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家族企业而牺牲婚姻的女人?还真是可怜,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就这样毁了吧?
童言也复杂地看着田家玲。她的心不禁为于蕾心痛。于蕾,分明这个欧青阳是有未婚妻的,他不过就是玩玩你而已!
“走啦,那边拍卖开始了。”欧青阳拍了拍权枢的肩,又挤眉弄眼对童言一笑,低声说道:“替我对于蕾问好。”童言听了,不禁对欧青阳翻了个白眼,脚踏两只船的男人!
田家玲过来了,伸手就要挽上欧青阳的胳膊。欧青阳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拿下了。
慈善宴会,无疑就是个名利场。很少有哪一位是正儿八经地来做慈善的,来为广大的民众做慈善的,他们云集到此,不外乎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名声,结交更广泛更值得合作的生意伙伴。
因权枢被诸多人邀请,童言被顺利地挤出了权枢的身边。她坐在角落里,喝着饮料,自得其乐,开始了自己的无存在感模式。
但她到底是权枢的妻子,自然还是有人朝她巴结搭话。童言不善交际见了这些人,也就笑笑,或是寒暄几句,而后找个借口走开,寻找新的更不被人注意的位置。
“不习惯吧。”田家玲握了一只高脚杯,缓缓朝她走来。她看着童言手里的饮料,问道:“怎么,你不喝酒?”
“我酒量浅薄。”童言老实说道。
“啧啧啧……”田家玲听了,就幽幽道:“权枢真是改了性子了,竟然会喜欢一个清汤挂面的素人。你和权枢过得怎么样?”田家玲的心里,还是充满好奇。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权枢绝不会来电。因此退而取其次和欧青阳订了婚。但欧青阳到底适不适合她,其实她心里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更多的只有友情。
没办法,这前来寒暄的人,话题里总是绕不过权枢去,童言知道躲也躲不过。
“田小姐,我不想回答。”是的,她是真不想回答。这话该怎么说?伤心痛苦快乐,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的清楚吧。
“嗯。有个性。”田家玲见她如此直白,心里不禁对她增了几分好感。或许,就是这样单纯直白的性格,吸引了权枢的吧?
刚才,她在欧青阳身边了解过了。她和权枢已经结婚大半年了,而且权枢也没有其他绯闻了。
“田小姐,我不是有个性。这件事说来难堪,因此我不想再提。”童言说着,将杯中的橙汁一饮而尽。
“难堪?莫非是权枢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田家玲说完了就更加好奇了。
“也不是。总之一言难尽。田小姐,你还是不要问好了。”童言是真的不想提。
“好。你不说,我也就不问。”田家玲卸下对童言的防备,心里对她的偏见也一点一滴地没了。“你试试喝一点红酒。其实,刚开始我也不喜欢喝,但很多时候还是避免不了!”
田家玲说着,果然就到了一小杯红酒给童言。
童言试着小啜了一口。红酒酸酸的,辣辣的,带着厚重的醇香。
“怎样?”田家玲笑问。
“还好,我本以为我会呛着的。”童言朝她憨憨一笑。
“嗯,你吃块蛋糕中和下。”田家玲说着,给童言递了一小块糕点。
“谢谢田小姐。”
“不谢,你不用客气。”田家玲说着,又在她身旁坐下。童言觉得:欧青阳的这个未婚妻,其实人也不错。如果她愿意将自己当做朋友,她当然乐于接受。只可惜,于蕾和她都喜欢欧青阳,也真是造化弄人。
童言耸耸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黑森林蛋糕:“我喜欢自由自在,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其实我是真的不想来。”看着大厅里衣香鬓影,杯酒交错,童言只觉得头晕。
田家玲听了,就笑了一笑。她在商场久了,很难能碰见像童言这般直白的人,她的心里,对她更多了几分好感。
“田小姐,还是说说你吧。你和欧青阳的感情一向很好吗?”童言小心翼翼地试探。她想知道欧青阳和田家玲的感情到底怎样。
田家玲听了,就淡淡说道:“我和欧青阳两家是世交。我们之所以能订婚,更多的是为了维系两个家族的利益。”
“那,田小姐,你爱他吗?”见田家玲这般淡然,童言心里真的好奇了。
田家玲就道:“暂时我身边没别的男人。我想我在努力试着爱上他。欧青阳除了爱沾花惹草外,其实也算是个优秀的男人。我想,爱上他并不难。”
田家玲像在开玩笑,又像在竭力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