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如何阻止隋昭城也是要亲的,都懒得阻止了。
“卿卿,该起来了,在池子里泡太久不好,咱们回床上去睡。”
安沅点点头,努力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拉着隋昭城的手,乖巧的不得了。
隋昭城抱起安沅,放到池子不远处的凳子上,用干布巾擦净安沅身上的水珠,给她换了身衣裳,抱回寝殿睡下了。
温暖的寝殿,雕花大床上,隋昭城面对着安沅,安沅抱着隋昭城手臂,睡的香沉,不知名的情愫,弥漫在两人之间。
次日,正月初一,是命妇进宫拜见皇后的日子。
寻常时间,命妇若无特殊情况是不能进宫的,就算是家中有女眷是宫中娘娘,也得给皇后递过进宫的牌子,皇后批准了才能进宫。
而各命妇,食君之禄,自然应该感谢君恩,妇人家见皇上多有不便,所以来拜谢皇后就是了。
若是关系和皇后好的,愿意来的,每月十五向皇后请示,是可以入宫拜见的,若是关系一般,又实在是没什么事情,一年里有这一回,也是挑不出来错的。
皇后已薨,现在宫中能担得起这个担子的,就只有安沅这个太孙妃了,所以众命妇皆早早到昭沅宫。
这个时候,就不能以年岁示人了,基本上能入宫拜谢的,都是二品大臣,或者公侯的夫人,年纪都在安沅之上呢。
安沅也不怯场,梳妆后,调整好心情便去了命妇等着的正殿。
庄稼已经收割了,田地里只剩下新长出来的幼苗,绿油油的一片,有牛正在用舌头把它们卷进嘴里,给了安沅春日的感觉。
出来游玩果然是对的,哪怕每日和隋昭城处一块儿,安沅还是很欣喜。
大理的百姓都很友好,安沅经常被热情的百姓邀请去家里吃些当地特产,尽享美食。
也可以看见不同的大好河山,和南褚完全不同的景色,让人愉悦,安沅在不知不觉中就松泛了精神。
隋昭城已经感觉到了,安沅正在一点点接受自己,偶尔对上自己的笑意,也是从心底里漫上来的。
能有这样的效果,也不枉隋昭城翻尽了大理民俗风情地志,费尽心思规划了一条最完美的路线,带安沅出来散心。
隋昭城带着安沅下河摸过鱼,上山打过猎,和百姓一起学做民间特色小吃……
每到一个新地方,隋昭城都会准备好当地的服饰,两人换好衣裳,去融入当地人的生活。
从一开始出门安沅不大愿意牵手,到后面一点点的同意,再到如今会主动牵起隋昭城的手,隋昭城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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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侧妃知道隋昭城和安沅离开皇城之后,舒了口气,碍眼终于走了,可以让自己有一个喘息的时间。
现在后宫的权力在乐尚宫手中,明琴作为太孙妃大宫女从旁辅助乐尚宫,说白了就是监督乐尚宫,安沅对乐尚宫还有待考察。
宁侧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从安沅的几个丫鬟入手,三个丫鬟都在,都得安沅信任,只要收买了一个,宁侧妃这局差不多就赢了。
一日,明琴从乐尚宫处离开,准备回昭沅宫,半路上一个宫人拦下她,说是宁侧妃有请。
明琴自然是不肯去的,只是如今太孙妃不在,宁侧妃是主,明琴是婢,哪里有她的选择。
跟着那个宫人到了清连殿,宁侧妃正坐在上首喝茶,看见明琴进来,笑意深了几分。
“奴婢见过宁侧妃娘娘,娘娘万安。”
“快免礼,赐坐,寒梅快给明琴姑娘上茶。”宁侧妃颇为热情的招待着。
“谢娘娘。”
明琴皱了皱眉头,宁侧妃与自家主子不和,明琴是知道的,如今这么热络,委实是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明琴心里提了口气。
明琴接过茶盏,凑近嘴边,假装喝了,便放在了一边的小桌上,宁侧妃的茶,明琴可不敢喝。
“不知娘娘宣奴婢来是有何事?”明琴也不多说什么,若是无事,也就不会接待自己一个奴婢了。
宁侧妃瞧见明琴的动作,垂了眼眸,看来连安沅身边的丫鬟也不是简单人。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听说明琴姑娘最近打理着后宫事务,不知可还习惯?”也就一瞬的时间,宁侧妃就调整好了神态,关心明琴道。
“回娘娘,都是乐尚宫在操劳,奴婢只是打个下手,倒也没什么不习惯。”
“后宫事务繁多,若是明琴姑娘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本宫,必然是知无不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