我了吧。”
天狗对我伸出手来,语气不是商量。果然前面的好言好语只是短暂的一种交易,我还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只是迟些剁而已。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是“好女不吃恶兽亏”。我解下背囊,拿出地图和眼泪交给天狗,还不忘抱怨道:“地图是给你了,那我们该怎么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它不解地问。
看在它对我如此坦诚的份儿上,我决定如实相告:“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是来自清明世界的人。在一次降灵时误入了虚无世界,被困在了这里,然后有人要我用九龙短刀换出口。不对!你是怎么知道地图在我手上的?你明明知道它随着卢衡一起消失了,却从来没有问我是怎么得到它的。”我警惕地看着天狗,然后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指着它大喊:“你见过卢衡了对不对?”
“果然还是瞒不住你。”一个尖细的声音从王座右侧传来,一个男子走出来,顶着九九的那张脸,他对我说:“反正都猜到了,就没有必要再瞒着你了。”
“你是卢衡!”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王座,对着他的脸一顿狂捏:“你干嘛顶着九九的脸?也打算混进我的队伍吗?这皮怎么撕不下来?”
他被我弄得有些无奈,拨开我的手说:“别撕了,这是灵力做出来的脸,又不是人皮面具,撕不下来的。”
我转头瞪着天狗,吐槽道:“天狗,不是我说你。你要引我来,做我一个人的脸就行了,干嘛造一支假队伍出来?这样看起来真的很不爽诶,还浪费灵力。”
天狗一脸无语,说:“我怎么能够担保跳进来的那个人百分百就是你?万一是其他人,我得随时有人替补进去啊。”
“哦,我明白了!如果跳下小楼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任何一个人,你都会让那个替补的人威胁我,告诉我我的伙伴在你手上,然后等着我心甘情愿的自投罗网。最重要的是,我还不能向剩余的人透露一星半点,毕竟我有人质在你手里。”
“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它得意地说。
真是一头老谋深算的恶兽,看样子活了那么久的年头,长的不全是岁数和功力。
“可万一跳下来的是白无或者凌灼呢?你可留不住他们。”
天狗对这样的情况早就分析的透彻,胸有成竹地对我说:“你还在小楼里面,他们怎么可能撇下你先来追我。”
“那跳下小楼后你是怎么让那个替代品混入队伍的?”
天狗指了指卢衡,说:“主意都是他出的,你还是问他吧。我要去把那些中了日光咒的人赶回遥星城去,否则还不等仿生花枯萎,虚无世界就没了。”
说着,它就离开了天狗宫,整个大殿就只剩下了我和卢衡。
“主意是你出的?为什么?”我问他。
“为了拿回地图。”他坐在天狗的王座上,抬头看着我,一点也没有阴谋被拆穿的心虚感。
我越发不明白,“可是地图不是你给我的吗?为什么要下那么大一盘棋要回地图?你大可光明正大问我要。”
卢衡的食指在王座的扶手上有节奏地敲打着,并不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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