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闵夫人也顾不上失礼不失礼,同闵知县说了一声,就匆匆离开,转身之际还狠狠瞪了知若一眼,她这会儿对这位齐慕白只有无尽的厌烦了,若不是他,她怎么会受这样的罪、出这么大的丑至于这出泼茶闹剧的始作俑者正是她自己和王海棠,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
闵知县直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场人仰马翻正是那姨甥俩失败的算计,难怪孙氏昨日让人买了俩件男袍,说是给她弟弟买的,却原来是为今日这一出准备的啊,也难怪王海棠到这会儿都还没出现。可是,既然都准备好了,怎么茶泼到她自个儿身上去真是一群蠢货
唉,所以说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不可靠,只会玩一些后宅女人之间勾心斗角的小把戏,也不看看对象丫鬟都会武,齐慕白能不会能乖乖坐在那让她们泼
这会儿的闵大人也完全忘了,他自己之前也是认为齐慕白那样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肯定不会武功,否则才不用找会武的丫鬟随身跟着呢。在他看来,一个男人无论是做什么的,都不会喜欢时刻被一个女人盯着,即便只是丫鬟。
“闵大人,”知若的声音有点冷,“或许是草民今日出门没查看黄历,多有打扰了,就此告辞还望大人海涵。“
闻言,正在琢磨着如何开口试探一番再切入正题的闵知县猛然抬头,才发现,齐慕白一直没有再坐下,冷冷地站在那儿。
“齐公子真会开玩笑,”闵知县讪讪道,“是内人对府中下人疏于管教,差点冒犯了齐公子,本官深表歉意。你快坐下,我让人重泡上好的铁观音来。”他真是越想越气。那两个蠢女人将好好的气氛全破坏了。这齐慕白也是,给他点颜色就开染坊了他这么傲慢,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
“茶就不用了,”知若虽然坐下,口气依然淡淡的,“我没带备用衣服,还真怕哪个丫鬟脚再打滑。闵大人如果有什么吩咐,还请直说吧。”
“咳咳,”闵知县强压住怒火,好似没有听出那些话中的讽意,笑道,“齐公子你也是因为海市来我们广海的吧别说,那天本官也有幸看到了海市,可真美,就像真实的一样。连太子殿下听了都夸赞说这是广海转运的象征呢,太子殿下希望我们能将广海县、甚至整个江州、整个大郢的经济发展得红红火火,将我们生活的地方建的像海市中的琼楼玉宇那样美轮美奂。”
太子知若一怔,闵知县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一定是有所指。
闵知县见齐慕白若有所思,继续点拨道:“太子殿下是储君,是大郢未来的天,他的宏伟愿望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愿望,当然了,也需要我们大家的支持。齐公子是名门大家之后,有不凡的经商能力,也是太子殿下需要的人才呢。”
果然,是来替太子笼络人心拉帮结派的,知若面上不显,却暗自冷笑不已。
“支持能让大郢经济好,我们作为大郢的子民,当然都坚决支持。”知若装作没有听懂潜台词,用再正气不过的语气道,“我在离家前就发过誓,我们齐家绝对忠于皇上,而且,只忠于皇上一人,这点知县大人尽可放心。太子殿下登基后,我们同样只忠于他。我们虽然只是商人,但也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闵大人请放心。”
一口一个放心,放心什么闵知县几乎要抓狂了,就是太忠于皇上他才不放心好吧这个齐慕白到底是听不懂他的意思还是在反过来敲打他一个才出山的毛头小子,除了会做点生意还懂什么
知若才不管闵知县的抓狂,带着落英恭恭敬敬告辞了,此行也不算白跑,太子果真又是太子
知若主仆三人潇洒离开,泡在浴桶里的王海棠却是泡到水都快凉了才等来怒气冲冲的姨母孙氏。
听完孙氏的控诉,王海棠再次跌进水里,她策划了好几日的好戏,还没开锣就收场了这算什么她花魅蓝还从来没有如此惨败过。
孙氏看到王海棠的模样,不忍心了:“算了,也不过就是一个底子厚实点的商人,以后会做成什么样还不知道呢你可不要太死心眼。依姨母看,还是找一个走仕途的比较好,再不济,也要像我们孙家一样是个皇商。”
王海棠茫然地点点头,她失败了,只能联络红,将任务交出去,这是她成为暗谍以来最丢脸的一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