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时节,阳谷县的早晨显得格外的冷。
西门庆这时正站在庭院中一阵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娘身边的大丫头玉箫拿着件厚外衣走了过来,“大官人,大娘叫你加些衣服。”
大丫头玉箫说着,便要为西门庆披上厚外衣。
谁知西门庆却怒气冲冲的将玉箫给推倒在了地上,“你大官人身子没那么弱!”
玉箫手掌碰地,已是擦出血来,泪水已在眼珠打转,不知自己哪里惹恼西门庆了。
西门庆说完,便要向外走去,打算直接去趟衙门,发动官府的力量,将武植给办了。
不过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个生得眉清目秀小厮,这小厮名唤玳安儿,因伶俐乖觉所以为西门庆的贴身伏侍。
玳安儿走到西门庆面前道:“大官人,白十爷来了。”
“白赉光?他来做什么?”西门庆皱眉道了一声,随后立即去将白赉光请过来,自己则回到了客厅里面。
白赉光这时的神色已是十分的憔悴,而且咳嗽不停,他没空手来,还让黄管家拿了一笔钱财过来。
西门庆与之一阵客套后,便问及了白赉光的境况以及来找他有什么事情。
白赉光让黄管家将带来的钱财通通递给了西门庆。
“不瞒大官人,小弟此次前来,实乃向你寻求帮忙的,希望你们帮我铲除‘一品酒坊’的东家武大郎!”
西门庆这时也已打探昨晚在李瓶儿身边的那人,其实就是白赉光这时口中的武大郎!
“嘿,还正是赶巧了!”西门庆心中道了一声。
随后,西门庆让小厮玳安儿将白赉光给的钱都收下了,接着拍着胸口道:“兄弟,你就放心吧,这事我帮定了!”
对付武植,本来就是西门庆的头等要事,这时说起话来,语气异常的坚定。
白赉光大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还怕给的钱少了呢。
他们两人虽是结拜兄弟,但白赉光知道,如果找西门庆不给大价钱的话,他办起来也是不怎么尽心的。
这一点,也是白赉光这么迟才来找西门庆帮忙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过现在看西门庆的神情,却是真的将那事放在心上了。
白赉光不由的大为感动,觉得能与西门庆这样讲义气的人结拜,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送走了白赉光后,西门庆也跟着走出了府,往县衙走去了。
不过西门庆没走一会,那多时没出来露过面的王婆,却忽然快步走到西门庆的前头,问候道:“西门大官人安好?”
西门庆也是认识王婆的,“原来是干娘啊,您怎会来我们安庆坊?”
因为王婆是白赉光的干娘,西门庆与白赉光结拜后,理应也称王婆干娘。
王婆道:“不怕西门大官人笑话,我刚才其实是跟着白赉光那小子到了这里的。”
“哦?”西门庆一脸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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