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下看到家中窗户发出的黄色的灯光,却从未感受到那样的刺眼,连带着自己的心都被刺出尖锐的痛。
打开房门看到笑语殷殷的妻子和乖巧伶俐的女儿,感觉到自己的良心在审视着自己的灵魂,这种审视令我无地自容,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离,远远地逃离。
诚然就像一首歌唱的那样,想说爱你不容易,老董是爱也不容易想逃更不容易。
“回来了累了吧!吃饭了吗?洗澡水放好了,一会洗完澡早点上床睡觉吧!”妻子温柔的话语,在我的耳朵里竟然是那样的刺耳,声音就像最尖锐的刺一样,瞬间击穿了我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病了吗?”妻子伸出手掌去试老我的额头,她没有想到,我竟然用近乎粗暴的动作,将她的手打开。
妻子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我,女儿也愣住了也呆呆得看着我,我也愣住了,也呆呆看着妻子和女儿……。
沉闷的气氛过了好一会,我用一种近乎沙哑的嗓音,打破了快要凝固的空气。
“跑了一整天,真的有些累了,对不起老婆。”我伸出左手抱住了妻子,又伸出右手将自己的女儿拦了过来,一家人抱在了一起……。
我忽然发现脸庞湿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会,妻子轻轻的推开了我,伸出手擦了擦我脸上的泪水。
“怎么了心里有事?说出来会好一点。”妻子软语安慰。
“没有就是感觉累,尤其是心累,好了咱们吃饭吧!乖女来爸爸抱抱,今天在学校了怎么样啊?受没受到老师的表扬啊?快和爸爸说说,两天没见乖女想死爸爸了,快说说爸爸都等不及了!”我胡乱的用手抹了抹脸,对妻子和女儿露出最快乐的笑容。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笑语盈盈的吃起了晚餐,细心的妻子发现我在吃饭的时候总是心事重重的,而且身上有了一股女人的香味,一丝阴霾爬上了她的眼角。
吃完饭后,我走进卫生间,站在花洒下一动不动,任凭冰冷水流冲刷着身躯,试图将这份冰冷的感觉,带入到自己有些发热的头脑里,徒劳无功,甩了甩头,试图将与曼尼抵死纠缠的影像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徒劳无功。
浴室里很冷,我的身体是冰凉的。想伸出手去抓一些东西,可又不知道抓些什么。
独自一个人在花洒下发呆,可内心深处涌动的烦躁,将思绪搅动的像一团乱麻,关上花洒,又将它打开,心中不得片刻宁静。
我就像一口久未起波澜的古井,被投进一颗小石头,溅起一抹涟漪,石虽沉底,但激起的涟漪却一漾一漾,慢慢舒展开来轻拍着井壁未曾停歇。
心中有海,眼中一片汪洋,心中有你,眼中全都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这颗小石子儿,轻轻一击将我尘封已久的心门敲开,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你带着佛家所云三生石上的约定,亦或是道家所讲前世夙愿……?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就这样吧,就让上帝的归上帝,佛祖的归佛祖,天尊的归天尊,涟漪就让它归涟漪吧!真是活见鬼了。
我关上花洒,穿上妻子准备好的家居服,走出了浴室。卧室里的灯光是粉色的,妻子穿着我最喜欢的那套粉色的小布料很慵懒的躺在床上,媚眼如丝的看着。
我苦笑了一下,该来的终究要来了。他躺在妻子的旁边睡下来。
妻子的胳膊搂过来,我轻轻地推开。
“怎么了?”妻子诧异地问道。
“有,有点累了!”勉强的笑了笑,在妻子疑惑的目光,我翻过身子将后背留给了她。
带着一身的疲倦沉沉睡去,并没有发现妻子的眼角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第二天我带着妻女和视若珍宝的那副云子,来到了老处长家里。
妻子帮着阿姨在厨房里忙活,孩子乖巧的在客厅安静的看电视,书房里我和老处长自然是清茶一壶、手谈一局,倒也是有几分,一局棋罢指微凉,春花落尽菊花香的意境。
怎么你的棋力不增反降了,是否心中俗务太多,多了一些牵挂?看来你的心还是不静啊!老处长看着我说道
我急忙说,不是棋力下降,而是老处长已经达到了忘忧清乐在枰棋,坐隐吴图悟道机的境界,我就是拍马也追不上他,我自问,这个马屁拍得非常有意境。
你小子就会拣好听的说,走吧到客厅坐坐,一会陪我这个老头子喝一杯,老处长很高兴。
我急忙抱拳施礼,开玩笑说道,敢不从命。
引的老处长又一阵开怀大笑。两人将棋子慢慢的仔细装入藤盒中。
“这副云子如果再配上两个古香古色的棋罐,那可就真是和这张楸秤珠联璧合了。”老处长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噢,前两天我看见聚宝斋里有这么两个棋罐,明天我就去看看。”
“这种事情赶早不赶迟,这副云子确实不错。”
“那是淘回来我还不放心接连找了好几个人看过了,都说是是清中期的玩意儿,据这副云子原主人说是从京城的大宅子里流出来的,确实不可多得。”
“嗯,走吧到客厅里坐坐。”
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电视的囡囡,看见我们出来了高兴的跑过来,一把搂住了老处长的腰,“爷爷陪我看电视,陪我看电视。”
“好好爷爷陪你看电视。”老处长用手爱怜的摸摸了囡囡的头顶。
然后一老一小,坐在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电视里的内容,竟然把我撂到了一边。
我心中有些好笑,老处长的儿子一家在国外,很少回来。
我们两家之间经常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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