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做什么,又不是用了不还你。”
“俺也没心疼这鱼竿啊……”佃户放下吃了一半的饼子,起身去屋子里拿了一堆东西,还有杂七杂八的鱼篓以及自己制作的鱼饵,“现在就给主家郎君送去么?”
“当然了!”庄头说道,“对了,再喊两个会水的护着主家郎君,免得出事情。”
“现在人都忙农活呢,这么短时间,上哪儿喊人?”佃户嘟囔。
黑脸壮汉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期期艾艾说道。
“那个……要不让我跟着?我会水,待水里憋气可行了……”
庄头听到这话,瞧了一眼黑脸壮汉,然后又虎了一眼佃户,断然否认道,“不成,吓人。”
“我这是在山里走了几天,洗把脸就干净了,不吓人的。”
“大爷,这是路过的,心地还挺好。听说俺们主家人好,觉得是活菩萨,想远远瞧上一眼。您瞧,现在大伙儿都忙着农活,一时半会儿也喊不到会水的人,不如让他过去,给俺打个下手?俺盯着他,不会让他惊吓到主家郎君的。”佃户是个老好人,替黑脸壮汉兜底。
庄头纠结想了想,时间的确紧,干脆点点头。
不过嘴上还是一再吩咐,“人看紧了,别吓到贵人。给他打盆水洗洗脸,瞧着脏的……”
黑脸壮汉千恩万谢,稍稍收拾了一下脸,变得干净了不少,面容竟然颇有些英俊好看。
“这种时候能钓到什么鱼?”
姜芃姬有些郁闷地坐在马扎上,不知道亓官让和徐轲怎么生出垂钓的兴致。
“这时候的鱼儿正好,肉质肥美,而且河间这里的鱼肉多少刺。春日垂钓,也是雅致。”
徐轲笑谢过农庄佃户给的鱼竿,惊得那个朴实汉子连忙摆手说不用谢。
“就你这么一只旱鸭子,小心被鱼钓到河里头。”姜芃姬把马扎挪了个地,“那你们钓着。”
“兰亭不来玩耍?”亓官让偏首问。
姜芃姬懒得抬眼,顺手撑着下巴,笃定道,“我是钓不上来鱼的,那就不玩儿了。”
亓官让被她这个说法逗笑了,哪怕钓鱼技术再差,耐心一些总会有收获的。
不过他却不知道,姜芃姬这话还真不是谦虚或者偷懒,她身上煞气很淡,然而鱼儿却是极其敏感的生物,可以感应到常人所不能感应的东西,姜芃姬能钓得上来鱼才叫奇怪。
瞧着两个人正襟危坐在马扎上,一手一根鱼竿垂钓,姜芃姬挪开眼,对着这种无趣的活动没有丝毫兴趣。她抬脚踢了一下自己身旁的鱼篓,倏地扭头,抓到一双一直观察她的眸子。
“瞧你模样,不像是庄子上的佃户。”她说。
黑脸壮汉被她蓦地一问,心脏有一顺的漏拍,仿佛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不过他依旧定了定心神,露出宽厚朴实的笑容,“小的不是庄子上的人,听铁柱小哥儿说主家郎君是个活菩萨,所以就……厚着脸皮过来,想瞧一瞧。”
姜芃姬又问,“那你现在看到人了,觉得我像是庙里头供着的活菩萨么?”
能凭着一身煞气把附近的鱼都吓到亓官让他们那边,她算是活菩萨么?
黑脸壮汉选择了沉默。
这个问题是送命题,他可以不回答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