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十章 暗中的势力

内部一共有三派势力。占有统治地位的，也是最主要的姑且称之为保守派，三位首席萨满所代表的部族应该是其核心力量。其次是改革派，想要打破现有格局，希望为闪族带来变化，实现新的发展，但运用的手段并不光彩。最后是躲在最暗处的黑巫派，为了恢复旧势力不择手段，更类似于地球上暴力恐怖组织的存在。那么针对天赐的流言除了黑巫派还有可能是改革派所为，毕竟原本自我弱化的离山部现在有了天赐，在闪族中地位肯定会有大幅度上升，如果还是无法拉拢的话，先做好打击天赐的准备也是有必要的。不知什么原因，对于这些古树大萨满并没有向天赐说起。

    等到古树大萨满说的差不多了，天赐问了一个现在他最关心的问题：“三位首席萨满是如何看待我的？”

    听到天赐提出这个问题，古树大萨满意味深长的一笑，说：“对于你，其实我们三人看法还是有些不同的。阳炎因为努日的关系，对你还是比较肯定的，但他认为你还年轻，需要锻炼，不要现在就给你太多压力，因此他倾向于顺势而为，以这些流言为借口，稍微压一压你，磨炼磨炼你的心性。银月和你并不太熟，因此看法比较中性，认为在查明真相之前不宜压你或重用你，最好是和普通闪族人一样对待，该给你的一样不少，不该给你也别想得到。而我呢…”说到这里，古树大萨满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开始卖起了关子。

    天赐听到古树大萨满说什么“磨炼心性”、“该给的不该给的”之类的话，已经知道三位首席大萨满对自己肯定没有什么恶意，最多是表示的形式不同而已，已经放下心来。但性格使然，还是想弄弄明白，忍不住反问一句：“你们对我使用弃儿就没有什么意见吗？”

    古树听到天赐并没有问自己是如何看待他的，反而就如何看待“使用弃儿”一事提出了疑问，心中不仅一赞。一般情况而言，人们更关心的是别人对于自己的看法，或者说是和自己有关的利益纠葛，因此在之前的问答中，普通人都会顺着古树大萨满的口气来追问古树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但天赐似乎对自身在别人眼中的形象或者自身利益并不十分看重，更关心的是他自己要做的事是不是能继续实施。这种注重实际，踏实做事的人确实不多，也正是这样的人，才会做到别人所做不到的事。

    当然，赞叹归赞叹，对于天赐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只见古树无所谓的抛出一句让天赐十分惊讶的话：“弃儿什么的原本就是一句谎话而已。”

    天赐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作为神灵的代言人，视为在地上行走的“半神”的三大首席萨满之一的古树大萨满，竟然会说被闪族人认为真理的“神之弃儿”是一句谎话，被憋的半天不知道该如何把对话进行下去。

    看到天赐惊讶的样子，古树大萨满也不再让天赐等待，继续说下去：“这在十二大萨满中并不是秘密。原本也没有任何宗法或教义称弃儿是被神所遗弃的，其实连弃儿这个称呼也是闪族来到大海之上后才有的，当然不会有使用弃儿是亵渎神灵的说法。”

    天赐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那为何要将他们称为弃儿，你们为什么又不公布真相呢？”情急之下，口气已经带了些焦急和恼怒。

    古树大萨满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天赐口气的不善，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回答道：“因为我们需要弃儿。”

    “需要弃儿？”天赐更不明白了。

    古树大萨满这才告诉天赐。原来当闪族还在统治大陆时，根本没有弃儿这个说法，最多是有些儿童生下来就先天营养不良或有缺陷而已。而且因为闪族人种的优势，连生病、残疾的都十分少，其中身体不够强壮占了比较大的比率。那时人们并没有任何歧视，反而会在平时刻意照顾这些相对瘦弱的人。

    但来到大海之上后，闪族人的生存环境一下变得十分恶劣，生存所需的资源也变得十分紧张，现实所迫，必须把有限的资源用到最强壮，最有可能生存下来的人身上，这样也能保证只有强壮的人才有机会把基因传递下去。但闪族人的天性又不允许他们主动去放弃弱小，因此闪族先祖们开始推动关于“弃儿”的流言。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终于“弃儿”成为了大家的共识，对于抛弃“弃儿”也让闪族人没有了心理负担。总而言之，“弃儿”一说，不过是闪族人为适应环境而采取的人为“优胜劣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