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外人搅得天翻地覆。
不愿意接受外人对自己和霍霆琛之间事情的指指点点,不愿意听到自己外婆受到任何伤害的话,更不愿意听到谁再说自己和叶斓之间如何如何的像。
这些沉重的担子,她已经背负的太多、太多了……
简溪步子很快、很乱的跑出会所,藏匿在眼眶里的泪珠,不住的打旋。
心口,是那么的疼,每一下呼吸,都牵扯到胸膜难受到窒息。
许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亦或者是沈景霖的话,真的中伤到她,一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不公平的事情,强加给她的诋毁和辱骂,她就整个人近乎崩溃。
出了会所,简溪迎上了冷硬的朔风。
帝都的冬日,晚风那么冷,那么无情,每每吹过简溪白皙的面颊,都像是刀子一样,在她脸上刮过。
而脸上再疼,都抵不过简溪心口上被刀子剜割开那般疼。
脚下的步子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现在的简溪,什么也不想,只想在最快的时间里见到霍霆琛。
只有在霍霆琛那里,她才会觉得自己的每一下呼吸都没有那么沉重,只有在霍霆琛那里,她才能感觉到归属感和安全感,只有在霍霆琛那里,她才觉得自己活得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已经把车开到会所门口的霍霆琛,在车里等了简溪两分钟也没有见她出来。
不确定她是不是去了洗手间,待一根烟燃尽,他把烟蒂按在烟灰盒里以后,推开车门下车。
不等霍霆琛随手把车门关上,会所的门口那里,跑出来一道纤细偏瘦弱的小身影。
瞧着从会所里跌跌撞撞跑出来的简溪,情绪似乎不对,霍霆琛黑色的瞳仁瑟缩一下后,用手把车门甩上。
迈开商人特有的步履,霍霆琛步伐快而不乱的去追简溪。
茫然的简溪,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找霍霆琛,按照车子在会所前面一再驶入驶出,她直觉性的往地下停车场那里跑去。
不等她快步跑去底下停车场那里,手腕被人从后面猛地一拉,跟着,整个人的身体就被扯了过去。
霍霆琛不知道简溪发生了什么,看着从会所里出来就往停车场这边跑的小丫头,他刚想问简溪怎么了,却在看到她一双澄澈的明眸里闪烁着点点泪雾,所有想要问出口的话,就那样僵硬在唇边。
简溪被霍霆琛拉了过去,目光对视霍霆琛一双如炬湛亮的黑眸,在眼眶里一下打旋的泪珠,怎么也控制不住。
望着男人在浓稠夜色中越发清隽的五官,依旧是让自己心悸的倨傲成熟,泪雾,逐渐迷蒙了她一双如璞玉般粲然的水眸。
泪水顺着眼眶滚落下来那一刻,简溪一头就撞进了霍霆琛的怀里。
两个指尖发凉的小手死死的攥着男人的外大衣,她缩在他的怀里,像个无家可归的破小孩,嚎啕大哭。
简溪真的好委屈好委屈,没有知道她从来没有得到就已经失去了一切有多难受,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霍霆琛,还要被看成是自己恬不知耻的从简淼那里撬来的。
她简溪喜欢什么,想到得到什么,就那么为人不耻,不被人待见吗?
耳边是简溪如诉如泣的哭声,哭得那么无力,让人心碎,见今天情绪好不容易有所好转的简溪,又一次哭得这般颓废委屈,霍霆琛对她就有止不住的心疼。
没有急于问简溪到底怎么了,霍霆琛伸手回抱着她。
将湛清的下颌抵在简溪的头上,眉目深刻如墨染的男人,抬头看着月朗星疏的夜空,不住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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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车上,简溪的情绪好了一些。
放置在车里的小型垃圾桶里尽是简溪扔到卫生纸。
眼睛依旧通红,觉得自己的鼻子不顺气,简溪又扯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她鼻涕。
待把废弃的卫生纸扔到垃圾桶里,她又拿镜子照了照自己通红的双眼。
一边看自己狼狈的哭鼻子样儿,一边问霍霆琛:“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霍霆琛睇了一个眼神过去,没有回答简溪的话,看着两个眼睛明显红肿的小丫头,他问:“碰到沈景霖了?”
男人说话的口吻不咸不淡,不过听他问沈景霖,怎么听都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似乎是吃味儿,又像是在较劲儿,让人揣摩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却又有些头绪。
简溪:“……”
简溪听霍霆琛这么问自己,眼底有一瞬微怔的诧异闪过。
他刚刚见到自己和沈景霖走在一起了?
霍霆琛见简溪没有回答自己的话,隐在忽明忽暗光线里的秋眸,有些许微样儿,他又问:“他和你说什么了?竟然还因为他哭鼻子?”
霍霆琛问简溪话的口吻,依旧很寡淡,却让简溪已经摸出来了头绪。
如果他之前问自己的话,自己还没有揣摩透他这话是在试探自己的话,那么现在他质问自己,明显是在以一个男人的小心思,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
反应过来霍霆琛对自己的怀疑,本就委屈的简溪,当即就火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因为他鼻子?她简溪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吗?
七年前就和沈景霖把关系断的清清楚楚了,纵然那会儿有不甘心,甚至有想念,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做失败感情中最卑微的那一个。
霍霆琛没有说话,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却隐隐泛白。
见霍霆琛没有接话,也没有看自己,一张俊脸在暗色中,显得越发危险凌厉,简溪恼火的同时,死死捏住了两个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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