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做得如何?”
苗珍默默低头:“做得很差,而且,我的确不喜欢这些。”
苗瀚接着道:“原本,我的确是想要强行改变你,但人之将死,最想的只是想你以后过得开心、舒服。我的产业,对你而言反而是负担、甚至是祸害。”
苗珍并未反驳,她对于这些功利、物质,的确不感兴趣。
而且,苗瀚一死,她这个当女儿的,还可能会被多方惦记,反受其害。
“所以,父亲想让陆峰接管这一切么……”苗珍若有所思。
苗瀚点了点头:“我只有一个女儿,死了什么都带不走,不如把这些留给陆峰。当然,我也有一个请求……”
说完,老眼认真地看向陆峰。
陆峰却有些哭笑不得,道:“这么严肃干嘛,老爷子的病,未必没有好转的机会。”
“我的身体我知道。”苗瀚正色道,“人死之前时候有预感的,欧阳少天也帮我看过,没救了,更何况,我也不怕死。只是放不下珍儿,她这个人太没心机,做事冲动。以后,陆先生帮我照顾她一下吧,让她一生平安就好。”
听到这话,陆峰心底被触动了一下。
这位真正意义上的苏吴市霸主,将死之时,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女儿,这大概就是为人父母吧。
“老爷子放心,这点小小的要求,我绝对会做到。”陆峰十分郑重地承诺道,“另外,我可以治好你的病,所以传家产的事,就先不用提了。”
苗瀚如释重负:“答应就好,多谢陆先生了。至于死,我真的早就不怕了。”
陆峰对苗瀚心存敬重,实则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让监狱内的子平道人看过了。
苗瀚的确身体状态极差,一大部分原因是岁数大了,自然衰老,另一部分原因才是重病。
陆峰无法逆改衰老,但能把病给治好。
病好后,多活几年不成问题。
只不过,现在子平道人还在监狱,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把他放出来,所以陆峰打算事后安排子平道人过来。
苗瀚并没有把陆峰的话放在心上,自顾自地开始交代后事:
“陆先生,琴河会所是我在苏吴市最大的产业,虽然只是一个会所,但这是连接大量上流人士的枢纽,所以意义重大。以后,由你接管。”
“另外,我掌控的水运渠道,不仅仅是苏吴市的码头,而是江南省的整条大运河。”
“琴河会所和大运河,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燕京的‘安定会所’。”
说到这里,苗瀚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喘了几口气。
苗珍接过话茬,解释道:“琴河会所,只是父亲在苏吴市本地随便开设,只是仗着父亲的名字才有点名气,归根到底就是个名流人士聚会吃饭的地方。而燕京安定会所,吸纳了许多会员,每一位会员都是整个华夏中的佼佼者。安定会所代表着的,是堪称恐怖的人脉网。”
正说着,门口的佣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道:“大小姐,外面有个叫汪雅的女人来了,说是要探望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